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咱們無論如何都不能坐以待斃,那些官員是靠不住的,咱們隻能選擇自救。”
滕駿道“哥說得輕巧,表舅如今對我們騰家誤會這麼深,該如何才能自救”
滕誌遠也停下腳步,認真地看著騰驥,似乎也把希望寄托在了大兒子身上。
騰驥抿抿嘴“既然官員們那邊行不通,咱們隻能親自出馬。
表舅不是個心腸冷硬的人,事情說不定還有轉圜的餘地。
隻是咱們得講究一點策略。”
滕誌遠和滕駿齊聲道“什麼策略說仔細些。”
騰驥道“表舅是個聰明人,雖然並沒有理會那些說情的官員,但他一定能猜出咱們為此花了多少銀錢。
他一向都認為咱們騰家清貧,經此一事後家底恐怕都掏空了。
咱們三個不妨將計就計,就到他跟前去賣慘。”
滕誌遠和滕駿嘴角微微抽了抽。
還以為他能有什麼好辦法,原來是這樣的餿主意。
裝慫容易,賣慘卻難。
官差們那一日雖說是奉命前來拿人,對他們一家人的態度卻非常客氣,這一點在場的很多人都是親眼所見。
他們總不能為了賣慘,就將自己的胳膊或者腿弄斷吧
可身體上不受點傷害,賣慘都賣不像。
騰驥暗暗歎了口氣。
父親為官二十幾載,骨子裡的書生氣依舊還在。
單就行事果決這一點,他永遠都比不上母親。
二弟就更不用提了,不管是母親的果決還是父親的勇敢,他似乎都沒有繼承。
“父親,這種時候就不要講究那麼多了。
咱們用不著斷胳膊斷腿,就去表舅麵前哭。
我和二弟先出麵,去表舅麵前哭他一整天。若是還不起作用,父親再去接著哭。”
滕駿撇撇嘴“我沒有意見,大哥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滕誌遠卻用力了搖頭“不成不成咱們好歹也是讀書人,怎麼可以像要飯的乞丐一樣”
當初他能得到花侯的賞識,甚至於將表妹下嫁於他,除卻外表和才華,骨氣才是最重要的。
雖然從今往後他們兩家的關係再也難以維係,他卻不願意讓花侯看不起他。
花錢托人去說情已經夠丟臉了,若是再拉下老臉去乞求,他這輩子還要不要做人
騰驥溫聲勸道“父親,這都火燒眉毛了,您就彆端著架子了好嗎”
滕誌遠“”
騰驥無奈“好吧,既然您不願意,那就儘快辭官。
等母親那邊結了案,咱們就啟程回老家。
從今往後我和二弟安心在家務農,您就帶著幾個孫子孫女讀書”
“那可不行”騰駿打斷他的話“母親的生死不能不顧,還有大嫂和素娘。
她們都是官家嫡女,你讓她們隨我們回家鄉務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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