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婉兒盯著麵前的薑湯看了一會兒,做好心理建設,咕咚咕咚喝完了。
喝完,連忙倒了些溫水,衝下去薑湯的味道。
見她喝完了,倆孩子沒敢再說不想喝,也硬著頭皮喝完了。
見孩子神情不好,紀婉兒把溫水遞到了他們麵前,說“快喝些水。”
蕭清明看了會兒書,有些口渴了。
瞧著一旁的薑湯,他端起來喝了一口。
剛喝入口中,他差點吐出來。
這是什麼東西
即便是他對吃食不講究,但也吃不下這種奇怪味道的東西。
昨晚,她搶了他的被子。
現在,她又給他喝這麼難喝的東西。
這裡麵不會是下了藥吧
這時,他聽到了外麵弟弟妹妹們的談話。
蕭清明忍了忍,把嘴裡的薑湯咽下去了。
再看碗中的大半碗薑湯,他閉著眼睛咕咚咕咚喝完了。
喝完之後,嘴巴裡辛辣的感覺久久散不去。
聽著外麵跟弟弟妹妹笑著說話的紀婉兒,他想到了最近一段時日紀婉兒的反常。
這女人平日裡不著家,時常見不著人影。
可一旦見到了,她就很是聒噪,最愛數落他,在耳邊說個不停、罵個不停,擾得他無法學習。
他若是回一句,她有十句等著。
那樣子,甚是醜陋可怖。
有時他寧願她在外頭不回來。
每每她回娘家的時候,就是他最清淨的時候。
可最近一段時間,她先是在床上躺了幾日,不起床也不出門。
他本以為她老實了,沒想到她昨日又突然開始做飯了。
跟往常的行為也很不一樣。
飯做得很好吃,擾得他分了心神。
晚上又把他的被子拿走了,害他晚上太冷沒睡好。
如今又給他煮了一碗這般難喝的東西。
莫不是又換了彆的法子來折磨他
想著想著,身體似乎也有些熱熱的。
蕭清明看向了一旁的碗。
難道是毒藥發作了
紀婉兒可不知道蕭清明在背後腦補了這麼多。
她本想著出門去逛逛,再買些東西,可許是躺了太久了,身體有些虛。
加之天色陰沉,她便沒出門。
過了一會兒,她又去後麵竹林砍竹子了。
和昨日不同的是,雲霜和子安一直跟她在一處。
因著自己並非完全接收了原主的記憶,紀婉兒趁著這個機會,時不時像兩個孩子打探周遭的這些人和事。
倆孩子心思單純,不知她心中所想,對她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這一日下來,紀婉兒知曉的事情倒是比從前多了許多。
自從早上看到了紀婉兒在砍竹子,孫杏花心裡就存了事兒,一直關注著隔壁茅草屋那邊。
按說兩家離得近,又沒出五服,本應該關係不錯。
可紀婉兒眼睛長到頭頂上了,又嫌貧愛富,壓根兒不理睬他們。
剛搬過來沒幾日,就把鄰居們得罪個徹底。
孫杏花熱臉貼了冷屁股,自然不再來這邊。
所以,即便是好奇,孫杏花也沒過來,隻在門口偷偷瞧了幾回。
她晌午看的時候,紀婉兒跟倆孩子在砍竹子,下午看的時候,紀婉兒還跟倆孩子在砍竹子。
而且,據她觀察,倆孩子似乎跟她還挺親近的,時不時能聽到笑聲。
這就奇怪了。
紀婉兒是個什麼人品性子,旁人不清楚,她可是知道得清清楚楚的。
這女人仗著自己娘家有些錢長得漂亮,瞧不上他們這些人。
就算是書讀得好的清明兄弟她也是瞧不上的。
最讓人看不順眼的還不是這些,她最討厭的是她常常打罵孩子。
她忍了幾回,終於忍不住去阻止了,可那女人竟然嫌她多管閒事,把她臭罵了一頓。
後來趁著那女人不在家,她又去跟清明兄弟說了。
可蕭清明隻會讀書,壓根兒管不住自家婆娘,那婆娘說沒打孩子,他就信了。
真正讓倆家撕破臉皮的事兒,還是那一回。
她本打算不管了,可那日,她又看到那女人打孩子了。
瞧著清明兄弟在家,她以為抓了那女人現行,火急火燎就跑到隔壁去了,把在書房讀書的清明兄弟叫了出來。
然而,那個十歲的小姑娘卻忍著疼,愣是說那女人沒打她。
說她身上的傷是自己不小心摔倒了,摔傷的。
看著那小姑娘眼中的淚花,她突然覺得自己可能好心辦了壞事。
這孩子一向命苦,早早就沒了親娘,如今又在惡嫂子手下討生活。
若她此刻說了嫂子,以後還不知會受多少罪。
那女人卻像是抓住了她的把柄,對她破口大罵,說她挑撥他們夫妻關係雲雲。
至此,她沒再踏入隔壁半步,也沒再管過隔壁的事情,隻是偶爾趁那女人不在家時,給倆孩子送些吃的。
可她能做的有限,畢竟他們也是分家出來,蓋了房子,家裡就沒啥銀錢了,還得養著三個孩子。
孫杏花盯著隔壁一整日,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
她尋了個機會,見紀婉兒不在院子裡了,朝著雲霜招了招手,把她喚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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