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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洛飛羽光榮被關進了獄中。
伊王在觀獸台被狠狠下了麵子,又為洛飛羽的武藝所懾,在一眾侍從護衛麵前失態,恨不能將洛飛羽當場千刀萬剮。但伊王父子也必須承認,洛飛羽這一連串出人意料的行為,給他們留下了相當深刻的印象。
殺之又豈足泄憤,定要看到這江湖女子吃儘苦頭、對他們下跪求饒的模樣,才算出了這口氣。
但洛飛羽似乎對牢獄之災沒一點畏懼,反十分樂意似的,就如入虎圈時那般自己進去了。
伊王父子二人暗暗憋悶,回到寢宮後挖空心思想著如何折磨洛飛羽,一時也顧不上選美之事了。
牢中陰暗潮濕不見天日,但洛飛羽自知要在這裡住上許久,故一進囚室,他就自己打掃起來。
守在門口的兩個獄卒不時忍不住回頭看他,對他這番舉動非常不能理解。
洛飛羽收拾完“住處”,就從背包裡掏出一張宴席,擺的滿滿盤盤,慢條斯理又飲又吃,滋潤地不得了。
若非他門外還扣著獄鎖,獄卒都要以為他是在伊王金碧輝煌的宮殿,而不是血腥可怖的大牢。
哪有人進了大獄,半點不戰戰兢兢,反而好酒好肉享受著的話說她是變戲法的嗎這麼多東西從哪兒掏出來的
兩名獄卒知道洛飛羽是伊王特彆交代了要“給點顏色”、“好生看嚴實”的人,他們雖不願看伊王臉色行事,但也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喂,裡麵那個說你呢誰允許你在裡麵喝酒吃肉的”
洛飛羽抬頭看他一眼,大方遞出手裡的雞腿“兄弟看守辛苦了,要不要來一腿子”
“”那年輕的獄卒臉上紅了紅,板起臉怒道“你是囚犯,如此如此成何體統”
他旁邊年長些的獄卒低語道“還是彆管閒事,酒肉都是她自己帶進去的,跟我們無關,就是追究下來,也是帶她來的侍衛搜查不力。”
“可”那年輕獄卒還是覺得不妥,她在裡麵自在不要緊,這要是讓伊王瞧見了,沒準兒就要怪他們個看管不當的罪。
洛飛羽主動同他們套近乎“按理說,你們這地方該歸洛陽衛管吧怎麼反對伊王馬首是瞻”
那年輕獄卒不屑哼道“先前的衛指揮使大人是王爺的鷹犬,地方衙門抓人要費心思編理由,衛所大獄卻方便得很,安個地方探子或是細作的名頭就能塞進來,王爺早就習慣把得罪他的人送來這裡處置了。”
他大概也能猜到洛飛羽是怎麼進來的,忍不住多嘴了一句“瞧你年紀輕輕,招惹誰不好,偏偏得罪了王爺。伊王就是河南府的天,你也沒幾天好活了,為了上路前少受點罪,勸你還是老實收斂些吧。”
洛飛羽心中動了動,笑道“他一個列爵不臨民、食祿不治事的王爺,如此越權騎在衛所頭上,你們咽的下這口氣”
那年輕獄卒剛要回答,旁邊的年長獄卒卻扯住了他,使眼色讓他閉嘴。
兩人於是又轉過身當起雕像,堅決不再同洛飛羽多言。
洛飛羽見狀便也轉過頭閉了嘴,這群人算起來以後都是他手下的,他才不跟自己人過不去。
他佯裝專心吃酒,暗地裡卻是打開了好友頻道,同朱停聯絡。
“蹄子”
“”那邊沉默了好一會兒,才以一種無比驚愕的口氣回道“師父”
洛飛羽嗯了一聲,還沒來得及問他情況,朱停就先古怪著疑道“師父你、啥毛病啊你這是在糞坑裡你人呢我怎麼瞅不見你”
“”洛飛羽一聽就知道朱停現在在乾嘛了,沒好氣翻了個白眼“你師父我水深火熱又是打架又是鬥虎的,你特麼居然還有心情拉屎”
朱停嘿嘿傻笑了兩下,立刻討好“人有三急嘛師父你在哪兒快出來呀”
洛飛羽幽幽道“我在洛陽衛大獄蹲著呢。”
“”朱停頓了半晌,極為認真道“師父,你如果去扮鬼,絕對能嚇死一批人。”
“少貧了,”洛飛羽嘬著小酒,直入主題“你進城了嗎”
朱停道“昨天守城門的兩個軍爺把我送進城的,已經安頓下來了。我隻說是辦事路過洛陽,沒講你來赴任的事。魚老大他們把你被帶走的事密信通知了王爺,不過一時半刻可能還等不到回複。”
洛飛羽點了點頭,“你們這通訊手段是有些慢”
但他也不好越過朱停他們的情報網自己跟裕王聯係,一來他通訊名單裡沒有裕王,二來就算能用咕咕送信出去,對方直接無視來曆不明的信件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