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於伊的笑容微滯。
她和含之情同姐妹,當然可以稱呼小字。
可她和蕭炫隻能算是剛剛認識,總不能像在父親麵前一樣直呼他的名字,更不可能叫他行之。
蕭炫挑眉“如今我們爺算是朋友了,你總不會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吧”
淳於伊道“如今我的身份還是軍械處的小工匠,稱呼你少帥是最合適的。
再說了,你亂給我取名字,我不也沒計較麼”
蕭炫凝神看著她那雙靈動的眸子,悠悠道“淳於小木,我祖父和你父親的意思你應該都知道了吧,能和我說說你是怎麼想的嗎”
他會問自己這個問題,淳於伊其實是有準備的。
但真到了這個時候,她還是很難做到自己想象中的那麼自信大膽。
她紅著臉道“那你能和我說一說,你又是怎麼想的嗎”
蕭炫端起茶抿了一口,這才道“這些年蕭家的長輩們,尤其是我祖父,一直都盼著我娶親。
而我母親以及姐妹們,更多的是盼著我能遇到心儀的女子。”
淳於伊道“相較於男子,女子總是更加重情的。恕我冒昧地問一句,少帥自己是怎麼想的”
“我啊”蕭炫長長歎了口氣“不瞞你說,情這個字,我一直都避之唯恐不及。”
淳於伊自然想追問緣由,但她對蕭炫的了解還很有限,怕一不小心觸碰到他的痛處。
她輕聲道“少帥承繼了老國公的兵權,注定無法如其他男子一般照顧妻兒,所以才不敢沉溺於兒女情長。”
“就算是吧”蕭炫笑了笑,話鋒一轉道“淳於小木,將來的事情誰又能說得清楚眼下咱們也算是好朋友了,能和我說說你的事兒麼”
“我的人生和一張白紙差不多,好像也沒什麼可說的。”
其實弱水城的事情,蕭炫聽說過的不算少。
但蕭姵不是多嘴的人,尤其是涉及到淳於城主父女的私事,她隻是在書信中簡單提過幾句。
他擰著眉道“昨晚我聽你說,你自幼身中劇毒,是小九送去的解藥救了你一命,這是怎麼回事兒”
淳於伊彎了彎唇角,把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錦國的湘東公主姬拂冰視我父母為死敵,便給我母親下了天目淚。
那時我母親已經身懷六甲,我父親拚儘畢生所學也隻保住了她幾個月的生命。
母親生下我之後便撒手人寰,天目淚之毒卻留在了我的身上”
蕭姮中天目淚之毒時,蕭炫並不在京中,但具體的情形他卻是詳細了解過的。
長姐中毒之後立刻陷入昏迷,太醫院的太醫們全都束手無策。
若非桓二弟的解藥來得及時,後果不堪設想。
淳於城主的醫術果真了得,居然能讓懷孕的妻子順利誕下女兒,還能讓女兒等到解藥
他斂住思緒,溫聲道“淳於小木,你這些年過得很不容易吧”
淳於伊苦笑了下“那天目淚已經失傳了幾百年,我父親醫術雖然好,對它也束手無策。
他千方百計尋得了解藥的方子,卻怎麼也尋不到那一味藥引子。
為了不讓我夭折,他隻能用那方子上的毒藥來替我續命。”
“毒藥續命”蕭炫倒吸了一口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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