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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微微從床上坐起來。
她走到窗口,看向窗外的夜景。
琉球的夜晚,非常美麗,海風吹拂著沙灘,一顆顆棕櫚樹發出沙沙的響聲。
但她卻是冷汗淋漓,後怕不已。
噩夢世界之中,遭遇的種種,一一浮上心頭。
這是她的第四次噩夢世界之旅。
也是最危險的一次
她再沒有遇到和前幾次那樣的庇護了。
隻能自己在重重威脅中奮戰。
噩夢世界裡本身存在的怪物,還有噩夢遊戲參與者們,互相交織著,構成了讓她手足無措的種種危險。
錯非是她的噩夢黃金裡程碑,發揮了意想不到的作用。
讓她得以借助噩夢世界中的一方力量,否則的話,褚微微懷疑自己很可能進去就會死在裡麵
那裡麵太危險了
幾乎沒有任何人可以信任,前一秒的盟友,後一秒就可能為一件裝備,甚至隻是一個幾百點獎勵的任務,而悍然拔刀襲擊。
那些噩夢遊戲參與者們,為了點券,為了裝備,無所不用其極
想著這些事情。
她就輕輕歎了口氣。
抬起頭,看著頭頂的明月。
莫名的,頭頂的明月,恍惚起來。
一個聲音,在她耳畔出現。
“從今天開始,你們就負責幫我梳理附近的天氣氣候”
這聲音,宛如雷霆,又好似晨鐘暮鼓。
仿佛是從天邊傳來,卻又是直接從大腦中響起來。
褚微微驚訝的看向自己的手。
手上出現了一個東西。
那是一塊由某種玉石構築的東西。
握著它,褚微微就感覺到了,自己似乎可以直接聽到整個琉球群島的聲音。
山川、洋流,似乎有意誌一般。
它們發送來一段段信息。
這些信息,全部彙總到了手中的玉石之中,轉化成她可以理解的東西。
同時,數不清的知識,通過手中的玉石,直接出現在她的腦海中。
恍惚中,褚微微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她成為了,類似傳說中的土地或者河伯一類的存在。
某位強大的神明,賦予了她梳理和控製一地氣候的能力。
隻要握住手中的這塊玉石,她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改變當前的氣候。
晴朗還是陰雨,隻在一念之間。
當然
要遵守規則和製度。
褚微微的視網膜上,出現了一條條金色的製度與規則。
這些規則與製度,交織在一起,組成了一張密不透風的大網。
任何違反這些規則與製度的行為,都會受到懲處
握著手中的玉石,褚微微低下頭去。
她大概猜到了是誰
那位自稱張安民的錦衣衛千戶。
但實則,祂的本體是一個無比恐怖,連雨師也可以生吞活剝的怪物
祂吞噬了雨師,平息了噩夢世界的動亂。
現在,連現實世界也能乾預了
褚微微的眉頭皺起來。
因為她知道,這些事情,她就算是想說出去,也會被人無視的。
噩夢空間無處不在的力量,會讓她的話,直接被過濾。
無論她怎麼說,彆人都會直接忽略
深深吸了一口氣後,褚微微也隻能歎道“不知道,此事究竟是福還是禍”
毋庸置疑,此事的好處是顯而易見的。
特彆是,她手上的這塊玉石是無限製的玉石。
也就是她無論到那裡,都可以接駁當地的山川河海的信息,從而在規則和製度範圍內,控製當地的氣候
這是好事
人類孜孜以求的事情
但
在同時,褚微微明白,全球氣候,從現在開始,不再是不可控的了。
有人可以影響甚至顛覆它了
換而言之
若祂不開心了,揮揮手,就來一次大冰河紀元,讓人類文明一夜回到最初的時候。
甚至於,發動一場毀滅性的氣候災難。
譬如下上一百萬年的暴雨
而這些都是曾經發生過的事情,被記錄在地質岩層裡的秘密。
“人類”
“在這樣的時代,該何去何從呢”褚微微歎息著。
而在褚微微身後,一個影子一直在看著她。
聽著褚微微的自言自語。
影子笑了。
人類這樣的低級生物,真的是想象力很豐富啊
何柔柔看著手上的玉石。
耳畔,那威嚴的聲音,宛如雷霆一樣的傳來。
“從今天開始,你們就負責幫我梳理氣候”
無數知識,灌入大腦。
數不清的信息,在玉石中回蕩。
於是,她明白了自己的職責。
江城市的氣候,必須要始終適宜。
雨水要不多不少,溫度要不高不低。
還得符合四季循環的規律
換而言之,春夏秋冬的季節循環要繼續。
但是,絕不能出現任何極端氣候。
譬如說夏天溫度不能超過四十度,冬天溫度不能低於十度。
不能連續下雨,也不能連續乾旱。
這裡,這座城市必須始終保證氣候與天氣,都是適宜。
不過
何柔柔沒有管這些事情。
她心中,隻有一個念頭。
“主人”
“偉大的主人”
“您終於想起我了啊”
這讓她無比興奮,也無比自豪。
主人的能夠記得她,這是她最大的榮譽
猜農的身影,從湄公河畔的木屋中出現。
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他已經不記得在噩夢世界中的一切了。
但
他低下頭,看著那始終被其鄭重放在貼身的一個空間錦囊裡收藏著的不死羽毛。
隻剩下一根了
換而言之,他在噩夢世界死了一次。
“近期的噩夢世界,難度大大提升了”猜農歎息著。
噩夢空間在大肆擴張
許多人都被卷入其中。
新人越來越多,難度也越來越高。
就像上上個噩夢世界,居然出現了真神
雖然隻是一個死去的真神殘軀,那名曰阿瑞斯的秦陸神明的殘軀,被人斬碎了的殘軀
但也直接導致了,大部分遊戲參與者團滅
隻有他與少數,見機得快,立刻使用噩夢赦免令,以大量噩夢點券和裝備為代價,脫離了那個地獄般的殺戮場。
恐怕上次噩夢世界他就已經死過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