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已經年過半百,卻是連隻雞都沒有殺過,兒子卻讓他動手殺人
盧大老爺咬牙道“誰說殺人就一定要見血眾人都道那譚氏是父親的老相好,一路上您與她親密些誰會起疑心
待客船行至那水流湍急之處,您把譚氏往那水裡一推,就說她不小心失足落水,我就不相信栗盧生會為了她與您反目。”
盧長老在衣擺上擦了擦手心的汗水,艱難開口道“那譚卓明呢”
盧大老爺輕蔑一笑“那廝根本不會武功,又早已經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把他弄下水容易得很。
到時咱們就說他見母親落水便去相救,結果水流太急把他一並衝走了”
盧長老的心拔涼拔涼的,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長子。
長子是要繼承他的位置的,因此自小全家人就格外重視對他的培養。
弱水城學堂裡的先生個個品德端方,府裡為他請都老師也都是大儒。
他怎的就被教成了這個樣子
將來有一天,若是他們父子有了利益衝突,自己弄得過他麼
他打了個冷顫,有些哆嗦道“秀秀良,栗盧生的那些護衛都是會水的,這辦法恐怕行不通啊”
盧大老爺不以為然道“能從水裡救起的都是活人,若是他們趕到的時候譚氏母子就已經是死人,那又當如何”
盧長老已經說不出話了。
盧大老爺道“兒子臨行之前備了幾種藥,到時咱們暗中給譚氏母子服下,看他們還能翻起什麼浪”
八日後,一行人換乘客船,沿水路折返回弱水城。
依照盧大老爺的計劃,這幾日盧長老一直在與譚氏母子套近乎。
譚氏一開始還有些防備,見他們父子待她格外殷勤,漸漸放鬆了警惕。
直到被推下水,她才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隻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此時正值雨季河水暴漲,譚氏母子落水之後很快就被大水衝走了。
盧長老父子大聲呼救,護衛們冒著風險下水營救,終因水流太過湍急不得不放棄。
栗公子大怒,把護衛們臭罵了一頓。
盧長老和盧大老爺暗自竊喜,吊著的心總算落回了實處。
一行人回到弱水城時,已經是七月初。
栗公子顧不上回府修整,帶著盧家父子二人一起去了城主府。
聽完他三人的講述,蕭姵的麵色有些難看。
“你們一大群人,愣把兩個大活人給看到水裡了”
栗公子躬身道“是在下太過大意,還請城主責罰。”
蕭姵嗤笑道“那譚氏母子是本城主的什麼人,要責罰也輪不到我啊”
盧長老腿一軟,險些跪下。
盧大老爺趕緊扶住他,麵色慘淡道“城主,家父心裡悲痛萬分,請您多多寬恕。”
盧長老十分配合地哀嚎起來“城主啊老夫萬萬沒有想到
譚氏隻是個尋常的婦人,若是老夫沒有去尋她,廬江王未必會把她怎麼樣。
就因為老夫一時心軟,打算將他們母子帶回弱水城,結果反而害得他們嗚嗚白發人送黑發人”
蕭姵勸道“事已至此,盧長老也莫要悲傷,日子還是要繼續過下去的。
況且尊夫人還不知曉此事,你若是這副樣子回府,該如何向她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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