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六虞六,天下第六,她家給她起這名字,也還是挺有深意耶”一位弟子胡言亂語道“欸你說我改名叫胡一,會不會去第一”
“你倒數第一還差不多。”旁邊弟子毫不給麵子地冷嘲了一聲。
再下看,阮鐵赫已經到了第九位置,而寧無量名字則是在稍頓以後,悄落在了虞絨絨頭上,停在了第五位置。
虞絨絨正在看這塊新比劍台上紋路,所以本來是蹲在比劍台上,但在看到這名次後,她慢慢站直了身體。
如果寧無量名次比她高許多,譬如他在第五,她在第十五甚至十五名,那她也不會有什麼特彆感覺。
但這樣剛好卡在她上麵一名,這樣挨著,讓忍不住深吸一口氣,再攥緊拳頭。
小樓之上,幾位師姐師兄也攥緊了拳頭。
“這寧什麼玩意兒怎麼能壓在我絨絨頭上給我改了立刻馬上改了”
三師姐抬腳想要去踹麵前榜碑,卻被六師弟死死從背後撈住,聲音沙啞道“三師姐冷靜你那一腳下去,榜它可、可沒有了哇”
三師姐不能冷靜,她恨不得自己抄家夥現在去梅梢派幫小師妹乾架。
四師姐從影子探了頭出來“你說我現在遊去瓊竹派,埋伏在那寧什麼玩意兒回去路上再暗殺他還來得及嗎”
一旁已經被冬日暖陽曬得快要脫水師兄苟延殘喘般遞過來一根針“用這刺他,血封喉,藥石無救,刺立死。”
六師弟倒吸一口冷氣,怕四師姐真這麼去了,卻又不敢真衝進影子像拉住三師姐這樣去攔她,否則隻怕自己才踏入影子,已經被這位看似空靈如仙四師姐一刀封喉。
他決定力挽狂瀾。
“小師妹事情,大家怎麼能擅自插呢”六師弟氣沉丹田,打斷了大家話“更何況,也輪不到你出,畢竟大師兄也在我不信他能忍他可是坐在雲梯最上麵等小師妹上來你都忘了嗎大師兄光風霽月都是裝出來”
小樓中氣氛有那麼一瞬凝滯。
師兄微微直起了身,三師姐愕轉頭,四師姐悄縮回了影子。
六師弟愣了愣,猛地捂住了嘴,再從指縫漏出來了一句結結巴巴話“不、不是,大師兄你聽我解釋,你沒貼那、那傳訊符吧沒聽吧”
說這話六師弟還不知道大師兄早沒忍住,用四把破劍將寧無量抽了滿臉開花,也不知道傅時畫看著百舸榜,微微眯了眯眼,竟有些後悔自己當時太過仁慈,沒有再多用點力氣,乾脆把他淘汰出去,省得在這惡心礙眼。
踩滅了符意,當是耿驚花。
若不是他出,梅掌也不會著這邊掃來一眼,再冷哼一聲。
他歎了口氣,又隱匿了身形,罵罵咧咧地隨意靠坐在了身後石頭上“她必定是在哼你,不是我,淨幽尚,希望你有點覺悟。”
淨幽尚卻不理他,於是耿驚花眼珠一轉,突道“來打賭嗎”
他也不管淨幽說不說話,徑直道“賭咱那小師侄,會不會甘於第六。”
泡靈泉時候,耿驚花早百無聊賴巨細無遺地講了好幾遍他為小師妹收好徒兒故事,淨幽便是想裝作不知曉都難,他看了百舸榜片刻,目光再淺淺地落在了虞絨絨身上。
“我賭不會。”淨幽倏而開口。
耿驚花噎住“你不是尚嗎怎麼真我打賭呀你賭不會,那我賭什麼呸,一邊倒算什麼賭不賭了不賭了,掃興”
長老席上,笑眯眯吃瓜雷長老突開口道“不如今年半決賽規則稍改一改”
劉長老下意識想要怒叱一聲“胡鬨”,話到嘴邊才發現說話居不是任半煙,而是雷長老。
雷長老繼續慢悠悠道“不妨先問問他,自己想誰打呀”
任半煙猛地回頭看雷長老“老雷,可彆說是我多想啊,你是不是”
“是呢。”雷長老承認得極為坦“想看一些熱鬨刺激比劍有什麼錯呢更何況,又不是強製,隻是給大家一次選擇機會嘛,你說呢老劉”
任半煙難以反駁。
在聽雷長老講完了寧無量退婚八卦以後,她也難對有什麼好觀感,刻到他居比虞絨絨高了一名,任半煙也難免悄悄攥緊了拳頭。
隻是
她目光落在虞絨絨身上。
站在擂台上少女也正在出神地看著那塊百舸榜,表情似乎是平靜,看不出是否有什麼旁想法。
但她還是挑了挑眉,道“我同意老雷意。”
其他幾位長老也都表達了無異議,於是這事兒這麼定了下來。
一開始宣讀了比劍規則那位弟子於是一步踏出,再大聲道“半決賽四位弟子可進行一輪自由選擇對,若均無意,再自由分配。”
他話音才落,麵無表情虞絨絨已經站在擂台上舉起了“我有意。”
滿山都安靜了下來。
雷長老笑容更深,任半煙睜大眼,竟有了久違莫名激動。
狗用翅膀捂住嘴,避免自己發出過大驚呼,耿驚花說著不賭了,這會兒卻還是頗為得意地揚起了下巴。
傅時畫輕輕挑了挑眉,露出了一抹笑意。
虞絨絨舉起落了下來,再直直指寧無量方。
“我想瓊竹派這位寧真打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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