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那毀容男子是個魏人,出賣他怎麼就成出賣流雲了
況且,奴婢覺得他根本就不像個好人。
國主把他奉為上賓,甚至為了他舍棄了公子,不見會得到什麼好處,說不定還會給流雲帶來災禍”
“夠了”梁若儒怒喝了一聲。
普藍閉上了嘴,雙手卻依舊緊緊抱著他的小腿。
梁若儒平複了一下激動的情緒,溫聲道“如今咱們都是階下囚,你不便在此多做停留,先回去吧。”
“公子”
“這事沒那麼簡單,容我再考慮考慮。”
“那”普藍伸手扯了扯那拇指粗的麻繩“要不我去求一求郡主”
“不必了。”梁若儒搖搖頭“囚犯就得有個囚犯的模樣,為了些須小事不值得去求人。”
普藍在床邊一借力,緩緩站了起來“那奴婢先走了,公子一定要保重,尋到機會我再來看您。”
目送她走出營帳,梁若儒長歎一口氣,重新倒回了床上。
蕭姵沒走出多遠,就見桓鬱在不遠處衝她招手。
她緊走幾步道“方才你不是說要去睡了麼,怎的會在這裡”
桓鬱道“你走了沒多久,負責看守紮不脫的人來稟報,說他不肯吃飯,還一直鬨騰著要見你。”
“所以桓二哥就來找我了”蕭姵冷哼道“我大魏的糧食有限,本來也沒有他的份兒,餓死活該”
桓鬱笑道“既然小九不打算理會他,那我就回去睡了。”
“彆呀”蕭姵拉住他的胳膊“我答應桑吉要好生照看紮不脫,萬一把他給餓死了,我的臉還往哪兒擱
而且我還要拿他換寶馬呢走了走了,咱們一起去瞧瞧那廝。”
桓鬱無奈,隻能隨她一起去了關押紮不脫的營帳。
同樣是因為蕭姵的特意關照,紮不脫的待遇比梁若儒又有不同。
負責看守的士兵多了一倍,捆綁他的麻繩也比之前增加了好幾道。
高大魁梧的紮不脫被直接捆在木床上,幾乎不能動彈。
拒絕進食外加不停咒罵,紮不脫早已經沒有了鬨騰的氣力,嗓子也變得十分嘶啞。
門簾突然被人掀開,他惡狠狠地瞪了過來。
“是你”他用僅存的力氣掙紮了幾下,木床發出了嘎吱嘎吱的聲音。
蕭姵笑眯眯地看著他“我活了十多年,死人見得也多了,唯獨沒有見過餓死的。
聽說王子鬨絕食,所以想過來開開眼界。”
桓鬱險些笑出聲,小九真是太頑皮了。
紮不脫險些被氣死,用不太熟練的中原話罵道“他娘的,你個臭小子究竟是什麼人還有你”
他瞪了一眼滿眼笑意的桓鬱“你他娘的又是什麼人”
桓鬱冷聲道“中原文化源遠流長博大精深,王子好的沒學會,卻學會了惦記彆人的娘,這毛病必須好生改一改。”
紮不脫一噎,張口又想罵娘。
蕭姵在他腿上踢了一腳“信不信,知道了我是誰,你會比現在更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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