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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思眠也很驚訝。
因為她一直以為天屍是一個淫亂殘忍的暴君,結果是個美麗的公主
夢姬打開那個盒子,盒子從出現一縷黑煙,黑煙中出現幻象一個英俊的青年,一身黑袍,眉眼邪肆。
除了已經瘋癲的白羽,虞思眠和伽夜都看向了連祭。
因為畫麵中這個青年和連祭有幾分相似,不是說相貌,而是一種感覺。
這時候連祭似是清醒了一些,他倒沒有在意夢境中的那個男人,而是看著被自己緊緊抱著的虞思眠。
她臉色很難看,全身冰涼,不知是不是自己勒得太緊,又或者是因為看到自己那些不堪的過去。
他的心很空,空到明明知她不舒服,但是隻有緊緊摟著她,自己才踏實一些。
虞思眠覺得連祭勒得更緊了一些,她呼吸也覺得更困難了一些,但是她什麼都沒說,就這樣任他抱著。
夢境中從那盒子出來的幻象轉移了虞思眠的注意力,黑袍青年道“現在投降,我饒他們不死。”
夢姬“連無赦,你做夢。”
聽到這個名字所有人一驚,連無赦上古魔神
難怪與連祭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相似。
可是他和這天屍又有什麼關係
連無赦淡淡道“你和你的城都是我的,你沒得選。”
虞思眠聽到這裡,覺得他與連祭更是像了。
夢姬“不要臉”
連無赦“臉麵這東西要來有什麼用”
他這不是調侃,而是他真這麼認為,魔本來就是缺廉恥心的。
“但凡我殺進來,到時候你們每一個女人都會被我的士兵強占,每一個孩子都會被我剝皮。”
夢姬低頭看著自己手中那把匕首,氣得發抖。
連無赦看著她手中匕首,“那男人給你的到時候我就第一個殺了他,把他的頭提來做我們新婚大禮。”
“你個惡魔”
夢姬一把將那盒子仍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連無赦的幻影也隨之消失不見。
她把匕首的貼著自己的臉,流下了眼淚。
婢女在旁安慰道“公主,不要擔心,將軍一定會保護我們的。”
這時畫麵一轉,整個冰雪做的宮殿映照著紫色的火光,整個城在紫焰中融化。
侍女跑進來跪在了地上,“公主,城門的結界快要守不住了。”
夢姬看著手中的匕首,“將軍呢”
侍女“將、將軍,他,殉國了連無赦那個噩夢把將軍的頭顱掛在城門上。”
夢姬眼淚一滴滴掉在了匕首上,她站了起來,道“把所有的女妖和小孩都叫到冰崖上。”
連無赦殘忍無比,說到做到。
她和她的城民不會投降,但是也不能受他的侮辱。
畫麵再是一轉,到了夢姬所謂的冰崖之上。
這個冰崖連祭等人認得,就是虞思眠當時唱歌的那個地方。
快破的結界外騎著雙頭龍的連無赦正帶著他的魔軍瘋狂攻城,看到夢姬走來,他嘴角凝著無情的笑,“你男人已經被我殺了,你現在投降,還來得及。”
夢姬卻是冷笑,“做夢吧。”
連無赦看見千千萬萬女妖還有小妖也向冰崖走來。
他蹙眉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麼。
突然,夢姬對著懸崖高聲歌唱起來,她身後的女妖和小孩也跟著大聲歌唱。
伴著漫天飛舞的雪花在冰川上飄揚回蕩。
夢妖一族的妖兵聽到歌聲,頓時振奮了起來。
“是公主”
“還有城中的女人和孩子”
“有我的妻子和孩子”
“她們在為我們助威”
此起彼伏,淒美悲壯的歌聲在戰場上回蕩,夢妖族的戰士在歌聲之中鬥誌昂揚。
“螳臂當車。”連無赦這麼說,卻蹙了下眉頭。
夢妖一族的男人們在歌聲之中紛紛倒下,女人和小孩卻依然在歌唱。
連無赦對對岸的夢姬道“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你現在投降,我給女人孩子一條活路,不然就按我之前說的辦。”
夢姬眼中凝著淚光,目光卻堅強又倔強。
就在結界破裂的一瞬間,歌聲戛然而止。
風雪中的夢姬拿著愛人留下的匕首,“連無赦,我們的愛人都死了,我們活著有什麼意義我們夢妖一族雖不如你們魔族嗜血善戰,但是卻不是懦弱之輩。我們屍身都不會留給你。”
說罷,她用那把匕首刺入心臟,在連無赦碎裂的目光中下懸崖。
而她身後那些女妖和小孩也跟著紛紛跳了下去。
虞思眠震驚地看著這一切。
所以這些女人和孩子不是殉葬品。
她們和那些戰士一樣,寧願一死,也不願意投降。
都是以身殉國的戰士
這時候夢妖已死,夢境本該結束,但是卻換到了另一個場景。
一片屍海之中,有一塊浮冰,天空中下著茫茫大雪。
連無赦抱著全身濕淋淋的夢姬,用靈力封住了她最後一絲殘魂。
也就是這一縷殘魂,給他們留下了這些夢境。
