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大早,晉王便進宮去了。
惠嬤嬤一早把府內的丫鬟小斯都召集了起來,帶著他們等在靜雅軒院外,等著王妃的召見。
衛靈兒知道,這是惠嬤嬤有意讓自己立威,往後在府裡,自己才能鎮得住下人,大家才會尊敬她這個王妃。
待洗漱過後,她便召見了府內一眾下人。
大家恭恭敬敬地,整整齊齊地排列站在院內,看著都是有規矩的,看來,朱管家跟惠嬤嬤管理很是有自己的一套方法。
“今日,本王妃召見大家,隻是想讓大家相互認識一下,方便往後的相處,你們放心,本王妃不是個喜歡拿喬的人,賞罰分明,往後,隻要你們儘心為晉王府辦事,王爺和我,都不會虧待你們。”衛靈兒溫婉動聽的聲音,夾著幾分威嚴,讓人聽著很是舒服。
頓了一下,衛靈兒掃視了一下眾人,才繼續說道:
“如果有什麼異心,做出對王府不利的事,不用王爺出手,本王妃的手段,也不是你們可以承受的!”這些話,聽著柔柔弱弱的,莫名就讓人膽戰心驚。
眾人不禁有些懵,這王妃,看起來柔弱無比,怎麼還有那麼強的威懾力。
大家自然不會反駁,忙出聲整齊說道:“王妃放心,我們必將效忠王府,絕無二心!”
“很好,統統有賞,茯苓、連翹,給大夥每人賞一兩銀子,這是本王妃對大家儘心儘責的獎勵!”衛靈兒溫婉的聲音傳入大家耳裡,宛如天籟!
衛靈兒深諳恩威並施的重要!
他們瞬間開心起來,過來召見一下,就得一兩銀子,這是一等丫鬟一個月的月錢,平時他們就五百文至一千文月錢,怎麼能不興奮!
“謝王妃賞賜!”眾人態度更加恭敬了。
茯苓、連翹拿著提前準備的好銀兩,一人一邊,分派下去,府內足足有二十八個下人。
這都是少數了,晉王覺得,王府內不需要太多人服侍,所以朱管家按照他的意思,隻是招了日常需要的人數。
待下人們心滿意足地捧著賞銀離開後,衛靈兒將惠嬤嬤跟朱管家留下了。
“兩位都是府內的老人,管事,本王妃初入王府,很多事情,日後,還需要你們儘心扶持,這是給你們的賞銀,茯苓。”衛靈兒招了招手,茯苓遞上早已準備好的銀袋子。
“王妃,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王妃無需客氣!”二人互看一眼,決定收下,不能拂了王妃的臉麵子。
“惠嬤嬤,您是王爺的奶娘,日後,煩請多費些心,照顧王爺方麵,有什麼需要注意的,還請告知靈兒。”衛靈兒看他們收下了,滿意一笑,更進一步拉近關係。
“王妃言重了,這都是老奴的本分!老奴定當儘心儘力!”惠嬤嬤恭敬地說著。
“嬤嬤您先下去吧,我還有事要跟朱管家請教。”
隨後,惠嬤嬤躬身行禮後離去。
“朱管家,王爺給我的幾間商鋪,都是你經手的,對嗎?”衛靈兒看著朱管家,此人一身正氣,身法矯健,看來是個練家子的,並且內力不低,有可能是將士出身。
“回王妃,都是老奴經手的,王妃有什麼疑問,老奴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儘。”朱管家恭敬地說道。
“我想知道,正街的客棧,南街的酒樓,北街的紅袖閣,原來的人手,可還能召集?你對他們可有了解,他們能否繼續任用?至於店鋪的來曆,也可詳細給我說一下。”
衛靈兒打量著朱管家,在她問出這些問題的時候,她明顯感覺到他的錯愕,很快就恢複過來。
“回王妃,店鋪的來曆這個問題,其中一個有點複雜,可能需要王爺才能給您解釋清楚,至於正街的客棧,那是王爺無意中從對手手中贏過來的,當時,此人本意是想要贏王爺手中的紅袖閣,不曾想,被王爺贏了過來。”
“此人是當朝刑部尚書的兒子,榮光,仗著自己的爹是刑部尚書,開了一間客棧,因為豪擲千金,裝修豪氣,生意很是紅火,一次去紅袖閣喝酒鬨事,還誇下海口,要將紅袖閣變成他的產業,後來知道是王爺的產業,絲毫沒有畏懼,設局邀請王爺,王爺當時便應承了。”
“後來,兩人賭了幾局,他教唆買通莊家,被王爺識破了,最終輸掉了自己的客棧。願賭服輸,後來雖有心要回,奈何,白紙黑字,隻能吃下這個啞巴虧。”
朱管家將客棧的來曆說得言簡意賅,衛靈兒聽得嘖嘖稱奇,想不到,還有這樣的好事!晉王不愧是晉王,果真是戰神!
接著,又將南街的酒樓的來曆說了一下,原來這是王爺行軍打仗時救助的一個商人,後來,這個商人來到京城開了酒樓,一直想報答晉王,後來將酒樓贈與了王爺,以報答救命之恩,此人還擔心王爺不肯收下,離開京城後一個月,才命人將地契送了過來,無奈,王爺隻能收下,後來送給了衛靈兒。
衛靈兒聽著不禁感慨,真是大手筆,豪氣!
“王妃,這些人手要想找回來,難也不是很難,但是正街客棧原來是榮光的人手,肯定不可再用的,以防有二心,至於南街酒樓的人,都過去將近兩個月了,估計人家也找到合適的工作了,不如重新找人更合適,不知王妃意下如何?”
朱管家提出自己的見解,也說到了提議,還尊重她這個王妃,這讓衛靈兒很是欣慰,能做到管家的位置,果然是個人才。
“朱管家說的在理,不知朱管家可有合適的人才推薦?”衛靈兒點了點頭,表示讚同,微笑著繼續詢問道。
“老奴有個堂弟,是個做生意的一把手,前東家是個勢利小人,過河拆橋,見生意紅火起來,就把人解雇了,所以目前失業在家,他對於酒樓,客棧的經營,都能得心應手,王妃若是信得過老奴的推薦,可使用此人。”朱管家略微思考了一下,才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