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夫人斂住笑容,重重哼了一聲。
“有什麼好想的,今日太後的態度你看不出來啊
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以為他把姿態稍微放低一點,彆人就應該感恩戴德千恩萬謝
反正大魏國庫充盈,他愛怎麼修繕是他的事兒,咱們是再也不伺候了”
花侯攬著她的肩膀道“夫人說得是,不管陛下如何威逼利誘,都不會動搖為夫離去的決心。”
“那你還胡思亂想,趕緊睡吧。”
花侯替她掖了掖被子,各自安睡不提。
第二日一早,蕭姵和桓鬱去了曹將軍府。
二人離開後不久,聖旨果然到了。
前來傳旨的是一名眼生的小太監,宣讀聖旨後,他對花侯笑道“侯爺,陛下在禦書房等候您和世子爺,您二位儘快隨奴才進宮吧。”
花侯問道“今日並非休沐,陛下竟沒有上早朝麼”
“回侯爺,陛下有些不舒服,因此今日未曾早朝。”
“那公公稍候片刻,本侯前去換身衣裳。”
“侯爺請便。”
花侯和花輕寒換過衣裳,隨小太監去了皇宮。
行至禦書房門口,小太監道“陛下口諭,請花世子偏殿稍候,侯爺隨奴才先行覲見。”
花輕寒擔憂地看了父親一眼。
花侯笑著搖搖頭,隨小太監進了禦書房。
經曆了變故之後,天慶帝整個人都瘦了一圈,看上去比昨日老了五六歲。
再加上花侯被關押在天牢的兩年,他比兩人最後一次見麵時足足老了七八歲。
花侯也好不到哪兒去,分明隻是年過半百,卻如同七旬老翁一般衰老。
他走到書案前,躬身行了個大禮“罪臣參見陛下。”
天慶帝本就心存歉疚,見此情形愈發羞愧不已。
他站起身道“表舅切莫如此,快快免禮坐下說話。”
花侯直起身子,卻並沒有依言落座。
天慶帝也不勉強,十分誠懇道“是朕錯怪了表舅,讓您和表舅母受委屈了”
“陛下。”花侯抬眼看著他“事情真相如何孰是孰非,微臣都不想再去計較了。
如今微臣年紀大了,精力不濟且多病多災,已經不適合繼續在朝中供職,所以懇請陛下允準微臣告老還鄉。”
天慶帝笑了。
“花家祖輩皆居住於京城,表舅這是打算還哪個鄉”
花侯躬身道“有些話不需說得太明白,陛下自然心中有數。”
天慶帝挑眉“表舅這是打算離開京城,還是離開大魏”
“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自然是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為官幾十年,花侯一直都謹守本分。
即便嫡親的表姐做了大魏皇後乃至太後,表外甥又順利登基為帝,他也從不越雷池一步。
似今日這般強硬的態度,天慶帝還真是頭一回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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