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侯握起她的手,眼眶熱熱的直想流淚。
這個女人跟了他三十年,雖然得了個侯夫人的名頭,卻沒有享過半天的福。
總見她操心這個,操心那個,真是一刻也不得閒。
花夫人被他握著手,就更睡不著了。
“我說你睡覺就好好睡覺,拉著我的手做甚”
花侯笑道“夫人且放寬心,俗話說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
桓三公子本就是個不錯的年輕人,你一定會滿意的。”
花夫人抽回手翻身背對著他,小聲咕噥“那可不一定,這麼多年來我看陛下就從來沒有滿意過”
花侯險些被口水嗆到。
長女過得不好,他們做父母的看陛下當然不會滿意。
可話又說回來,這件事也不能全怪陛下。
皇室中人總有各種各樣的不得已,尤其是帝王。
他們不相信彆人的感情,更不相信自己的感情,自然也就不會願意付出感情。
夢寒單純敏感,是最不適合在皇室生存的女子。
她的悲劇,似乎從先帝下旨那一刻就已經注定了。
與夢寒相比,皇後娘娘就適應得很好,足見當初先皇眼光獨到,一眼就看出誰才適合母儀天下。
當然,花侯並不清楚蕭皇後的真實想法。
但在尋常人看來,母儀天下、兒女雙全、地位穩固,蕭皇後已經達到了人生巔峰。
畢竟沒有誰的人生是十全十美的,不是麼
很快,下一個休沐日又到了。
頭一日花侯便吩咐花輕寒給桓際下了帖子,邀請他到府中做客。
蕭姵不在,桓際這個副隊長的責任著實不輕。
白天忙著訓練赤麟隊,完成天慶帝交給他們的任務;晚間還要忙著審訊最近抓獲的流雲細作。
接到文淵侯府的帖子,他這個向來喜歡熱鬨的人竟有些提不起興趣。
好容易可以休息一整日,誰還想去與人應酬
但桓際心裡很清楚,下帖子的人雖然是花輕寒,真正請他赴宴的人分明是花侯。
還有那個“侯門貴女”,他們之間的賬似乎也該好好算一算了。
他一個比白紙還乾淨的大好青年,整日被小姑娘家追著喊“登徒子”,算怎麼回事
北墨和東籬那一日並沒有隨桓際去如意樓,因此並不知曉他又遇上了那三名女子。
見自家爺對文淵侯府的邀約不是很感興趣,兩人你一眼我一語地出起了主意。
北墨道“爺,您若是不想去,索性找個借口推了唄,反正花世子也是老熟人了,不會與您計較的。”
“就是。”東籬也附和道“二公子說話就要回來了,萬一您去了文淵侯府,錯過了他回來的時辰那多不好。”
桓際把帖子往書桌上一扔“你們兩個哪兒來那麼多的廢話爺說自己不想去赴宴了麼”
倆小廝麵麵相覷,爺分明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桓際把腿翹了起來,懶洋洋道“你們還記得兩個多月前遇到的那幾個姑娘麼”
“啊”北墨咧咧嘴“爺,您該不會還惦記著那”
桓際道“誰惦記了實話對你們說,那日我撞到的姑娘,就是花侯的小女兒,花世子的嫡親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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