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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慶帝的乾預下,本就無意把事情鬨大的蕭家並未與廣陵王府多做糾纏。
至少在明麵上,雙方悔婚一事並沒有成為街頭巷議的話題。
倒是雲汐縣主將要在京中開一所善堂的消息,得到了很多人的誇讚。
這其中就包括了正在用早飯的桓家兩兄弟。
桓鬱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從前都是軍中斥候。
與大部分不明實情的百姓相比,兄弟二人得到的消息十分詳儘。
也正因為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兄弟二人對蕭家人又有了進一步的認識。
連四老夫人和雲汐縣主這樣看似無依的弱女子都有如此氣魄,可想而知蕭家人骨子裡有多硬氣。
更加可貴的是蕭家的凝聚力,這是絕大多數高門之家最為欠缺的品質。
讚賞雲汐縣主的善舉,不免就會提起那位尚在宮裡養傷的廣陵王。
桓際譏諷道“哥,你說廣陵王的腦袋是不是被驢給踢了換作旁人與蕭家結親,便是裝也得裝出一副老實規矩的模樣。
他倒是好,人家最忌諱什麼他就偏要做什麼,還把事情弄得如此不堪。
莫非他以為這樣就能顯得他很有本事”
桓鬱道“他倒也不見得就是故意,不過仗著自己是男子,而且還是一位身份尊貴的藩王,因此從未把任何女子放在眼裡罷了。
總認為不管他做了什麼,雲汐縣主都會礙於名聲和王妃的位置不予計較。
誰知人家根本不在乎這些東西,讓他落得個人財兩空。”
桓際忿忿道“照我說這都太便宜他了,換作是我,不把他那兩條腿敲斷才怪”
桓鬱道“你以為這件事就算完了瞧著吧,從今往後廣陵王府會一年不如一年,再無與人爭鋒的實力。”
道理其實桓際都懂,他就是覺得鈍刀子殺人不爽快,折磨彆人是真,折磨自己也不假。
桓鬱見弟弟一臉的不痛快,笑道“一大早何必談論敗興的人待會兒咱們還得麵聖,帶著情緒進宮多不好。”
桓際把碗裡的豆漿喝光“那我回房換身衣裳,差不多也該走了。”
兄弟二人收拾妥當正準備出發,管家林伯派人來說,曹少將軍已經在側門外等候。
奉天慶帝的旨意,曹節最近幾日對桓家兄弟頗為照顧,曹錕更是每日必登郡公府的門。
次數一多,不僅是桓鬱,就連桓際都開始有些煩了。
可那日宣旨的太監說得分明,宣桓家兩位公子桓鬱桓際和曹家大公子曹錕一同入宮覲見。
曹錕一早就來等候,姿態擺得非常低,他們如何能擺臉色。
兄弟二人很快趕到了側門處,就見曹錕穿戴得齊齊整整,站在一輛寬敞奢華的馬車旁。
初次麵聖,桓鬱和桓際同樣不敢馬虎,都比平日多用了幾分心思裝扮。
雖然穿的依舊是各自最喜歡的顏色,但錦袍的麵料和樣式都與平日大為不同。
再輔以恰到好處的配飾,儼然是兩位風度翩翩的貴公子。
尤其是桓鬱,幾乎讓曹錕移不開眼。
兩年前初次見麵,他就覺得桓家這位二公子的樣貌實在出色。
但桓鬱不喜歡出風頭,也不愛湊熱鬨,就連平日裡的裝扮也格外素淨,總之就是不顯山不露水。
因此曹錕還曾暗嘲他白長了一張好臉。
沒曾想桓鬱隨便這麼一收拾,竟是如此的耀眼奪目。
曹錕對自己的外表向來自信,此時卻不由自主地生出了幾分怯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