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思眠喝了一碗湯才開始慢慢吃些其他清淡的東西,她雖然口重但是知道斷食節食後飲食要慢慢恢複,一下子吃那麼辛辣的東西胃受不了刺激。
而連祭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他沒有同理心也不會去換位思考。
虞思眠“我們多久去找天屍”
這些年支撐連祭的信念就是練就起屍丹,現在隻要找到天屍就能煉成,可是現在她提到找天屍他卻胸悶。
每一次她都是用天屍作為條件讓自己帶她去琉璃天。
連祭擦著手指,把帕子扔到了一邊,把腳踩在對麵的空椅子上,拿出一本話本漫不經心地翻著,冷冷道“即便找到天屍,我也不會讓你去琉璃天。”
這話在虞思眠意料之內,她放下了筷子,“我現在沒那麼想去琉璃天了。”
聽到這裡連祭冰冷的神色才緩和了一些,“你當初為什麼那麼想去琉璃天”
虞思眠“因為一個夢,這個夢給了我一些指引,而你說村民得到天啟也是在夢中得到的。我在想這些事也許天屍能給我們答案。”
連祭這才看向虞思眠,“天屍”
虞思眠道“天屍生前是夢妖。”
連祭“夢妖古書記載夢妖一族不僅能夠入夢還能造夢,讓人困於夢中不能自拔。但是在魔神時期就已經被滅族了。”
虞思眠“天屍就是夢妖死後在養屍地吸天地之氣屍變後形成的。能成天屍的生前必就是大妖,成天屍後更加強悍,我在想也許能從天屍身上找到一些線索。”
除此之外虞思眠還有一個打算,如果連祭煉成起屍丹,“複活”他母親後,或許不會再執著於自己。
連祭聽到這裡,翻了一頁話本,“好。”
虞思眠吃完飯後坐到了一旁,連祭繼續在看話本。
彼此之間無話可說,極其的沉默。
過了片刻,連祭緩緩抬眼,“你寫的話本給我看看。”
她前一段時間一心想讓忌廉有個好的結局,所以故事一直卡頓,但是巫醫月死後她放棄了這個想法,按照原來的框架繼續寫了幾頁。
虞思眠把話本遞給了他,不怕連祭看出裡麵的忌廉就是他。
連祭“看來你真是要把忌廉寫死。”
虞思眠“善惡有報,所謂天道不過如此,好人若沒有好報,壞人若不得懲罰,那這個世界真是太糟糕了。”
連祭正在翻頁的手頓在空中,最後“嗯”了一聲,道“挺好。”
然後他把長臂搭在扶手上,抬起眼看向虞思眠,眼中帶著幾分帶著邪肆“既然都要死,那便讓我壞事做到底吧。”
虞思眠臉色一變,警惕地看著他,抓著自己衣襟。
連祭笑了一聲,把虞思眠的話本合上,放入了懷中。
找天屍的事連祭拖了數月,而這次卻是雷厲風行,虞思眠覺得自己早餐剛消化完,他已經做好出發的準備。
而且這次與以往完全不同。
連祭向來輕裝簡行,幾個下屬幾匹狼。
藍魄上的大眼看著眼前的獸輦撓著頭“鬼牙,咱們真是去找天屍嗎”
鬼牙quot不然quot
大眼“祭哥這個架勢簡直是去遊山玩水啊”
鬼牙“”
大眼“嘖嘖,這獸欒,比大殿下當時帶一車女人的那輛要大,你說咱們累了可以進去躺下不”
鬼牙“做你娘的青天白日夢。”
大眼“祭哥也就是受個傷而已,怎麼變得那麼嬌氣了”
鬼牙覺得多跟他說一句話都是多費口舌。
看到連祭和虞思眠走出來,鬼牙低頭行禮“少尊殿下,思眠殿下。”
虞思眠發現原來鬼牙他們也對自己換了稱呼,心中歎了口氣。
她看著麵前的獸欒頗為震驚。
這簡直是奇幻版豪華房車
這房車,不,這獸欒自然是比騎狼舒服多了,累了還可以在床上睡覺。
即便如此她上去後還是安靜地坐在了窗邊,看著窗外的景色。
連祭淡淡看著她的側顏,知道她看似鎮定,其實又在緊張,她身上緊張時發出的味道騙不了自己。
即便她緊張,即便她不情不願,他也無所謂,他要的是她在身邊。
虞思眠今天醒來得早,而且一上車她睡覺的毛病就犯了,眼皮越來越重。
“要是累去床上睡。你終要習慣與我同床。”
虞思眠緊忙打起來精神“不累。”
到了碼頭,虞思眠準備下獸欒換船時,連祭卻攔住了她。
她看到了幽冥海上的“渡輪”。
魂哀,藍珀,熾靈,還有自己坐著的這輛獸欒直接上了“渡輪”,自己連下車都不用就渡海了。
虞思眠第一次感覺原來無論在哪裡,有錢有權的生活真是好。
隻是這路有些熟悉,不像是去找天屍的冰原。
連祭似是看出她的疑惑,道“先去界城。”
虞思眠“為什麼”
連祭“買些東西。”
他本是想把獸欒直接駛進界城,省得下車,結果界城的道太窄,容不下他的獸欒。
他對虞思眠道“下車。”
虞思眠有些困意,這時候正好道“我在裡麵睡睡,你忙你的。”
連祭神色淡淡,“你是要我抱你出來嗎”
虞思眠想起他說的他在哪兒自己在哪兒,看來真是要貫徹到底。
她歎了口氣,“我自己走。”
她準備把老虎的偽裝戴上。
