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臻道“正是呢,我婆婆手裡有一批過冬的棉衣,想讓我問問縣主要不要。”
“要啊,前幾日我聽欽天監監正的夫人說今年是個冷冬,棉衣肯定要多備一些的。”
“那我明日讓人送幾件樣品過來,讓縣主先過目。”
蕭思怡道“好啊,那你要不要隨我去一趟善堂”
齊臻本就有意隨她一起去,否則也就不會上她的馬車了。
馬車又跑了起來,很快就駛出了啟雲坊。
經過三年的經營,蕭思怡的善堂已經頗具規模。
隻是這幾年魏國風調雨順,並沒有大規模的難民需要救助。
因此善堂裡居住的大多是一些鰥寡老人和身帶殘疾的人,以及一些無父無母的孤兒。
蘭氏的陪嫁蘭福是善堂的大管事,聽聞主子來了,忙帶著幾名小管事迎了出來。
蕭思怡和齊臻下了馬車,隨他們一起走進了善堂。
蕭思怡經常來善堂,雖然不敢說每個人都認識,但基本都眼熟。
她一邊走一邊詢問善堂這幾日發生的事。
蘭福道“這幾日打北邊兒來了些難民,數量倒是不多”
走到第二排屋子前,迎麵走來了一個身材頗高的婦人。
蘭福止住方才的話,對那婆子道“你是新來的吧,怎的跑這兒來了”
蕭思怡快速打量了那婦人幾眼。
隻見她發髻散亂衣衫襤褸,臉上臟兮兮的看不清模樣。
跟在她身後的齊臻雖然也經常來善堂,但她見到的人都是清洗乾淨換過衣裳的,這麼臟的還是頭一次遇見。
她對這婦人雖然沒有鄙視之心,但還是難免有些不適。
蕭思怡也有些不舒服,她問蘭福“這婦人便是剛剛從北方來的”
蘭福忙道“是。”
“來幾日了”
“三日。”
“那怎的沒有給她換身衣裳”
蘭福隻覺一口氣堵在胸口,憋屈極了。
在善堂做了三年管事,窮苦人他見得太多。
不管是什麼樣的狀況,但凡來到善堂的人,除了吃飽飯之外,就沒有人不願意清洗換衣的。
可這婦人像是專門與他過不去一樣,吃飯嫌菜不好,睡覺嫌被褥不夠厚實。
唯獨讓她洗漱換衣就跟聽不見一樣,就是要臟兮兮破破爛爛,弄得整個善堂都不像樣子。
他壓了壓火氣,耐心解釋道“小的辦事縣主是知道的,一向都是不偏不倚。
是這婦人太奇怪,就是不肯洗漱不肯換衣,誰說都不聽。”
蕭思怡點點頭,對那婦人道“這位大嫂,您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那婦人直勾勾地盯著她的臉,依舊不肯說話。
唯獨讓她洗漱換衣就跟聽不見一樣,就是要臟兮兮破破爛爛,弄得整個善堂都不像樣子。
他壓了壓火氣,耐心解釋道“小的辦事縣主是知道的,一向都是不偏不倚。
是這婦人太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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