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不得不承認,美貌、溫柔、聰慧、心善
關於母親一切的美好都是彆人告訴他的,其實他完全不了解母親是什麼樣的人。
桓鬱似乎走進了一個死局,既羞愧於自己對母親的懷疑,又擔心這件事真與母親有關。
迷茫間,一隻溫熱的手突然塞進了他的掌中。
桓鬱猛然驚醒,一抬眼就見蕭姵正關切地看著他。
一雙眸子黑白分明乾淨純澈中,寫滿了信任。
暖意從桓鬱的心底一點點升起,漸漸溢滿了他的整個胸懷。
他緊緊握住蕭姵的手,用清朗的聲音問道“曉寒,母親是怎麼說的”
見他們與自己的想法是一致的,花曉寒把如何安撫詢問喬氏的過程省略了。
“母親說,當初她聽了姚氏的唆使,的確險些誤入歧途。
她甚至偷偷讓人去醫館配了催產藥,隻等時機成熟立刻服下。
可真的到了駱氏母親生產那一日,她又恢複了清醒。
爵位算什麼,情愛又算什麼
若是因為自己的私欲害了腹中孩兒,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可母親萬萬沒有想到,她明明沒有服用催產藥,卻依舊早產了。”
蕭姵撫了撫下巴“既如此,母親應該把事情向父親說明,完全沒有必要背這個黑鍋啊”
桓際突然冷笑出聲。
“小九,世上沒有人想要背黑鍋,可事實上背黑鍋的人還少麼
我娘是個腦子簡單的人,行事又怎可能滴水不漏
她自以為派人去醫館抓藥一事做得隱秘,其實想知道的人都知道。
如此一來,她還能解釋得清楚麼
隻可憐我娘,渾身長嘴也說不清,足足背負了十八年的冤屈。”
蕭姵怒道“不管是誰給母親下的催產藥,姚氏也是始作俑者。
她總不能把這件事甩得乾乾淨淨吧”
花曉寒道“我昨晚也是這麼對母親說的,可她卻說最該為這件事負責任的人不是大伯母,而是她自己。”
蕭姵微微張著嘴,竟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原來所有人都看走眼了。
喬氏的確是沒有什麼主見,但骨子裡並不懦弱。
姚氏的確是用言語挑唆了她,可真正下定決心這麼做的人卻是她自己。
是她自己派人去抓的藥,而非姚氏把藥塞進她的手中。
人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任,不是麼
桓際苦笑道“哥,娘不與姚氏計較,那是她善良大度,我這個做兒子的卻絕不能輕易饒過她。
還有那個給娘下藥的人,咱們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來。”
桓鬱重重點點頭“阿際放心,即便你願意饒過他,我也會一直追查下去,一定還母親一個清白。”
花曉寒捏了捏桓際的手“時辰不早了,咱們還得去給祖母請安。
你和二哥回府後還沒有去過榮熙堂,萬一今早讓大哥搶了先,老夫人又該不高興了。”
蕭姵笑道“如今長房的人都以為咱倆關係不好,隻能委屈你們兩個再翻一次圍牆了。”
花曉寒俏臉微紅“就數你最機靈,啥事兒都瞞不過你。”
桓際拉著她站了起來“那我們就先走一步,你們兩個也彆耽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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