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輕輕捏了捏虞絨絨的臉頰,道“怎麼會麻呢如果麻的話,豈不是白瞎了我這每天早上揮的一萬下劍和這一身修行。”
虞絨絨狐疑道“你什麼時候揮一萬下劍了我怎麼沒見過”
傅時畫的聲音更低了些,幾乎是擦著她的耳廓“那你要見嗎可是我揮劍的時候,通常都是不穿上衣的。如果小師妹堅持的話,我也不是不可以勉為其難”
虞絨絨“”
明明在梅梢雪嶺的時候,她也和二狗一起扒在窗口看了許多不穿上衣的劍修們的漂亮肌肉,但、但換到傅時畫這樣說,她甚至隻是想象了一下,臉就騰地一下變得緋紅了起來。
兩人之間分明還隔著許多布料,但對方胸膛的觸感卻還是在這一刻無限放大,給了她的腦補了許多詳實的素材。
虞絨絨“”
可惡,想象具象化了啊傅時畫的目光也變得更意味深長了啊
劍舟恰好停下,虞絨絨不敢久留,找到了絕佳的借口,飛快從傅時畫懷裡掙脫出來,同手同腳地跑了。
傅時畫輕笑了一聲。
一旁不知何時醒來了、卻一時都沒有說話的某二狗倏而幽幽道“我算什麼二狗,傅狗,你才是真的狗。”
小龍崽也不知到底是聽懂了還是沒聽懂,跟著二狗一起使勁點了點頭,再甩了甩尾巴。
結果和二狗的尾巴撞在了一起。
毛色太過相似的一鳥一龍大眼瞪小眼了片刻,飛快地從短暫的默契狀態中掙脫,重新意識到了它們之間的撞衫問題。
撞衫不可怕,誰醜誰尷尬。
二狗是絕不可能認為自己醜的,小龍崽自然也不可能。
才睡完的一龍一鳥向著兩個方向振翅而起,一並向虞絨絨的方向飛去,半空還撞了一次頭,互相呲牙後,一左一右落在了虞絨絨的肩頭。
虞絨絨臉上的溫度終於降了許多,她左右看看,到底還是對才破殼不久的小龍崽展現了更多的關愛,主動抬手將小龍崽抱在了懷裡。
二狗
它發誓,它從那個狗龍崽子掀起眼皮後的眼神裡,看到了某種泛著綠茶清香的輕蔑冷笑和得意忘形。
這一局,小龍崽贏。
劍舟停靠的地方是遙山府,虞絨絨對這裡的印象主要來自紀時睿兄妹二人,雖然此處並沒有大宗門坐落,卻顯然極崇武。
習武之人難免好飲酒,雖然各大宗門對酒多多少少都是有明確的禁令的,但既然遙山府散修遍布,雖說有幾個世家,卻到底約束的範圍有限。
這也是遙山府的遙山烈酒天下聞名的最主要原因之一。
耿驚花顯然不是第一次來此處,很是熟門熟路地拐進了某間酒鋪子,虞絨絨對酒沒有太大興趣,倒是想要嘗嘗此處的當地小吃。
才落座,她便聽到了鄰桌幾名散修閒聊的聲音。
“各宗門這是不給我們散修活路嗎以往還能遊個野,撈點寶貝,最近遊野的產出真是越來越少了,你們沒覺得蹊蹺嗎”
“蹊蹺的何止是遊野”旁邊的修士壓低聲音,卻到底逃不過虞絨絨的耳朵“過往兄弟們多少還是知道棄世域的入口的,但據說不僅東西兩個棄世域的入口早就找不到了,最近南海和北荒的棄世域也進不去了”
幾個人開始邊喝酒邊抨擊咒罵各大宗門的手段,虞絨絨斂眉垂眸喝茶,思緒卻有些凝重。
南海棄世域已破,自然不存在所謂“進去”一說,周遭的環境雖說改變極大,但遊野一帶顯然還需要日積月累才能恢複原貌。
更何況,為了隱蔽其中的那些秘境之中的魔族,自然也還是有大大小小的封印與幻境籠罩其中的,一時之間無人能分辨出究竟是棄世域的入口沒有被找到、還是棄世域破了,還是說得通的。
而北荒那邊聯係此前淨幽入夢與她說的話,她多少也猜到了什麼,想來淨幽北荒棄世域也已經被他一人掃平,畢竟淨幽已經是洞虛期的道君,倒也不是不可能。
但東西兩個棄世域為何也是如此
而聽他們的言辭之間,好似竟然是許久以前就已經如此了
這兩處究竟是與南北兩處棄世域情況相同,還是
倘若也是早已被破,那麼散落其中的天道意識碎片呢
她無意識地攪著琉璃小碗中的冰湯圓,直到自己懷中的小龍崽狗狗祟祟地探頭,兩隻前爪搭在桌邊上,猛地一伸舌頭,將一碗冰湯圓都圈進了肚子裡。
虞絨絨猛地回過神來
下一刻,小龍崽就整一隻被倒提了起來,虞絨絨慌張地拍打著小龍崽的背“你還是幼崽,幼崽不能吃這麼冰的東西吧吐出來,快點吐出來”
小龍崽被晃得七暈八素,卻死死咬著牙,絕不肯吐出半口。
它可是驕傲的小龍崽天生火胃吃點冰湯圓怎麼了
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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