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珞看了看蕭姮“母後,父皇吩咐晚膳前讓孩兒去一趟禦書房,時辰不早了,孩兒該告退了。”
蕭姮把他拉到麵前,替他理了理鬢發,又整了整衣袍“不管學什麼都要循序漸進,切不可貪多,更不可把身體熬壞了,有什麼想吃的就讓人來告訴母後。”
“孩兒記住了,謝母後關心。”他給蕭姮行過禮,又對蕭姵道“小九姨,我先走了。”
目送著魏珞離開,蕭姮歎了口氣“小九,珞兒太辛苦了。”
蕭姵道“我還想著啥時候教小珞珞一些防身的功夫,您這麼一說我都不敢開口了。”
蕭姮把女兒塞進蕭姵懷裡“你自己的事兒還一大堆呢,難道我心疼珞兒辛苦,就不心疼你”
蕭姵抱著沉甸甸的外甥女“大姐姐,我有些話想同您說。”
寄梅等人躬身退了出去。
蕭姮道“你想問辛家的事”
蕭姵搖搖頭“辛家與我無關,我想問父親和母親的事。”
蕭姮神色微僵“怎的突然想起來問這個。”
“大姐姐,那一日我受傷後,貝媽媽耐不住我的追問,同我說了一些從前的事。”
“貝媽媽是不會騙你的,既然聽她說了,你還有什麼不清楚的”
“貝媽媽當我是親閨女,可她畢竟不是國公府的人。
所謂家醜不可外揚,有些事情她自己都不清楚,又如何與我說得分明”
蕭姮抿抿嘴“小九,大姐姐知道你對母親的離去一直耿耿於懷,可那真不是你的錯。”
蕭姵凝著她的眼睛“不是我的錯,可那是誰的錯”
世人都知曉,永王之亂時母親救了帝後和太子,因此我才成為了有封地的郡主,甚至還有了那道婚姻自主的聖旨。
也有人傳言,姐夫之所以對我那麼好,其實是為了報答母親的恩情。
可我想不明白,母親身懷六甲,二叔隻是個文人,府裡一大群女人和孩子,小五哥、六姐姐和小姑姑才兩歲,小七哥和小八哥尚在繈褓。
再加上帝後太子,可想而知當時的情形有多危急。
祖父帶兵平叛不在京中,那麼我們的父親去哪兒了”
蕭姮臉色微變“你究竟想問什麼”
蕭姵搖了搖頭“大姐姐,你不需要有那麼多的顧忌,我和父親的關係沒那麼親密。
在我心目中,他甚至不如姐夫和二叔重要。”
蕭姵的麵色越發慘淡,好一陣才道“小九,你恨父親麼”
蕭姵嗤笑“一個不重要的人罷了,我不恨他,但我鄙視他。”
蕭姮苦笑,拳頭漸漸握緊。
所謂愛之深,恨之切。
母親當年就交待過,不要讓小九和父親接觸太多。
畢竟紙包不住火,事情真相小九遲早都會知道。
小九和父親感情不深,恨意或許就會淺一些,也就不會做出大逆不道的事。
可母親知道麼,她那懂事乖巧的長女這些年有多痛苦
她恨父親,恨不能拿刀把他和辛素一起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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