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著認真工作的魏莘蘭,冬梅覺得自己似乎也應該努力工作,不該為了外人的事情耽誤工作。廚房這裡,才是她的責任,高如月若是真的當她是姐妹,若是她需要談心的好姐妹。冬梅一定會奉陪,至於多的要求,她真的有些做不到呢,希望如月有一天能體諒她的艱難就好了。
冬梅相信現在在不斷成長的高如月,將來一定能理解她的苦衷。
魏莘蘭收回瞟了一眼冬梅的眼神。心裡知道高如月要開始了,這些都在她的計劃中,高如月就等著你告狀咯。
如童心蘭所料,高如月等了幾日終於等到了皇帝再一次偷偷來見她,這種約會的感覺讓高如月心情愉悅,看了一眼身後那些雖然已經封了等級和妃位卻一次也沒有被皇帝寵幸過的主子們,高如月內心無比滿足。
捏著包著手帕的右掌,高如月壓下嘴角的自得,一抬頭,便是一副委屈款款的模樣了。
皇帝柴崇俊自然觀察到高如月今日表情有些不對。又看到她沒有帶來說好要給他嘗鮮的新菜品,想來是發生了什麼吧。
“如月,今日是不舒服麼若是不舒服,你先回去好好休息”
“我,恩,真的對不起了,侍衛大哥,說好今日做兩道開胃小菜給你吃的,結果,結果。”高如月迎著柴崇俊的眼神。微垂腦袋,左右“下意識”的捏了捏右掌,然後臉上一絲疼意閃過。
這些動作本就是做給柴崇俊看的,他關心的拉開高如月的右手衣袖。看到上麵紅紅的一片,還起了兩個水泡,一看就是燙傷,“如月,你這是怎麼了”
成功的引起了皇帝的注意,高如月裝模作樣的哀歎一聲。道,“我,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侍衛大哥,如月心裡難受。”
“傻姑娘,既然心裡難受,你就說出來啊,看我能不能給你想辦法。”柴崇俊心思急轉,想到,難不成高如月是想玩個苦肉計陷害她現在的主子苛待她,讓他憐憫不成這樣的手段未免也太急進了些吧。
柴崇俊的想法也不是沒有根據的,他現在是覺得高如月特彆,能讓他放下國事的時候輕鬆的暢聊一些無關輕重的話題,若如高如月被人欺負了,他肯定還是會動手教訓一下對方,他為一個宮女駁了她的主子的臉麵,這樣各宮之主就會關注這個宮女了,要麼拉攏,要麼陷害。
高如月是看出他對她有點意思了,斷然不會放任她被他人欺負,為了保住她,隻能提她當“皇帝的女人”才能暫且保住她,她想要激他一下,幫她達成願望了麼
才沒有好兩日,這女人就這樣耍手段,太急切了啊,柴崇俊覺得有些無趣,皇帝最討厭人對他用手段了。
希望,高如月並非他想的這般無腦吧,不然他又沒有事情打發時間了。
皇帝的心思不過一瞬間,高如月祈求道,“侍衛哥哥,那你保證,一定不能說出去哦。”
“恩,好。”柴崇俊抿了抿嘴,要笑不笑的保證道。
高如月得到了保證,終於“心安”了,說道,“哎,我有個好姐妹,在禦膳房做事,因為我偶爾要為我家小主做吃食,便找上了她,希望她能幫忙。”
一聽不是說她主子的壞話,柴崇俊又打起了精神,隻要不是牽扯後宮平衡的事情,這些芝麻綠豆的小事他就覺得有趣,不然他還不如找後妃聊天呢,那些女人句句話都是算計,柴崇俊也是因為宮中沒有人聊無關她們自身利益的真心話,才會這麼敏感了。
但是他不知道,這些小事情,也是包含算計的,一些些小事,將來就會成為大事,他替她解決問題成為習慣之後,原則性問題就容易被觸動了,上一世,柴崇俊也是中了高如月這一招。
高如月不知道皇帝開小差了,隻是說道,“我以前其實隻會兩道家常小菜,前些日子做給你吃的還是她教給我的呢。”
不過采取了一個先揚後抑的說話方式,成功的吊起了皇帝的興趣,而且對高如月的態度就不一樣了,覺得高如月是個懂得感恩又耿直的姑娘,竟然告訴了他這個菜不是她原創的,這般不爭功的人,也是少見了。
“那又如何,做給我吃的人就是如月啊,他們會,卻也沒有做給我吃。”
果然皇帝是個體貼人的明君,隻要她老實的說出來,他不會因為這個怪罪她,這樣,將來自己不會做菜,就有個好的開脫方式了,將來當上了妃子也能名正言順的找那些禦廚學做菜了。
高如月繼續說道,“侍衛大哥前些日子也吃夠了這兩道菜,我原本想著找她再學兩道開胃小菜的,今日就能給你做解油膩菜了呢,所以,所以前日我又去了禦膳房,然後,然後”
高如月咬著嘴唇,雙眼含淚,好不委屈。
“如月不哭,之後怎麼了”
想著也許是麵前這個女孩子可能就是為了給自己做好吃的,傷成了這樣,柴崇俊心裡又更加心疼了。
“冬梅她,她,不小心說漏了嘴,那些廚藝原來不是禦廚傳給她、教她的,是她,她在一旁偷看了學的,我,我當時就震驚了,偷學彆人家傳手藝這樣的事情,她怎麼能做呢就和她理論了起來,結果她說,她說我也學了她偷學的來的手藝,那麼我也不乾淨,我也是同犯,而且她之前說好的要教我的涼拌折耳根、酸辣蹄花這些菜,她也是準備用那不入流的手段偷學了再教我,她這是,這是要害死我,我是做給小主吃的,萬一被人發現了,我都不敢想象我會遭受怎樣的處罰。”
“我,我確實害怕了,我就說我再也不會做她教給我做的菜了。但是想著她還在偷學,若是哪一天被發現了,她輕則貶到洗衣局,重則丟掉性命,她是我的朋友,我不想見她的錯誤越來越大,便勸她回頭是岸。”
“結果她說,既然我這高潔不願同流合汙,留著這手又有何用,而且口說無憑,便,便將熱著油的鍋子打翻了淋了我一手,嗚嗚,好疼的,幸好油溫還不是很高,隻是燙了一些水泡。當時看著挺嚇人的,今日已經好了許多了,身上的痛能好,但是她怎麼能用油淋我呢,嗚嗚,如月如何也想不通,她入宮之後怎麼變得這麼可怕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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