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陳心一橫,反正自己去隴西郡的事情已經定下了,又何必耗費那麼大的工夫與父母解釋
“娘,事情已然定下了,兒子若是不去隴西郡任職,大營那邊也沒臉回去。
從今往後我就在府裡閒著,逗逗女兒教教兒子,無聊了就出去找朋友們吃喝玩樂。
反正咱們長房的人全都如此,多我一個也沒啥大不了的。”
“你”姚氏鼻子都被氣歪了。
桓崧老臉微紅,大聲罵道“臭小子,你若真是這麼做了,如何對得起十多年來起早貪黑學會的那些本事”
桓陳不想與他們糾纏,坦然道“兒子都已經是做爹的人了,您二老真不必事事操心。
若是覺得常日無聊,我便將輝哥兒留下,讓他好好陪伴二老。”
小許氏以為自己耳朵出問題了,睨了桓陳一眼。
輝哥兒才一歲多,是不可能與生母分開的。
他留在府裡,甘氏也勢必要留下。
也就是說,此次去往隴西郡,他們一家三口可以清靜度日,一個礙眼的人都沒有
她突然間開始期待隴西郡之行了
桓崧和姚氏勸不住兒子,隻能悻悻離去。
三日後,桓鬱和蕭姵起了個大早。
約上桓際和花曉寒,兩對小夫妻乘馬車出了府。
盛雲樓是桓老郡公早年間置辦下的產業。
經過三十多年的經營,儼然已經成了天水郡數一數二的酒樓。
掌櫃姓廖,是一名年過半百的清瘦男子。
見小主子們到了,他親自引路,將四人了三樓最大的雅間。
桓鬱和桓陳從前經常來這裡用飯,並不覺得有什麼新鮮,兩人尋了椅子坐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花曉寒則將蕭姵拉到窗邊欣賞街景。
看了一陣,她不由得想起了昨日離府的桓陳夫婦。
“蕭姵,你說奇不奇怪,被咱們這麼一折騰,大哥和大嫂的感情居然變好了,長房也清靜多了。”
“他們一家人變老實了,你該不會又覺得寂寞了吧”
“想什麼呢”花曉寒噗哧笑道“長姐給我來信了,說今年皇後娘娘的生辰陛下準備大辦。
如果郡公府這邊沒有什麼要緊事兒,讓咱們早些啟程回京。”
蕭姵道“我大姐姐信裡也是這麼說的。不過那也是好幾個月之後的事情,等尉遲大叔與小姑姑舉行婚禮後,咱們就一起回去。”
“喂”花曉寒看了身後的兄弟二人一眼,湊到蕭姵耳邊道“你和大哥早就那啥了,可我和阿際還是等我過完生辰之後再動身”
蕭姵眼淚都快憋出來了。
小花花真是個實誠的孩子。
自己為了敷衍她編出來的話,她居然真的相信。
她攬住花曉寒的肩膀“好說,好說”
話音未落,就見一輛奢華的馬車在盛雲樓前停了下來。
蕭姵往窗外探了探腦袋,就見一身玄色錦袍的姬鳳濯下了馬車。
“阿鬱,姬鳳濯到了。”她轉頭對桓鬱說道。
花曉寒也學著她的模樣往窗外探了探身子,卻隻看見了一道玄色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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