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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下午,桓郡公一行人順利抵達了京城。
桓家兩兄弟帶著府裡所有的下人早已在大門口迎候。
行禮問安後,兩兄弟將父母迎進了府中。
用過晚飯,桓際隨母親去了她的院子,桓鬱則陪著父親在書房說話。
半年多不見,桓岩有無數的話想要對長子說。
可父子二人真的坐在一起了,他又不知該先說哪一句。
桓鬱給他沏了杯茶“父親這一路辛苦了。”
桓岩道“定親下聘這麼重要的事情,你祖父和祖母本是該親自跑一趟的。
畢竟蕭老國公都回京了,咱們家多少有些失了禮數。”
桓鬱笑道“定國公府和文淵侯府都不是喜歡斤斤計較的人家,您和母親來了也是一樣的。
隻是蕭老國公與祖父惺惺相惜,此次不能得見,的確是有些遺憾。”
看著越發出色的長子,桓岩心裡十分欣慰。
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自己這輩子沒能做到,鬱兒卻已經做到了。
“鬱兒,我聽聞你幾個月前回過一趟天水郡,莫非就是去取解藥的”
駱氏給桓鬱留解藥的事情,桓岩從前並不知曉。
直到他與弋陽郡主定親的消息傳來,他才知曉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為此他黯然神傷了許久,竟像是又回到了妻子離世後的那段淒涼哀傷的日子。
妻子終究還是不肯信他。
就連一顆小小的解藥都不肯讓他知曉,更何況其他重要的事情
現下他的心情略好了些,但提起解藥一事,心中依舊酸楚不已。
桓鬱如何不知父親的傷痛,他溫聲道“兒子正是為了取解藥才回府的,隻是皇後娘娘情況十分危急,我不敢耽擱時間,所以便沒有前往大營告知父親。”
桓岩點點頭“你做得很好,即便不是為了弋陽郡主,咱們也絕不能見死不救。”
“是。”桓鬱應了一聲。
在這一點上,他自認為永遠都趕不上父親。
解藥固然珍貴,但於他而言,更珍貴的是母親的心意。
若非中毒之人是小九最敬愛的長姐,他恐怕永遠也不會讓彆人知曉解藥的存在。
桓岩拍了拍他的肩膀“半年不見,你們兄弟二人似乎都長高了,也比之前成熟了。”
桓鬱知道父親愛聽什麼,遂把這半年之中發生的事情挑了幾件說與他聽。
桓岩果真更加開心,對蕭姵這個準兒媳也更加感興趣。
“際兒給為父的信中數次提起弋陽郡主,說她的武功竟絲毫不亞於你,這可是真的”
“阿際並未誇大其詞,小九的確是天縱英才,兒子與她交手數次,卻從未占到半點上風。”
桓鬱和桓際的武功雖是桓老郡公親授,但桓岩也付出了不少心血。
他十分了解兩個兒子的天分,更清楚他們的武功深淺。
並非他自吹自擂,活了三十多年,他還從未見過資質比長子更好,比他更加刻苦的孩子。
弋陽郡主是一名才剛及笄的女孩子,她居然能與鬱兒戰至平手
想來除卻天分外,她隻會比鬱兒更加勤奮刻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