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這個案子是由陛下親自過問,究竟什麼時候開堂都無人得知,我恐怕也是愛莫能助”
滕誌遠的麵色越發黯淡,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陳清漓是他的妻子,她犯了事必然會連累全家。
彆說保住官職,陛下一個不高興,將他們一家人流放到千裡之外都是有可能的。
這些事情他全都清楚,可他就是不甘心。
他才四十多歲,想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他的兩個兒子還那麼年輕,好好調教一番未必沒有好前程。
還有他年紀幼小活潑可愛的孫子孫女們,豈能讓他們去吃那種苦頭
花侯溫聲勸道“誌遠莫要如此難過,事情並非沒有轉圜的餘地。”
滕誌遠睜開眼睛“事到如今,我就算是休了陳清漓也來不及了,未知侯爺所指的轉圜是”
“你忘了那虞管事若是能把他找到,當年的事情便能查個水落石出。
誌遠若想將功折罪,就該儘力去找那虞管事的下落。”
滕誌遠陷入了沉思。
虞管事五年前便已經離開了渤海郡,從那以後再也沒有留意過他的行蹤。
如今自己上哪兒去找他
更何況花侯所說的將功折罪似乎也不太可靠。
尋到了虞管事,難道就能改變他是陳清漓丈夫的事實
無論怎麼做,他的官職肯定都是保不住了
花侯並不打算擾亂他的思緒,端起茶盞嗅了嗅茶香。
甲字號雅間裡頓時陷入了一片沉寂。
兩人並不知道,一壁之隔的乙字號雅間中,有人正在努力趴在板壁上,試圖偷聽他們的談話內容。
“垂雪,可聽清楚了”坐在椅子上的花曉寒小聲催促。
垂雪搖搖頭,走回了八仙桌旁“姑娘,如意樓的雅間隔音太好了,奴婢已經儘了全力,依舊是一個字也沒聽清。”
花曉寒拿起筷子,用力戳著盤子裡的點心。
沒多久,一塊綠豆糕就被她戳得沒法兒看了。
她今天本來是打算去翹楚閣取首飾的,沒想到無意中竟看見父親和滕家表姑父前後腳進了如意樓。
不用問都知道,這種時候滕家表姑父與父親見麵的目的。
母親反複叮囑,讓父親不準對滕家人心軟,可父親真的能做到麼
她實在是放心不下,便跟在滕誌遠後麵進了如意樓,要了二樓的乙字號雅間。
沒想到這個地方隔音這麼好
流霞不似垂雪那般沉得住氣,建議道“姑娘,要不您大大方方過去瞧瞧,侯爺那般疼愛您,一定不會生氣的。”
“你傻啊,我要是過去了,爹爹和滕家表姑父還會接著方才的話題說下去麼”
流霞訕笑著撓了撓頭“姑娘說得是,去與不去沒啥區彆”
話音未落,隻聽砰地一聲巨響,雅間門竟被人一腳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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