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氣衝衝地走到藥房門口,栗公子飛起一腳將門踢開。
他沒有再像剛才在書房那邊一樣仔細觀察藥房有沒有被人翻過,把燈點亮後直接進了密室。
直到看清楚那些世所罕見的藥材一樣都沒少,栗公子終於長出了一口氣。
毒藥固然可以害人,但用得好了同樣也可以救人。
為了這些藥材,他們一家人耗費了近二十年的時光。
如今雖然還沒有配齊所需的全部藥材,但若是少了一味,之前所有的努力便算是白浪費了。
他平複了一下心中的餘悸,這才看向那副畫像“主子,您一定要保佑我”
走出藥房後,栗公子的怒火已經平息了八九分。
“公子。”領頭的大漢見他的手中什麼都沒拿,上前行了個禮“小人們都覺得這事兒有些蹊蹺。
那蟊賊早不進府,晚不進府,偏生在您去見城主的時候混了進來,並且連您的藥房和書房都不放過,可見”
栗公子道“你是想說今晚的事情是哪位鬱公子做的”
大漢睨了一眼之前那人,毫無愧色道“小人就是懷疑他,請公子下令,小人們這就去把哪位鬱公子帶來嚴加審問。”
他這副諂媚的嘴臉簡直讓人做嘔,尤其是之前那人,恨不能上前收拾他一頓。
這廝方才分明說的是那鬱公子長了翅膀也飛不出客院。
如今為了討好公子,他竟能睜著眼睛說瞎話,真是不服不行。
栗公子道“這事你們就彆管了,都回去歇著吧。我這便親自去一趟客院。”
客院中,桓鬱已經重新躺回了床上。
激蕩的心情讓他無法入睡,特彆想找個人說說話。
但晴照和映水則早已經入睡,況且男女有彆,他總不能去把二人叫醒。
以他的身手,按說是不應該暴露行蹤的。
可他卻在栗公子的書房中發現了一個秘密。
栗公子藏在博古架縫隙中的那本書,其實是一本詩集。
確切地說那是一本錦國的詩集,上麵記錄的都是流傳於錦國的著名詩詞。
當然,書畫詩詞不分國界,栗公子身為弱水城的人,喜歡錦國詩詞沒有任何問題。
可若他真的隻是喜歡,那本詩集便隻會放置於案頭,以便隨時都能欣賞誦讀。
但栗公子卻把詩集放置於博古架的暗格中,顯然並非是喜歡那些詩詞。
當然,這些事都和彆人沒有任何關係,桓鬱也並不喜歡多管閒事。
重要的是這本詩集他在彆人那裡見過,而且還知曉詩集的真正用處是什麼。
這究竟是巧合,還是
“公子,有人敲門。”映水的聲音打斷了桓鬱的思緒。
他掀開被子翻身下了床“去把門打開。”
“是。”映水走過去開門。
桓鬱則披上了外裳,緩步走出了房間。
房門開了,栗公子帶著一絲淺笑走了進來。
“這麼晚還來打攪鬱公子,實在是有些過意不去。”
桓鬱攏了攏外裳,也帶著一絲淺笑道“栗大哥何必如此客套常言道客隨主便,既然你這個做主人的想要找人說話,我這個做客人的自該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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