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王易感激的看向自己妻子,但語氣卻更加嚴肅的說道:“姍姍姐無依無靠,按理說遇到困難第一個找的人就該是我,但她遲遲沒有聯係我,應該是遇到的事不簡單,可能不僅會牽連到我,甚至會牽連到我們背後的勢力。”
王易現在絕對不是代表自己一個人,如果他身上出了問題,牽連的肯定是一大群人,最後甚至會牽扯到虞興華,乃至京城許多的高官。
然而下一刻虞婉的回答,也大大出乎了王易的所料。
“老公你還不明白嗎?到了你現在的位置,有些事情已經不是想回避就能回避的了,難道你不去招惹,就沒人會找你的麻煩了嘛?現在咱們不說虞家和田家的勢力,就是你在蕭書記心中的地位,還有夏院長的器重,未來會擋多少人的路?或許已經有人想要在你還未真正成氣候前將你除掉了!”
虞婉不愧是自幼在頂級世家長大的,這種政治敏銳依然超過了現在的王易,而經虞婉這麼一說,王易也意識到,或許這次薑姍姍遇到的困難,本質上就是針對他的。
畢竟他和薑姍姍的關係不是秘密,也是非常容易被有心人利用的,並且也確實能給王易造成致命一擊。
在體製內有一個不成文的潛規則,科級乾部的位置在正式任命前,至少提前一兩個月就定了。
副處級的位置基本上提前三五個月就定了,一些編製少的地方可能時間更長。
正處級的領導崗位,至少是半年乃至一年前就預定的。
到了副廳級,不出意外的話,基本都是靠排隊,那提前一兩年就排隊等候的情況十分常見。
正廳級的領導崗位,拋開特殊情況不談,兩三年提前預定和安排都是常有的。
而到了部級,那更是一個蘿卜一個坑,很多前麵三五年就已經安排好了。
至於更高的級彆,一些重要職位甚至是提前十年就開始培養。
現在的王易其實已經被高層列入了重點培養行列,而他才多大年紀?這自然就擠掉了很多已經在排隊人的位置,說直白點就是擋了彆人的道。
其實不管是蕭元山上次遇到的事,還是王易現在遇到的事,都不是個人的事了,是屬於政治勢力間的較量。
“所以明天不僅要見見姍姍姐,我們還要做些事情?”王易目光凝重的說道,他的腦海中已經開始思考許多問題了。
自從王易和虞婉舉行婚禮後,蕭家連帶著王家和田虞兩家的關係就出現了實質性緩和,加上後來王易越來越受到夏院長器重,虞家也將所有政治資源都傾注到了王易身上,而田家向來和虞家同進退,王易的潛力連退居幕後的老田都很認可,還有王易虞婉跟老大哥和田蓉蓉私交又極好,他幾乎被定義為了田虞兩家下一代的代言人。
而有了王易這個代言人,他就明顯表現出了調整兩大家族政治傾向的意圖,這個政治傾向,就是結束和蕭王兩家的長期對抗,從敵人變成了盟友。
這種潛在的政治勢力變化,對整個共和國來說都是巨大的變故,這四大家族一旦達成某種共識,便立刻具備了集中力量強推某人問鼎的可能。
但共和國又不是隻有這四大家族,能夠被稱為大家族的,至少有十幾個,他們這種政治形態逐漸成型,那其它的家族為了保住利益,甚至就是為了爭奪問鼎的機會,一樣會做出相應的調整。
這個時候政治勢力之間的傾軋便順理成章的出現,而搞掉蕭元山或者王易,都是最直接有效的方法。
相比於打壓蕭元山,弄王易自然更輕鬆,代價也更小,而且隻要搞掉了王易,田虞兩家和蕭王兩家聯盟的基礎就沒有了,簡直是一本萬利一勞永逸。
不知不覺中,王易其實已經處在了政治風暴的中心,而他還是引動這場風暴的直接導火索。
“不管是哪幾個家族,明天見了姍姍姐再說吧。”王易也很清楚,自己將要麵對的,再也不是小打小鬨了,而是真正殘酷的政治鬥爭。
第二天王易就和虞婉來到了平南市,今天薑姍姍應該還沒有正式上班,當王易給她打去電話,說自己到了平南時,對方還有些不相信。
“我的王大局長,你就彆逗我了,你那麼忙的人,怎麼可能有空來我這小地方。”薑姍姍在電話裡感覺不出什麼,還是和王易保持著親密但並不越界的關係。
“真來了,我和小婉一起,很久沒見到姐了,我們都很想你,這不年還沒過完,總得和姐你聚一聚吧。”王易沒有開玩笑,很認真的說道。
“你們在什麼地方,我馬上過來。”薑姍姍知道了王易是認真的,便立刻說道。
隨後王易說了一個地方,不到半個小時薑姍姍就出現了。
她是獨自一人來的,甚至連司機都沒有,自己開著車。
當薑姍姍到來時,第一眼就看到王易的警衛人員,一時間她竟然有種麵見大領導的感覺。
王易看出了薑姍姍的疑惑和不自然,便笑著說道:“因為工作的特殊原因,他們是我身邊的工作人員,主要是組織上為了安全考慮配備的。”
對薑姍姍王易還是沒什麼保留,而且他這麼告訴對方,言外之意也是想讓薑姍姍知道,如今他已今非昔比,有能力幫她擺平很多事,不用擔心牽連到自己。
“姍姍姐快坐,這一年了我和王易都太忙了,我們結婚時姍姍姐可是幫了不少的忙,一直沒機會謝謝你,以後我也像王易一樣直接叫你姐好不好?”虞婉將薑姍姍拉到身邊坐下,主動拉近和薑姍姍的關係。
“婉兒妹妹這是說什麼話,你叫我姐,可是我的榮幸。”薑姍姍對虞婉還是很客氣,但這種言語上的客氣,不僅沒有拉近距離,反而顯得有些陌生。
可能薑姍姍多少也有些不尋常的情緒,讓她和與虞婉始終有些隔閡。
“好了,姍姍姐不是外人,今天除了和姐敘舊,也是有些事想問問你。”王易打斷了兩個女人的談話,他屬於那種務實的人,對於親近之人也不會拐彎抹角,有正事一般都是先將正事解決了。
“你怎麼跟姐說話的?咱們一家人,不要搞得像開會一樣嘛。”虞婉瞪了王易一眼,表麵上是埋怨話,但其實她這麼說也是調節一下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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