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身走到小許氏身邊,仔細看了看那衣料,笑盈盈道“果真是流光錦,大嫂真是有門路”
不容小許氏得意,蕭姵對老夫人道“流光錦以大紅色為上,大嫂這一身紫色雖也漂亮,終是差了些味道。”
老夫人麵色微變,卻依舊保持著笑容。
早就聽聞弋陽郡主霸道張揚,如今看來果真是名不虛傳。
霸道張揚的性子很少有人喜歡,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伴隨著霸道張揚的往往都是耿直。
順風順水長大的孩子,從來沒有人敢得罪她,自然也就不懂人情世故。
當然,她也完全可以不懂。
蕭皇後地位穩固,至少能保證唯一的嫡妹霸道幾十年。
幾十年後,坐在龍椅上的人換成了太子殿下,依舊能保證嫡親的姨母繼續霸道下去。
所以,弋陽郡主說話真的不需要經過腦子,更不用怕得罪人。
旁人頂多在心裡罵幾聲輕狂,又能把她怎麼樣
況且她說的本就是實話,流光錦一年隻產一百匹,其中最漂亮的大紅色占了不到一成。
彆說是馥姐兒,就是她這個郡公府的老夫人,手裡也不過半匹而已。
小許氏畢竟年輕,隱忍的工夫如何能與老許氏和姚氏相比。
她一甩袖子就想站起來。
站在她身邊的花曉寒及時出手按住她的肩膀。
但小許氏的動作太大,露出了手腕上的金鐲。
蕭姵繼續表演她的耿直“咦大嫂的這個鐲子倒是挺彆致,我記得誰好像也有同樣款式的”
她皺著眉頭做沉思狀,竟讓人有些不忍心打擾。
小許氏不上不下的尷尬極了。
世上果真沒有不透風的牆,弋陽郡主一定是聽說了她戀慕鬱表兄的事,所以才趁今日的機會來打壓她。
先是衣料,接下來又是鐲子,看來今日她必須得打起精神應對,否則一定會吃虧的。
正想著,身邊的花曉寒笑了起來。
“蕭姵,你這記性也不像旁人說的那麼好嘛”
蕭姵一拍腦門“對了,去年你及笄時,貴妃娘娘賞給你的首飾中,就有這個樣子的鐲子。
隻是你那鐲子上金絲更細,珠子的成色也更好,比大嫂這個精致許多。”
小許氏氣得肝疼。
弋陽郡主的心眼真是太小了。
肝疼的同時,她的腦子也清醒了。
今日這樣的場合,彆說是幾句難聽話,就算是出再大的醜,她也絕對不能鬨。
她擠出一絲笑容“我這個就是戴著玩兒的,哪裡能和貴妃娘娘賞賜的相提並論。”
蕭姵卻已經沒有再看她,把麵前剛剖開的橙子推到老夫人麵前。
“祖母,您嘗一嘗大伯母送來的橙子。”
老夫人的麵色又變了變,隻覺自己的槽牙都倒了。
最近老大媳婦整日往她屋裡送新鮮瓜果,尤其這橙子幾乎天天送。
看著模樣倒是極為水靈,那味道真是
她的麵容保養得非常好,可有幾顆牙卻不行了,一遇到酸的東西又酥又疼,簡直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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