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怎麼會不舒服呢。”
輕慢又高傲,帶著幾分肆無忌憚不屑的聲音響起。
其他勸和的,說話的,包括楚鳴嘯和蔣勝心都愣住了。
誰都以為顏時難堪的正在偷偷抹眼淚,她這樣敏感脆弱的人,怎麼能接受呢
落魄公主抬起頭,不屑道,“渣男賤女,天生一對,這不是說你們的嗎”
她後悔了,她不該指望傅狗那個死了的人。
顏時笑的比誰都粲然,不要彆人,這回她親自來,誰能拿她怎麼樣
嘶
誰都沒料到,一貫小白花的顏時會在這時候口出惡言。
蔣勝心臉色很難看“顏時,我拿你當舍友當朋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在人家婚禮上砸場子,不合適吧周倩也猶豫著要來勸她。
知道當初那點破事的少,顏時那段時間狀態不好,之後匆匆嫁人,也沒怎麼和人說這事。
“先彆急著否認,”顏時朗聲道,笑的明豔張揚,“蔣勝心,你當年搶人男朋友,以為自己乾淨”
她的聲音不低,周圍已經陸陸續續有人過來了。
楚鳴嘯皺起眉頭,嗬斥道“顏時,彆鬨,且不說沒這回事,那也是很久之前了。”
她在手機上點了點,點開什麼,似笑非笑。
顏時高傲的睨她“彆給你臉不要臉,你和楚鳴嘯怎麼求我的,我都錄音下來了。”
沒等人阻止,顏時直接利落的按了播放鍵。
“時時,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和你男朋友去網吧打遊戲,我們是兄弟啊,我真沒彆的意思”
“時時,你彆氣了,我保證沒有下次了好不好蔣勝心跟個男生一樣,我不可能喜歡她。”
錄音很明顯的能聽出是蔣勝心和楚鳴嘯的聲音。
顏時明明坐在輪椅上,卻比在場的誰都要高高在上。
“也是沒想到,我舊手機忘記清了,”她歎息的搖頭,“做什麼不好,非要惹我呢”
顏大魔王時,她搞事也不是頭一回了。
睚眥必報,不是好人,顏時可從來不樂意給自己貼好人的標簽。
這是所有人都沒見過的顏時,美的驚心動魄。
她披著溫柔動人的皮囊久了,竟然也忘了說撕就撕的魄力。
已經有親朋好友麵帶異色的看過來了,蔣勝心臉色青白“顏時,你給我出去,這裡不歡迎你”
她沒想過楚鳴嘯這麼說她,他怎麼能這麼說
但是,更該怪的是顏時。她毀了她的婚禮,她就是故意的
顏時嗤笑一聲,還是端坐在輪椅上。
門外一個男人大步走了進來。
看見被孤零零的圍在中間的顏時,他神情一鬆。
男人走過來,摘下墨鏡,俊朗的臉上都是對顏時的關心,“時時,沒事吧”
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吸引走了所有的視線。
天知道,接到顏時那條“求幫忙”的消息的時候,秦炎頭都要嚇掉了。
意識到顏時這是玩兒真的,他二話不說就越過經紀人跑了過來,半點猶豫都沒有。
他和時柚都知道的,顏時從來不求人。
她這樣心高氣傲的性子,怎麼會求人,除非是真的迫不得已。
顏時的神情還是漫不經心“嗯,你來了啊。”
她歪著頭無所謂的笑笑,毫不掩飾自己的惡意,“秦炎,我們走吧。”
男生長相俊朗,身材高大的護在顏時麵前。
不僅有人認出他的身份,陸陸續續還進來了不少保鏢,不顧阻攔,給她開了一條路。
這場麵,還真的很少能見到。
顏時還是習以為常的神情,笑著去看那對臉色難看的璧人。
“種什麼因,得什麼果,”她輕聲說,“蔣勝心,你當初要是不惹我,我也不會來這兒。”
她沒指責楚鳴嘯半個字,反而故意把矛頭都對準了蔣勝心。
短發新娘的神情有多難看不用說,連帶著楚鳴嘯也緊緊的攥緊拳頭,視線無法從顏時身上移開。
慵懶傲慢,很難想象,這和之前的小白花顏時是一個人。
可是她骨子裡又是這樣的。做出這樣的舉動,還是漂亮的讓人驚豔,生不出厭惡的心。
一場婚禮一片狼藉,始作俑者卻很無趣的丟下這攤爛戲。
秦炎推著她,保鏢們開道,顏時坐著輪椅,趾高氣揚的離開。
等出了現場,她才揉了揉眉心“謝了,秦炎。”
找秦炎也是無奈之舉,想要拉來這麼多人,秦炎還是方便一點。
那時候情況緊急,顏時就想到了最靠譜的幾個朋友,時柚和初遲肯定不成,隻能他來。
秦炎悶笑一聲“得了吧,顏時,和我道什麼謝。”
他們認識又不是一兩天,對彼此的本性都知根知底。
想到原定的計劃,顏時更心煩“我宣布,從今天開始,傅明衡死了。”
她其實並不在意傅狗今天和江意上熱搜。
他到底對協議怎麼看待,怎麼想都行,都無所謂,總歸她也沒動真心。
無非都是做戲,耍著玩兒的,沒關係。
但是他連最後一點好聚好散的麵子都不給,這就過分了吧
顏時垂下眼,秦炎推著她的輪椅出去,她深吸一口氣。
“秦炎,幫我聯係你的經紀人,”她突然開口,“我覺得視頻可以今天發了。”
不就是熱搜嗎江意可以上,傅明衡可以上。
她和秦炎,又有什麼上不起的彆忘了傅狗的卡還在她手裡呢。
秦炎一頓,扶著她上車“你真的考慮好了”
顏時一點都不在意“考慮好了。”
上熱搜就代表著她和秦炎經紀人達成合作意向。
兩個人從今天起就要捆綁營業,熱搜一塊兒上,也會有後續的合作。
她氣急而笑,帶著屬於她顏時的肆意“傅明衡敢給我戴帽子,我憑什麼不敢給他帶”
都是戴帽子,還分什麼高低貴賤不成
“江意,你今天安排的事,有些失去分寸了。”
江家,江意局促不安的放下茶杯。
她沒敢告訴傅明衡工作室做的事情,她是打算今天表明心意的。
可是為什麼傅明衡的語氣,就像是他已經知道了她做的事而且,反應也和她以為的不一樣。
江意用了很長的時間,才模糊想起一些什麼,這才忙不迭的就來找傅明衡。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江意低聲說,“我隻是以為你想聽我唱歌。”
“明衡少爺,我照顧了你整整兩個月,所有人都可以作證。”
傅明衡不置可否。
男人半闔著眸子“你說你有重要的事想起來了,我才過來的。”
他用一種很平靜,卻暗含嘲諷的語氣說,“你想起來的,就是那首歌你唱的”
江意臉色微微蒼白“我唱的。明衡少爺,你覺得難聽嗎”
每一個調都不在線上,江意這輩子都沒聽過那麼難聽的歌聲。
也幸好,因為實在是很跑調,她隱隱約約有點印象,傅明衡之前一問,就想起來了。
傅明衡站起身,居高臨下的注視她“我上次就告訴過你,你不是。”
小王子僅有一枝玫瑰,他也隻要那一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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