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了,尤忠黎在車上補覺,車子就停靠了一站,電話就響了。
“兒子,我們在路口等你!”是全萍的電話。
“好。”尤忠黎也不睡覺了,看著自己那麼點行李。自己的還有個好的胳膊可以用。
這個親媽是真的知道心疼兒子。
讓尤學在家裡看著骨頭湯,她自己下樓來接兒子。
其實尤忠黎是想去上班的,但是主任的意思是,上班的時候,大夫身上掛著繃帶,打著石膏,一是不能手術,二是總覺著不適合坐診。
醫院就那麼的缺少大夫嗎?還讓一個病號來上班!
回家的路上,正趕上,小區裡大爺大媽們拿著菜籃子出門買菜。
尤忠黎就被關照了一遍。
都走遠了,有人說,“那個大夫不會是被患者揍了吧!”
旁邊的人說:“很可能啊!大夫是最容易和患者結仇的,現在的人戾氣這麼的重!不知不覺中,就把人得罪了!”
說話的走遠了,全是對醫患關係的擔憂。
尤忠黎在醫院裡住了幾天,每天是有點時間去曬太陽的,但是幾天不怎麼活動,在醫院裡麵休息不太好,就走了這麼一段的路程,感覺就身上就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還是親媽知道關心兒子,全萍看出來兒子有些氣喘,讓他歇一會兒。
看著馬上就到家了,尤忠黎也不想歇著了,還是回家先洗個澡,再補上一覺,再好好歇一歇。
這麼一想,尤忠黎終於想起來自己忘了什麼,趕緊給苗曼丹發了信息,對方很快回複,還說了,晚上來看他。
尤忠黎發完信息,自己檢討了一下,這是臨時決定要出院的,應該第一時間告訴苗曼丹的。
兩人已經領證了,有事情就應該通知對方。
想到這裡,尤忠黎對自己的疏忽還是有點後悔。
也有些明白了,為什麼前麵的那些女朋友為什麼不喜歡他了。
對於苗曼丹,是因為有陸海城的對比,還有自己親媽全萍的強勢乾預,要是沒有這兩項刺激,他還是會被苗曼丹踢掉的。
事情也就是想想,也就是全萍平時乾涉的太多了,尤忠黎不承認自己對親媽的依賴太多,實際上,就是這樣的,在親媽的暖陽中過了這麼多年,活的很自我,一直以為彆人也會是那道暖陽。
苗曼丹因為父母的關係,不像是彆的女孩子那樣,需要噓寒問暖,她是會關心彆人,理解彆人的人,從多方麵講,她和尤忠黎之間都是互補的關係。
尤忠黎能找到苗曼丹就是淘到寶貝了。
全萍對苗曼丹不太滿意的原意,是苗曼丹的媽媽去世了,以後不會幫襯家裡,而且還有個拖油瓶的弟弟在,苗曼丹的弟弟,太小了。
苗曼丹的父親也沒有什麼收入,治療癌症還需要大筆的花銷。
總之就是,苗曼丹自己的收入,要供給三個人消費,壓力不是一般的大,完完全全地扶弟魔。
尤忠黎要洗澡,全萍找來保鮮膜,還有一個大大的塑料袋子,把尤忠黎受傷的那條胳膊,好好地包紮了一下。
剩下的工作就交給尤學了。
洗澡就是怕那條胳膊沾水,有了尤學的幫助,很快就洗好了。
真是清爽多了。
尤學幫著兒子擦頭發。全萍把尤忠黎的遞過來,裡麵有一個未接電話。
尤忠黎看看電話號碼,是主任辦公室的電話。把另一條乾毛巾,搭在頭上,去了房間裡麵回電話。
電話很快打完了,尤忠黎知道了,在通勤車上聽的那個被投訴的大夫,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