連祭卻取下了她頭上毛茸茸的耳朵。
他“我在,沒誰敢傷你。”
上次的事絕對不會在發生。
他們兩人太過顯眼,惹得這些妖魔紛紛側目。
其實連祭一行人無論出現在哪裡都是焦點。
但他向來目中無人,不在意他人目光。
可他覺得心煩,妖魔向虞思眠投來的貪婪的目光,讓他殺心大起。
他手指微動,準備一把火燒光他們。
但是虞思眠這時候卻側頭看著周圍的景色,眼中露出好奇,道“界城真挺有意思的。”
連祭收回了掌心的火焰,淡淡道“還行。”
虞思眠記得上次因為走散自己陷入險境,而這次連祭緊緊地抓著自己的手,步子也變慢了,讓她跟得一點都不吃力。
虞思眠不知道連祭這次來是想買什麼,直到到了那熟悉的店鋪,裡麵叼著煙鬥狐妖搖著她的翹臀和火色的大尾巴出來。
她看到連祭和虞思眠,放下了口中的煙鬥,“郎君不。”她笑盈盈地給連祭行了個禮,“應該說魔域少尊殿下。”
連祭被這狐妖認出來神色卻十分平靜和淡然,因為他根本不在意自己被不被認出。
母狐狸轉了轉眼睛,“少尊這次又來給夫人買什麼呢”
連祭“禦寒法寶。”
狐狸轉身看著虞思眠“妙極了。”
虞思眠覺得那母狐狸每次見到自己都露出一種色眯眯的表情,想著上次被她冷不防地襲胸,急忙退了一步。
連祭冷冷道“你若敢碰我夫人一下,我斬了你的爪子,剝了你的皮,一把火燒了你這店。”
狐妖先是一愣,知道他並未開玩笑,吐了一口煙圈,“小的知道。”
她拍了拍手,一件件禦寒的法寶都飄在了店的空中。
狐妖“少尊這次還是全部要嗎”
連祭看著上空一件件法寶,“我選選。”
聽到這個回答,狐妖有些詫異,又吸了一口煙。
虞思眠見那母狐狸拿出來的法寶全是女款的,也就是說連祭這次來界市是特地給自己買禦寒的東西
那狐妖也是膽子大,剛才被連祭威脅後又擺著尾巴到了虞思眠身邊。
她認出了連祭自然一眼認出了虞思眠,對於她的傳聞自然也知道不少。
隻是她隻想安安心心做個生意人,什麼事該知道,什麼事不該知道,她心中跟明鏡似的。
“每次看到姑娘我都心驚不已,感慨這世間居然有此絕色。”她吐了一個煙圈。
“姑娘這樣就連我多看一眼都心生憐惜,想必少尊對你是愛不釋手吧。”
虞思眠什麼愛不釋手
狐妖在叼著煙在她身邊繞圈走著,“姑娘啊,知道怎麼看出一個男人愛不愛一個女人嗎”
不等虞思眠回答,當然虞思眠也絲毫沒有要回答的意思,她繼續道“三點。第一、舍不舍得給她花錢。”
“第一次他來我就看出了,他是舍得給你花的。”
“但是啊,像他這種有權有勢的男人,那點點錢,毛毛雨啦”狐妖搓了搓手指,“光這點,真也看不全。”
狐妖比了兩根手指。
“第二,舍不舍得在你身上花時間。一看他就是那種沒耐煩心的主。”
“他大可以像上次一樣把這些全部買去,或者讓你自己挑,省的花心思。但是你看,他選得還挺認真,嘖嘖嘖。這點到在我意料之外。”
虞思眠看著那些五花八門的寶貝,讓自己選,自己確實頭痛。
這時候狐妖湊了過來,神神秘秘道“你知道第三點是什麼嗎”
仍然不等虞思眠回答,她用手捂在嘴邊咯咯地笑道“是精力。”
她用曖昧至極的口氣道“這精力你懂我說的意思吧”
虞思眠本來沒太清楚,覺得應該是和時間差不多的意思,但是她這麼曖昧的小說,一下子臉變得通紅。
“姑娘也是好福氣,遇上了這位少尊。他們家這條血脈,可個個都是禍害姑娘的好手,從魔尊到之前的連暮殿下,姑娘們一個個前赴後繼,被他們迷得神魂顛倒,可不僅僅因為他們的臉。”
狐狸悄悄湊近虞思眠耳朵,“男人光臉好看沒用,他們家那方麵厲害著呢,多少妖魔哭天喊地隻想他們一度春宵,你以為還能會什麼,我聽說呀他們不僅僅舌頭上有倒刺,而且”
虞思眠急忙捂住耳朵,壓著嗓子“彆說了”我不想聽
狐妖看她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看來他是沒好好憐香惜玉了,隻顧自己快活了吧,不過你這纖弱嬌楚又不可方物的模樣,是我我也得失控,更彆說少尊他生龍活虎血氣方剛了。等你習慣了你就知道個中樂趣了,不過這事需要磨合,是個熟能生巧的過程,這樣吧”
母狐狸從儲物袋裡掏出了一個紫檀盒,“這個是我們的鎮店之寶海棠膏。”
海棠膏
光聽名字就不正經
母狐狸在瘋狂賣貨,沒發現連祭沉著臉走了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哎這個更新時間,還是定在2300吧。那時候寫多少,我就發多少。
抱歉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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