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濃密的大胡子,簡直就是為了嚇唬女孩子才存在的。
蕭姵看清楚畫中人,“尉遲大叔”四個字險些脫口而出。
活了十五年,身材高大的男子她見過很多,其中留大胡子的也不少,可給她留下深刻印象的唯有尉遲揚。
不過,她還是迅速冷靜下來。
世上相似的人不是沒有,她不能隻憑著一張畫像就冒失行事。
即便這人真是尉遲大叔,她也得先去和桓二哥商量,絕不能讓小姑姑處於被動的位置。
蕭思怡拽了拽她的衣袖“你是不是被嚇著了”
蕭姵笑道“我是那種膽小的人麼隻是這畫像連五官都看不清,尋找起來恐怕會有些困難。”
“我知道”蕭思怡有些沮喪“可他隻和我說了幾句話就離開了,我看到的也就是畫像裡的這些。”
蕭姵心中的小火苗已經燒起來了,哪裡還待得住。
“夜已深了,小姑姑還是去休息一下吧。”
蕭思怡道“你不打算在我這裡歇著了”
蕭姵笑道“我突然想起有些事兒還沒有處理,陌柳她們恐怕還在等著我呢。”
蕭思怡知道她一向都忙,也不好多做挽留,叮囑了幾句後便將她送了出去。
蕭姵的心早已經飛到郡公府去了,她幾乎是一路狂奔到了馬廄。
負責照顧馬匹的李伯剛剛睡下,又被她叫了起來。
李伯不敢多問,忙替她備好了馬匹。
不到半個時辰,蕭姵已經趕到了郡公府。
聽了桑璞和豐收的稟報,桓鬱的瞌睡直接給嚇沒了。
他趕緊披上外裳套上鞋,急匆匆出了院門。
蕭姵正與老管家林伯在待客廳說話,見他來了忙迎上前。
“桓二哥”
“小九,遇到什麼急事兒了”
林伯忙請兩人坐下,自己則退了出去。
蕭姵忙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畫像上的人雖然沒有露出五官,但我怎麼看他都是尉遲大叔”
桓鬱也吃了一驚,但他很快就陷入了沉思。
尉遲小叔叔的情況他自是比小九更加清楚。
扶危濟困的事情與他而言是家常便飯,尤其見不得弱女子被人欺負。
而且事發當日,小叔叔的確身在京城。
所以畫像上的人十有八九就是他。
可涉及到婚事,桓鬱也有些猶豫。
小叔叔不愛攀附權貴,也不貪戀美色,他雖然救了小姑姑,卻未必對她有那樣的想法。
蕭姵推了他一下“喂,你是不是覺得我家小姑姑配不上大叔啊”
桓鬱輕笑道“你說什麼呢,憑小姑姑的條件,這世上哪兒有她配不上的人
隻不過小叔叔的脾性我以前和你說過的,彆的任何事情都好商量,唯有婚事,誰都做不了他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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