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鬱道“本來大家玩得挺好的,阿瓊和四弟與彥禎表弟一言不合就動了手。
大哥也不與我們商議,就擅自派人去白家給姑父姑母報信,大伯父大約是生氣了,派翟管事去獵場把我們叫了回來。”
桓岩譏諷道“陳哥兒八成是受了他媳婦的挑唆,你大伯父和大伯母這次真是被兒女們給坑苦了。”
蕭姵笑著問“父親還不知道大伯父被姑母咬傷的事兒吧”
“哦”桓岩看向喬氏“竟有這等事情”
喬氏忙解釋道“那時爺還沒有回府,妾身覺得這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兒,就沒讓人去給您捎信。”
桓岩擺擺手,表示他並不在意。
喬氏鬆了口氣,這才道“大哥一直在府衙做事,多少年都沒有受過傷了。
聽府醫說阿惜這一口咬得挺重的,最初傷處腫得跟饅頭一樣。”
桓際又往桓岩身邊湊了湊“父親,大伯父當年究竟傷到哪兒了”
桓崧受傷時,他們兄弟二人都還沒有娶親。
包括喬氏在內,在場的人隻聽說過桓崧是為了桓岩才受的傷,卻都不知道當時到底是怎麼個情況,更不知道他具體傷在哪裡。
今日既然舊事重提,他們當然要問個究竟。
桓岩看了女兒和兒媳們一眼,有些尷尬道“當年你們大伯擔心為父立下的軍功太多,讓他這個長子越發不受父親重視,便主動請纓押送糧草輜重前往邊關。
沒曾想才剛抵達戰場,他就遇見了與為父鏖戰數日的流雲軍隊。
陰差陽錯之下,流雲國的援軍把他當成了我。
我奮力前去營救,卻險些被一名流雲國的將軍刺傷。
也不知你們大伯父是怎麼想的,居然冒死替我擋了一槍”
啥
所有的人都吃了一驚。
大伯父一看就是貪生怕死的人,他居然會舍命替父親擋槍
祖父一共就兩個兒子,假若父親遭遇不幸,爵位不就自然而然地落到伯父頭上了麼
並非他們心理陰暗,大伯父明明就是那種為了權勢富貴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人,怎麼可能突然就變得這般英勇無畏了
見眾人都想歪了,桓岩輕咳了一聲“這個你們大伯父大約是被嚇壞了,連帶著坐騎也受了驚,結果他正好撞在了敵人的槍尖上。
隻是他受傷的位置不太好”
他又看了看尚未出閣的向淑雅以及年紀尚幼的星姑娘,用更委婉的語氣說道“軍醫對我說他的傷恐怕會影響子嗣”
蕭姵和花曉寒同時翻了個白眼。
桓家的男人中,就數大伯父子嗣最多,再過幾個月還得添丁進口。
究竟是遇到了庸醫,還是他把那軍醫給收買了
桓岩苦笑道“那時我太年輕,雖然知曉他受傷一事與我沒有任何關係,還是對他充滿了同情和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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