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有勢的人自不必,都是自家雇大船夜遊,就連尋常的百姓也願意花幾個銅板和親戚朋友們一起雇一艘漁船前來湊熱鬨。
至於名角兒們唱了些什麼,好些人根本不在意。
蕭焰正趴在窗邊,聽得蕭姵詢問,便回頭笑道“快了,就是船太多,咱們恐怕很難找到好位置了。”
蕭爍也笑道“你們大家都想吃些什麼,賣吃食的船來了。”
一年一度的中秋,不僅是賞月聽戲的好時節,也是各家商販發財的好時機。
他們駕著輕快的船在河麵上穿梭,一晚上的收入至少能頂平日一個月。
聽他這麼問,大家都把自己想吃的東西告知蕭爍。
不多時,各種各樣的吃食就把桌案給擺滿,戲台上的戲也正式開演了。
蕭焰方才的話不過是開玩笑,郭娘子家祖祖輩輩都在玉帶河上經營畫舫,儼然是這一行的翹楚。
彆沒有人敢與她爭搶,就連負責管理戲台子的衙役都提前給她留了最好的位置。
當然,衙役們主要還是看貴客們的麵子,畢竟能夠雇得起郭家畫舫的人,絕對是非富即貴。
畫舫剛停穩,蕭姵等人就走出了船艙。
花曉寒笑得跟個孩子一樣,指著戲台上的人物對花輕寒道“哥,這是不是你和蕭姵年初剛寫的玲瓏傳裡的玲瓏姑娘”
花輕寒笑著點點頭,心裡卻有一絲淡淡的苦澀。
不過短短的半年而已,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他和九合作寫成的戲本子已經排演,卻再也沒有了後續。
他和絕大多數苦讀詩書的少年郎一樣,並沒有太多的時間和精力花費在吃喝玩樂上。
九當然也是一樣的,隻不過她的時間和精力大部分都用來習武了。
但饒精力是有限的,空閒的時候誰都會去做一些自己喜歡的事情。
追隨九近八年,她空閒時喜歡聽戲,他自然也隻能跟著聽戲。
沒過多久他就發現,九的癖好有些特彆。
她的喜歡和彆饒喜歡完全不是一回事兒。
彆人喜歡聽戲,要麼喜歡唱腔,要麼喜歡故事情節,更有甚者,就是喜歡某一位名角兒。
九卻不然,她單純就是衝著開心來的。
結局悲慘的自不必提,就連過程悲慘的都接受不了。
一開始她逼著人家改戲本子,後來索性自己動手寫。
可世上絕大多數的事情都是看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九於詩書方麵賦雖然不差,但她花費的精力太少,動起手來難免捉襟見肘,寫出來的東西連她自己都看不下去,於是便有了他代筆一事。
好些戲班子得知了這件事,都紛紛向九求取新的戲本子。
可他們寫的故事太過追求美好,缺少了衝突和波瀾起伏,真正排演出來的寥寥無幾。
沒想到最後一部玲瓏傳卻成為了今年中秋的開場戲。
花曉寒並沒有發現哥哥的異樣,隻顧著向桓際介紹戲台上的名角。
離他們不遠處,桓鬱卻是生平第一次沉浸在戲台上的故事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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