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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被逮捕的男人此時還沒有走遠,他一邊被警察押著往前走,一邊用彆扭的姿勢回頭看裡麵,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發出了怪異的小聲。
死都給我死那幾個礙事的警察也好,那個討厭的銀行行員也好,通通給我去死吧
男人眼球渾濁,眼底滿是瘋狂。
負責押解的人見多了奇形怪狀的犯人,見他這副樣子,心裡一咯噔,產生了不妙的預感。
銀行保險庫前。
白石一個勁兒的向他們道謝“謝謝降穀警視謝謝綠川先生”他最後看向鬆田陣平,那複雜又懷疑人生的目光讓鬆田陣平挑了挑眉。
“怎麼”
白石欲哭無淚,卻沒敢把心裡話說出來。鬆田警部啊你怎麼就這麼能呢怎麼真的連他們家的這把鎖都能拆了啊明明綠川先生和降穀警視都已經找到犯人和鑰匙了啊您倒是等一等啊
這樣一來,不就顯得他們家這扇大門真的很廢物嗎得虧他是個警察,要不然他都擔心對方會不會來搶劫他們的金庫
不,這樣的高危分子就算是警察也很危險啊qaq
但他不敢說,裡麵還有炸彈等著對方拆呢
鬆田陣平當然看到了看懂了他又心酸又忌憚的目光,但他向來隻在乎自己在乎的人,這些不相乾的人目光和聲音從來不會進入他的耳目。
所以他很自然地無視了對方。
降穀零不動聲色地往前邁了一步,擋住了白石行長看向鬆田的那道令他不適的目光。
綠川名也默契地往前走了一步,吸引了對方的注意力“白石行長如此一來我的委托也算是完成了,接下來”
“噢”鬆田陣平的聲音聽著有些激動,讓兩人都轉過了頭。
那扇厚重的大門此刻終於被打開,裡麵的場景也因此暴露在了幾人麵前。
一名呼吸已經開始出現困難的男人連滾帶爬地想跑出來,可惜他的雙腿卻被人綁住了,唯一能動的隻有他的雙手,這也是之前他能打電話求救的原因當然,犯人是故意讓他這麼做的,不然沒人知道有人被他鎖在了裡麵,豈不是很無趣
男人看到有人來了,立刻激動的晃動了幾下身體,想起了什麼,又僵住了身體。
他的四周擺放了兩個炸彈,而在他的身上,還綁著一個炸彈。
他之所以沒有把身上的炸彈取下來,是因為上麵特意貼了一張紙條,生怕他看不清一樣,特意用碩大的紅色字體寫著「取下就炸」幾個字。
男人當然不敢動,唯恐一個不小心,自己就粉身碎骨。
“救命救救我”
鬆田陣平看著裡麵這有些刺激的場麵,無視了對方驚喜求助的目光,徑直盯著他身上的爆炸物。
隻看外觀實在看不太出來,他下意識就想往裡走,卻被人一把拽住,一回頭就對上了兩雙不讚同的眼
睛。
他心裡一虛,這不是一個不小心忘了嘛
“救命啊”男人好不容易見有人來了,門也打開了,卻見站在門口的三個人,一個盯著炸彈,眼中好像壓根沒有他這個大活人,還有兩個人的視線倒是掃過了他,但也隻是掃過而已,很快也跟著前麵那個人一起盯著那幾個炸彈。
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剛剛沒發出聲音,怎麼這幾個人仿佛都沒聽到一樣,難道是他真的快死了,包括門被打開、有人來救他都是自己的幻覺嗎
這麼一想,簡直悲從中來,他的命好苦啊
可能是他嚎得太過於虔誠,那個黑色卷發的男人終於聽到了吧他摘下了戴著的墨鏡,朝他heihei一臉不爽地朝他看過來dquo啊你到底在嚎什麼啊”這不是在準備幫他拆了嗎
男人一愣“你們能、能聽到我說話”
鬆田陣平也是真的沒想到會聽到這個問題,他忍不住懷疑對方是不是傻子,不過他很好心地沒有將這句話說出來,而是轉頭看向白石行長“喂,白石行長,你這幾個炸彈有定時功能,需要在這裡拆了。”
鬆田陣平已經準備發信號讓自己的人過來了。
防爆服是一早就帶過來的,除此以外還有外麵等著的機動隊,就等著他發信號了。
“啊好、好”白石就等著他拆了,“這是特殊情況,我會處理好的”而且以防萬一,他也會在旁邊盯著。
銀行保險庫這種地方對於進入人員是有著嚴格限製的,正常除了指定人員外誰也進不去。
裡麵的男人其實就是他們銀行的指定人員之一,今天是出入庫時間,所以原本他和另外一個人在打開庫房大門後,兩個人在外麵守著大門,兩個在裡麵進行出入庫。
本來這是非常安全的,如果有任何問題,都會有人示警。
