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太子真是人小鬼大,短短幾句話既告訴了他小九的地位,又給他戴了高帽子,甚至還對他旁敲側擊了一番。
他正色道“是,微臣一定會好好照顧郡主。”
魏珞的臉上總算露出了笑容。
“聽聞公子武功高強,騎射功夫也相當了得。”
桓鬱道“殿下謬讚,與郡主相比,微臣的功夫算不得高明。”
魏珞如何肯信這樣的話。
小九姨與桓二公子比武的事情,他都不知聽人議論過多少回。
正因為旗鼓相當,他們兩人才分彆擔任了麒麟衛的隊長。
他笑眯眯地看著桓鬱“桓二公子,我小九姨武功雖好,耐心卻非常糟糕。
每次說好教我騎射,每次都是半途而廢。
今後你能做我的老師嗎”
桓鬱真是徹底服了。
看似四平八穩實則精明厲害,這位小太子著實不簡單。
再聯想到方才皇後娘娘的話,當今陛下材質平庸,既沒有野心也沒有能力,隻能靠以勤補拙來維係大魏的太平。
興許將來小太子登基,大魏會迎來一番新氣象
桓鬱走後,蕭姮依舊躺回了床上。
正與寄梅閒聊,就有小宮女來報,說太後娘娘到了。
她正想起身,太後已經搭著一名老嬤嬤的手走進了內室。
“阿姮好生躺著。”太後連忙製止了她的動作。
蕭姮不好執拗,隻能吩咐寄梅扶她靠在了床頭。
太後鬆開老嬤嬤的手,吩咐道“你們全都退下,哀家想與皇後說說話。”
老嬤嬤和宮女們依言退出了內室,並將門輕輕合上了。
太後在床邊的椅子上落座,仔細觀察了蕭姮的氣色。
“阿姮,哀家瞧著你的臉色還是不怎麼好,是不是又累著了”
蕭姮彎了彎嘴唇“讓母後費心,兒臣已經好多了,隻是調養身體非一日之功,尚需要一些時日。”
太後歎了口氣“哀家本不該來打擾你休養,實在是木樨殿那邊待不住了。”
蕭姮好奇道“什麼人這般大膽,竟敢去打擾您的清靜”
太後按了按眉心“還能有誰,文淵侯府的花錢氏。”
蕭姮目光微閃。
她就知道,小九的婚事有了著落,一定會有許多人不滿意。
尤其是太後和花家,這些年他們一直都看好小九做文淵侯府的世子夫人,如何能接受這樣的結果
蕭姮堆起笑容“花夫人與您關係一直都好,再說了,您就算看在夢寒她們幾個的麵兒上,也不該與她計較啊。”
太後拉住她的手拍了拍“有些事情可不能看表麵。花錢氏那人什麼都好,就是脾氣太擰太要強。
嫁進文淵侯府幾十年,將侯爺把得死死的,險些讓侯府連個繼承人都沒有。
當初夢寒的事情,陛下的確是做的不夠好。可他那時還不如魏鳶年紀大呢,內宅的事情怎麼搞得清爽
她就不知好好勸勸夢寒,弄得如今也是孤苦伶仃的。
好容易得了個輕寒,又平安養到了十七歲,人物俊秀才華橫溢,什麼樣的好親事尋不著,非得盯著小九那丫頭不放。
既然想盯,你就拿出點本事來,像盯侯爺那樣給盯牢了。
如今倒是好了,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哀家的內侄和外侄爭媳婦兒,最終倒是讓桓家的孩子得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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