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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巧的是,今天飯館的客人有點兒多,熙熙攘攘的,裡麵連個座位都沒有。
後來,還是飯店老板他爹把裡麵的幾把矮凳子搬出來放在外麵,擺了兩張矮桌麵,讓多出來的沒地方坐的客人們臨時坐著吃飯
而曹海興他們一家子出來時,恰好有一桌客人剛剛吃完要走,老板他爹趕緊招呼老曹一家子過來坐下歇歇腳。
曹家人很願意坐在外麵,既能看顧好車子上的年貨,光線還敞亮透氣不是。
為了買年貨,他們一家人顛著腿整整逛了一大響午了,能不累嗎
此時終於能夠坐下來歇歇腳喝杯熱水了
三個人喝著老板他爹倒好的熱水,安靜的等待著午飯上來
靜下心來之後,曹海興聽到旁邊的桌子上,有兩個男的一邊吃飯一邊小聲聊著天,細聽之下,忽然有些吃驚異常,歡喜異常
因為他恍恍惚惚的聽到旁邊的人提到了一個好久不曾聽到的人名林佳欣。
隻聽旁邊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對身邊的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批評道“普子,你說說你今天花了老子多少錢了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麼一點兒都不懂事呢你看看人家欣兒和惠子,人家倆比你大不了多少吧,林佳欣人家都考上北大了,名牌大學呢你呢,可好,老子供你吃供你喝,不讓你受一點委屈,你倒好,你說你是怎麼回報我們的難道你非要把我氣死了,你才能跟欣兒她們一樣,發憤圖強嗎”
“爹,你以前可不是這麼說的,”那少年不認同的反駁道。
“嗨,你還有理了不成,你說說我以前怎麼說了”老爹問兒子。
“你以前可是告訴我說,人可不能活成翠兒嬸嬸那樣子,太懦弱無能了,連個孩子都保護不好,誰給她當兒女誰倒黴,你說的意思就是欣兒姐妹倆給翠兒嬸嬸當女兒倒黴唄”
“邦”的一聲,老爹用力彈了兒子一下腦門,恨鐵不成鋼的說道“這事兒,你記得可清了,那我後來又說了那麼多話,你怎麼一樣都沒記下來呢”
“嘿嘿”那做兒子的趕緊把腦袋移開,撫摸著被敲痛的腦袋,嘿嘿傻笑著。
曹海興聽著聽著坐不住了,隻見他忽然起身,隨手掏出衣兜裡的白河橋煙,一邊往外抽煙,一邊跑過去和這爺倆打招呼“叔,你們也來趕集啊晚了,和我們一樣沒能趕回去吧”
那少年不認識曬得跟個黑人一樣的曹海興,有些不解的看著對方也不說話
而他爹似乎已經反應過來了,隻見他很隨意的抬手接過曹海興遞過來的煙,哈哈大笑著說道“是啊,趕集太晚了,買了好多年貨,路途又遠,孩子叫著餓了,所以,吃碗飯填飽肚子再走不遲。”
曹海興遞完了香煙,一邊聽他說話,一邊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把自己剛剛坐著的凳子,搬過來放在了那中年男人的身邊。
“興兒,你乾什麼呢飯快上來了,”曹海興的老媽不解的喊他過去。
“媽,你吃吧,不用管我,我和大哥聊兩句話,一會兒飯上來了,端過來就好了,”曹海興說完之後,就不理會他媽和他爹了。
老曹挺心大的,他不敢不理會,還說道他媳婦“二十多歲的人了,你以為還想以前一樣,天天拴你褲腰帶上算了,興兒現在知道輕重,比你有分寸多了,省省心,對我用點兒心就對了。”
“就你,你離我遠點,”曹母白了自家男人一眼,都多大年紀了,還敢和她,如果被外人看到,可成何體統啊
“嘿嘿”老曹厚著臉皮嘿嘿傻笑著。
“我現在終於知道興兒遺傳了誰的基因了,”曹母惡狠狠的瞪了老曹一眼說“以前興兒那麼頑皮,都是你曹家根子上不正”
“嘎”老曹傻眼了,最後閉上嘴巴,再也不敢胡言亂語了。
飯端上來之後,曹海興接著又要了兩盤豬耳朵,涼拌菜做出來很快的,一會兒功夫,老曹夫妻的桌麵上放了一盤豬耳朵,另外一盤放在了曹海興和那對父子的桌麵上。
“大哥,吃菜,”曹海興能夠坐過來搭訕,完全是因為之前聽到了關於林佳欣的話題。
吃飯期間,他套到了關於林佳欣的話題,這時候,他才知道,每年的初三或者初四她們都會回老家給過世的親人上墳的。
知道了這個消息之後,曹海興整個年下都過得既興奮又忐忑不安的
既怕見到林佳欣,又害怕一個不小心錯過了遇見的機會,所以,他準備過完年,初三就來林家莊走親戚。
他把所有行動都想好了,到時候隻能打著給他姑姑拜年的幌子來看望林佳欣了。雖然,最先拜訪姑姑有一點兒不合乎情理,但為了見上林佳欣一麵,曹海興也就拚了。
男人們臉皮厚一點兒不算什麼,他早就不是那種扭扭捏捏的純情小男生了。
想到這裡,曹海興對即將來臨的日子越發期待了
誰知,因為有大客戶急著要磚,訂單還不小,未來關係搞好了,以後就這一個訂單就夠他們不停的做了。這讓本來初七開工的打算提前了好幾天,開工隻能定在初三,才能勉勉強強把大客戶要的訂單做出來
曹海興身為磚廠骨乾人員,開工之始,他是必須要到場指揮的,還有老曹這個燒磚師傅。
初三這天,爺倆全部到場,不過,曹海興此時真應了那句話身在曹營心在漢。魂早就跑到林家莊去了。
等他心急如焚的忙完了窯廠裡的所有事情之後,天已經麻麻黑了。
看看天色,曹海興隻得惡狠狠的罵著老娘做罷
隨後,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無精打采的回家去了,回去之後,他飯也沒胃口吃,就把自己反鎖在臥室裡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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