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大夫接過瓶子，還未打開，就聞到一股淡淡的藥香，如同清風拂過山林，讓人心神一震。
連忙將瓶子打開，頓時，濃鬱的藥香襲來，那香氣深邃而清新，仿佛一泓清泉滌淨了心靈，讓人不禁感到一股寧靜與治愈的力量。
顧大夫的眼神變得更加專注而熱烈，他知道眼前的藥物絕非尋常之物，僅僅幾顆，就能散發如此濃鬱的香氣，它蘊含了煉製者的高超技術和獨特的手法。
“敢問小姐，這些藥丸，出自哪位煉藥大師的手？”顧大夫神情激動地問道。
衛靈兒淡淡一笑，“此藥丸並非出自大師之後，是小女自己煉製的，總共有九十八顆，不知，回春堂可願代為出售？”
“衛小姐還會製藥？”顧大夫懷疑地問道。
方才在踏入芙蓉苑的時候，他確定看到院子裡曬著很多藥材，還在納悶，一個小姐的閨閣，怎麼有那麼多藥材。原來如此！
“顧大夫不必懷疑，這些都是我自己煉製出來的。”說著指了指身後架子上擺放整齊的二十瓶藥丸。
這些都是衛靈兒特地讓茯苓拿出來打消顧大夫的疑慮的。
唯有這樣，才能更好地為以後合作打下基礎。
“敢問衛小姐，您製作的這些藥丸，是幾次製成的？”顧大夫還是不相信，繼續追問道。
“一次。”衛靈兒淡淡地說。
一次！顧大夫眼中的懷疑變成了震驚。
九十八顆藥丸，衛靈兒說一次就煉製出來了，顧大夫更加懷疑，衛靈兒是不是在戲耍他了。
衛靈兒自然是看出來了他的不信任，但她不著急解釋。
“那藥材呢？損耗了多少？如何煉製的？”顧大夫神情焦急地問，此刻也不管有沒有打探人家獨家隱私的顧忌了，有的隻是對製藥的癡迷。
“百分之二。”衛靈兒如實回答道。
接著才緩緩開口，將製藥過程簡單說了一遍。
顧大夫聽著震驚了，久久不能回神。
如果衛靈兒說的都是真的，那麼，這是一個天才，絕對的天才。
要知道，他們這些人，幾十年的煉藥經驗，損耗都是百分之七十，最好的，也是百分之六十。
現在衛靈兒，僅僅是百分之二的損耗，顧大夫知道，那根本不是損耗，而是藥材中蘊含的雜質。
許久，顧大夫似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衛小姐，恕老朽有眼不識泰山，方才多有冒犯，衛小姐所說的剔除雜質之法，當真如此簡單就能提高產能？”顧大夫恭敬地行了一禮，才詢問道。
“當真，顧大夫回去嘗試一下便知道。如果有不明白的地方，也可過來國公府找我。至於合作的事，您老怎麼看？”衛靈兒說道，也不介意這些讓顧大夫學了去。
衛靈兒本意就是為了收服顧大夫，以後為自己所用。
顧大夫大喜過望，要知道，製藥手法，那是很多煉藥師的獨家秘法，基本不會讓外人知道的，衛靈兒如此胸襟，著實讓人欽佩。
略作思考，顧大夫開口道：“合作之事，以後衛小姐所有需要出售的藥丸，回春堂都代為出售，所得盈利，回春堂占兩成，小姐八成，您看，這樣合適嗎?”
顧大夫是個眼光長遠的，二八分，看似是衛靈兒占了很大便宜，但衛靈兒製作的藥丸，無論是成色，還是產能，都非回春堂的藥師可比，到時帶給回春堂的盈利，更是不可估量的。
代售的大部分藥品，其實賣家隻能拿到五六成的盈利。
衛靈兒知道，這是顧大夫在向她示好，自然樂於接受。
"如此，小女便謝謝顧大夫了。"衛靈兒微笑著說道，顯然很滿意這個合作方案。
之後，兩人就著目前市麵上什麼藥丸短缺，什麼藥丸熱銷，深入交談了一番。
最後商定好，每個月十五號，衛靈兒將製好的藥丸交到回春堂。
顧大夫才拎著打包好的二十瓶藥丸心滿意足地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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