連無赦看著懷中的夢姬“你為什麼那麼剛烈我哪裡不如他我對你難道不夠好嗎你寧願死都不和我在一起”
這時候伽夜搖頭,“俗話說強扭的瓜不甜,現在到好,瓜都沒了。活該。”
聽到這裡連祭微微一顫,他看著自己懷中的虞思眠,心擰了起來。想到自己曾經說的我隻要瓜,不在乎它甜不甜。
畫麵又是一轉變成了一個冰洞。
他們發現就是他們目前的此處,但不同的是夢境中這裡還有一個入口,連無赦抱著夢姬向入口走去。
“這是一塊天然的養屍地。我不讓你死,你便死不了。”
後來他在這裡設了陣法,在臨走之前看著她胸中那把匕首,惱怒之下一把拔了下來,扔到一旁,取出了一滴自己的心頭血滴在了夢姬傷口上,這才拂袖而去。
這時連祭明白,夢姬能成天屍,估計和連無赦這滴心頭血有關。
他能夠理解連無赦為什麼這麼做,非常理解。
又或者說他的思維方式和連無赦如出一轍。
他不在乎虞思眠願不願意,他隻要她留在自己身邊。
如果虞思眠愛上了彆人,他一定會殺了那個人,如果她不願意和自己在一起,他就用彆人的命來威脅她。
這些,都是他會做的事。
可是他看到躺在冰窖裡的夢姬,心中卻壓得難受。
連無赦逼死了夢姬,自己會逼死虞思眠嗎
這個結果是自己想要的嗎
他不知道。
他覺得他不會像連無赦一樣沒用,眼睜睜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去死,他會將她日日栓在身邊,不會給她尋死的機會。
他又想到巫醫月曾經說的話她會在你懷中枯萎。
左右都不是他想要的。
他心中越是覺得煩悶。
他還是將她摟得那麼緊,直到聽到她呼吸實在是困難,這才鬆開了力度。
虞思眠感覺到他鬆開了一些,她先是大口大口呼了幾口氣後轉過來,語氣反是擔心他,“連祭,你好些了嗎”
連祭悶悶地“嗯”了一聲,心中卻起了絲絲甜意。
夢姬的夢終於醒了。
周圍空蕩蕩的,那沙啞陰冷的聲音消失。
伽夜道“應該是被眠眠反侵入後,還沒恢複。”
他們在洞中找到了連無赦抱著夢姬進洞的那個方位。
連祭“果然,這裡施得有法術。”
伽夜“那你還不解開”
連祭“你來。”
伽夜“你平時不是很能嗎”
連祭“給你個表現機會。”
虞思眠看向連祭,他的遭遇遠遠悲慘於白羽,而白羽還在一蹶不振,而連祭看似已經振作了起來。
他就是一根野蠻瘋長的毒藤。
沒有這種堅韌,他根本活不到現在。
既讓人唏噓,也讓人心疼。
要說伽夜情商也是極高,這種時候他沒有在身世上對連祭落井下石,避開了剛才敏感的話題,因為他知道,如果真的踏破底線連祭會當場殺了自己。
伽夜“我可沒你愛出風頭。”
連祭“我從來不愛出風頭。”
虞思眠不能理解男人在這種時候死要麵子的心態。
因為他們都清楚,連無赦施的結界,他們中的任何一個都未必能一下解開。
而先失敗的那個人必然就在虞思眠麵前丟了顏麵。
虞思眠“你們一起吧。一個妖界太子,一個魔域少尊,我兩看看你們兩人合力能有多大威力。”
伽夜還想救白羽,連祭也要拿屍丹,再加上是虞思眠開了口
兩人第一次不情不願地合作。
紫紅兩道光衝向了那麵看起來很是平常的冰牆,顯現出一道黑色符門。
符門漸漸消失,冰牆慢慢融化,出現了與夢中一般無二的暗道。
他們沿著暗道下去,看到了躺在冰棺之中的夢姬不,準確說來是天屍。
夢姬早已屍化,不再美麗,如外麵的那些屍妖一般詭異,不僅如此,她臉上還布著黑色的紋路。
連祭擋在虞思眠麵前用刀推開了冰棺蓋,仔細端詳那布滿皮膚的黑色紋路,“魔紋”
她臨死前明明是好的,怎麼會死後出現魔紋
連祭用刀鞘挑開天屍的衣裳,發現她的紋路是從心口那個洞開始蔓延出來的。
這時候虞思眠道“會不會是連無赦的心頭血”
連祭蹙眉,伽夜也不明所以。
虞思眠“她恨透了連無赦,連無赦卻將她的心頭血強行滴在了她的心口,她的屍體對此抗拒,於是生了心魔。看她生前應該是個善良的女妖,之後變得扭曲凶惡,可能也跟這心頭血有關。”
伽夜“哇,姐姐見多識廣,說得好有道理。”
連祭心卻更冷了一些,心頭血何其珍貴之物,連無赦滴心頭血是因為愛夢姬,想要她以另一種形態永生不死,最後卻成為了她的怨恨。
恨得直接生了心魔。
他覺得自己的心更悶了一些。
第一次在開棺的時候走了神。
沒有發現棺中的天屍已經睜開了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隻手穿過了連祭的身體。
虞思眠拔出了自己防身的短劍準備去刺天屍的手,不等虞思眠靠近,連祭拉出了天屍的手,擋在虞思眠麵前,“退後,這些玩意兒不怕你。”
這時伽夜也祭出了自己的鎖鏈,“姐姐不怕,我保護你。”
虞思眠“你彆管我,你協助連祭”
伽夜“可是伽夜心中隻擔心姐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