但今天讓大家非常意外的事就這麼發生了,這個犯人竟然突破了這層警示,並且連人帶炸彈一起鎖進了庫裡,這讓銀行行長不得不思考如何改進這個問題,才能避免再發生。
降穀零見他沒有完全明白,於是特意補充道“排爆是有危險的,現場也會進行疏散,如果白石行長要留在現場的話,需要和我一樣穿上防暴服。”
他們這種是比較輕便,方便行動,當然,他們的這種防暴服如果真的遇到爆炸,能起到的效果也微乎其微,至少想和穿著厚重款防爆服的鬆田一樣留個全屍是不可能的。
這是他們內部都清楚的事,不過白石行長似乎對此並不了解,他聽到後連連點頭,一臉的感激,在等待一臉緊張地看著保險庫裡麵正一臉求救的男人。
“沒問題沒問題,前田他”前田就是裡麵那個倒黴男人,也是白石行長最為信任的人之一。
“放心吧,有鬆田在呢。”說話的降穀零一臉的理所當然。
那可是鬆田啊
聽到他話的鬆田陣平翹了翹嘴角,向自己的部下們發出了信號。
一直
在外麵等著的那群穿著防暴服的機動隊立刻衝進了銀行,嘩啦啦一片,將前來辦理業務,對銀行內發生的大事毫不知情的民眾們嚇了一跳。
而在看清他們身穿的服飾後,有人驚愕,有人恍然大悟,唯一相同的就是乖巧且熟練地聽從指揮,向外疏散。
除了這些負責疏散人群的大部隊,還有幾名成員拎著一個裝著厚重防爆服的袋子來到鬆田陣平麵前,恭敬地向他問好後,開始為他穿戴這套沉重的防爆服。
綠川名看了他們一眼,也跟著一起去幫忙疏散人群了。
這裡有zero和鬆田在,他留在這裡並不會增加什麼用處,不如出去幫忙。
最重要的是,他身後還有幾條尾巴。
看到這一幕,裡麵的男人先是鬆口氣,接著又更加緊張不安。
連這些專家都穿得這麼厚實才敢進來,一看就知道這裡非常危險,那他這個身處數個炸彈中間的,豈不是沒救了嗎
男人憤憤不平。
他這是造了什麼孽啊,明明隻是在正常的工作而已,為什麼會遇到這種事,一睜眼就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保險庫裡,而之前還在跟他一起做出入庫的同事卻不見了蹤影,這裡明明放著他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擁有的黃金和貴重物品,他卻隻想哭號出聲。
這裡空氣有限啊
鬼知道他之所以醒這麼快就是因為缺氧被憋醒的
到底是哪個混蛋,想殺了他啊他轉動了一下疼痛的後頸,剛想從地上爬起來,腰腹處的重量讓他將視線凝聚了過去。這一看卻險些把他嚇得魂飛魄散。
炸彈
他、他印象中也沒有和誰有這樣的深仇大恨啊
將他扔進空氣稀薄的保險庫裡還嫌不夠,還要在他旁邊放幾個炸彈
鬆田陣平一言難儘地看了他一眼,在其他人的幫助下終於將那件厚重的防護衣服穿戴完畢,他拎著工具箱走進去,輕巧地避開了所有的炸彈,走到裡麵那個男人旁邊,終於可以仔細查看他身上和旁邊的炸彈了。
“看起來是很標準的炸彈類型啊,也沒有設置平衡杆。”鬆田陣平喃喃自語。
平衡杆就是出現輕微晃動就會爆炸的裝置類型,幾年前鬆田和萩原兩人都遇上過。
“確實,看起來沒有什麼特彆的機關。”降穀零也低頭看了眼,“但是,還是再仔細看看吧,剛剛我接到了電話,說犯人不太對勁。”
“反應不對”鬆田陣平疑惑了幾秒,決定再仔細檢查一遍,他剛準備讓倒黴的前田不要動,就反應過來不對,轉頭瞪過去,“你跟進來乾什麼”
“畢竟剛剛接到了示警電話,當然要來告訴你啊。”降穀零一臉無辜,裝作沒看懂他呼之欲出的想將自己趕出去的意圖。
鬆田陣平又瞪了他一眼,心知他打定了主意肯定就不會改了,扭頭不理他了。
前田左看看右看看,一臉絕望“所、所以,我什麼時候可以安全撤離”
“嘖
”鬆田陣平不爽地嘖了一聲,dquo彆急,讓我再看看。”
既然zero這麼說了,他肯定得確認一遍才放心。
鬆田陣平一般說著,一邊熟稔地拆開了炸彈的外殼。
第一眼,是很複雜但仍舊是標準的炸彈設計,越是標準,越是好拆,再複雜也隻是花費一點時間而已。
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真正難拆的反而是那種不標準、壓根連個線路都看不清埋在哪裡的那種炸彈。
他沒有掉以輕心,而是繼續往下拆。
然後他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