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易以為這件事隻是一個小插曲,可第二天一早,桑彪就帶著兩個民警來到鄉政府。
一見麵桑彪就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問道:“王易,你昨天是不是在縣城和人打架了?”
“是有兩個混混故意找事,有些衝突吧,應該算不上打架。”當桑彪問這件事的時候,王易就知道對自己很不利,所以他並不承認是打架。
“那人將你告了,現在縣局下了通知,要帶你去縣局接受調查,跟我們走一趟吧。”桑彪還是一臉隻是按命令辦事的樣子,說完給兩個民警使了眼色。
兩個民警會意,就一左一右的上前控製住王易的胳膊。
“我能不能先打個電話?”王易還不知道是誰在整自己,現在當務之急是通知王祁連。
“現在不行,帶走。”桑彪一點不通融,明明說的是讓王易去接受調查,可明顯已經是在對待犯人了。
王易這個時候沒有衝動,他不信自己有理還說不清了,而且自己還是鄉乾部,總不至於還會被屈打成招吧?退一萬步講,這點小事王祁連還是能輕易擺平的。
“你們乾什麼?”就在王易被帶出房間時,虞婉看到了立刻跑了出來。
“先帶他下去。”桑彪擺了擺手說道,不過他卻留了下來。
“我去縣局一趟,就昨天那事,去講清楚了就回來。”王易一邊被押著往樓下走,他還給虞婉解釋了一下。
“你們怎麼這樣?明明是那兩個混混惹事在先的。王易他不會有事吧?”虞婉有些擔憂的問道,她眼神有些求助的看向桑彪。
桑彪見王易已經被押下了樓,於是笑著說道:“這事可大可小吧,打架鬥毆一般要關半個月,但如果被定性為聚眾鬥毆,三年起步也是有可能的。”
“這麼嚴重?我跟你們一起去,我是人證,可以證明王易是被冤枉的。”虞婉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人證?你恐怕幫不了他,不過我倒是可以幫忙。”桑彪有些不懷好意的看著虞婉說道。
虞婉不是傻白甜,她已經從桑彪的語氣和眼神中看出了問題。
於是她語氣有些不善的問道:“你什麼意思?”
“我就是想幫忙啊,王易哪怕隻是被治安拘留半個月,他的工作肯定也保不住了,要是關上三年,這輩子基本也就廢了。你不想看到這樣的情況發生吧?”桑彪還一副我是好人的樣子,但你來求我啊。
虞婉眉頭微皺,而後說了一句:“這一切都是你在搞鬼?是你在陷害王易?”
“彆這麼說,你有證據嗎?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和你明說,要我幫王易可以,隻要你做我女朋友,其實第一次見到你我就喜歡你了。隻要你答應,王易都不用去縣局,我馬上就能放人。其實他有什麼好的?你可能還不知道我的背景,這麼給你說吧,要不了多久我就會去縣局,以後肯定是能當局長的,隻要你讓我滿意,未來你就是局長夫人。”桑彪也不裝了,終於說出了自己的意圖。
“惡心。”虞婉氣的渾身發抖,她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桑彪了,隻說了惡心兩個字。
桑彪得意的一笑,而後說的:“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我隻給你一天時間考慮,明天晚上之前不給我答複,你就等著王易坐牢吧。”
說罷桑彪得意的離開,在他看來要拿捏王易和虞婉簡直輕而易舉。
虞婉這才知道一切都是因為自己,她努力的平複了心情,立刻回屋換了身衣服,而後去陳胖子的飯館,拿出一百塊錢,讓陳胖子開車送自己去縣城。
“這事有什麼急事?怎麼不見王易陪你?”陳胖子有輛麵包車,平時鄉上有些急事的也會請他跑一趟,通常就收個三四十。
虞婉沒心情說話,隻淡淡的回了句:“辦點私事,麻煩稍微開快點。”
陳胖子見虞婉心情不好,也就不再多言,四十分鐘後車就進了縣城,虞婉直接讓陳胖子將車開到縣公安局門口。
看著虞婉焦急的跑進公安局,陳胖子知道肯定出了事,但一想到對方是鄉政府的乾部,自己也幫不上忙,就開車回去了。
“喂,你是乾什麼的,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怎麼就直接往裡走了。”虞婉急匆匆的往縣局裡走,可剛踏進大門,就被一個保安攔了下來。
這裡是公安局,但民警誰會去守大門?所以守大門的還是聘請的保安。
“同誌你好,我是雲棲鄉的乾部,到治安科有些事。”虞婉簡單的說了一句。
保安聽對方是鄉乾部,雖然目光依舊鄙夷,但還是丟來一個登記本說道:“登個記再進去。”
虞婉隻能拿起筆在上麵寫下自己的姓名單位,這才進到裡麵。
王易這事應該是屬於社會治安案件,所以虞婉直接來到治安科,這裡不是派出所,也沒有辦事大廳,虞婉問了好幾個人才找到對口的一個民警。
“你說的王易,是有這麼個事,他打了人,還把人打傷了,現在那人將他告了,我們需要具體了解下情況。”民警有些不耐煩的對虞婉說道。
“我是證人,我當時就在場,是那兩個混混先調戲我的,王易是我同事,為了保護我才動手的,而且也是那兩個混混先動的手。”虞婉連忙講述起事情經過。
可這人聽了還是不耐煩的說道:“嗯,你說的我知道了,等審問完王易再說吧。”
“你這是怎麼辦案的?我是認證,說了那麼多你就不記錄下?還有王易也是乾部,而且是自衛,你們還審問他?”虞婉一是擔心王易的情況,二是從來沒被如此無視過,一下氣的質問起對方來。
“你要教我如何做事?還乾部?鄉下來的還真把自己當乾部啊?”被虞婉質問,這民警也來了脾氣。
“不要妨礙我工作,現在請你出去。”隨後那人對虞婉不客氣的說道。
虞婉委屈的眼淚都在眼眶打轉了,她第一次體會到人們常說的‘門難進,臉難看,事難辦’是怎麼個情況了。
她也知道靠自己這樣說是無濟於事的,於是生氣的轉身離開。
走出縣局大門,虞婉沮喪的蹲在路旁,她看了看時間,已經都中午了,可忙了一上午她一點感覺不到餓。
虞婉拿出手機,沒有打開通訊錄,而是憑借記憶在上麵撥了一個號碼。
她其實很不想打這個電話,但都是這些人逼的,逼得虞婉不得不打出這個電話。
很快電話就接通了,裡麵傳出一個和藹又帶著些許威嚴的聲音:“婉婉啊,終於舍得給鄭伯伯打電話了?是不是玩夠了,打算回去了?”
“鄭伯伯,我被人欺負了,現在就在宜山縣公安局的門口......”虞婉帶著哭腔說道,說完這句話後,就對著電話哭了起來。
與此同時,遠在兩百多公裡外的省城,省委大院裡一輛掛著7號車牌的奧迪a6急速駛出,車還沒出市區,就有數輛警車彙合為其開道,而後一路狂奔著往巴南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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