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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平靜地抬眸掃過他的臉頰,鳶色的眉眼中毫無波瀾地注視了他片刻,在他幾乎快要控製不住地說出那聲長官好之前適時地伸出了手,遞給了他一張名片。
高木涉下意識地雙手接過,看了眼名片上印著的花體字。
“偵探”
“是的,如果不介意的話,請叫我太宰就好。”黑發的青年禮貌地對他頷了頷首,“我有些關於這起案件的發現想要呈現給負責此次事件的目暮警部,可以麻煩你代為轉達一下麼”
“可是現在”高木涉甚至沒來得及細想這在一般人看來鐵定是假名的稱謂,而是為難地看了一眼手表,“怪盜基德還有幾分鐘就要出現了,他恐怕沒有時間”
“這次的事件怪盜基德隻是明麵上被推出來的幌子,真凶另有其人,但有一點我很同意,這位警官先生那就是時間的確不多。”
自稱叫太宰的偵探挑了挑眉,神態裡是說不出的從容不迫,“我已經將完整的事件脈絡整理完畢,發送給了媒體,如果八點前你們無法做出正確的決定的話,那就讓彆人來替你們做出決定吧。”
“請、請等一下我立刻聯係目暮警官”早就有著豐富的被媒體坑到淚流滿麵的經曆的高木警官聞言立刻意識到了事情的大條程度,如果他再拒絕下去,媒體們肯定不會介意再讓日本警方大熱一回他指反向大熱。
雖然這個通訊撥出去肯定又要被目暮警官狠k一頓,說在這麼忙的時候還來添亂但是這已經超出了他能決定的範圍了
而且他真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類型的偵探啊好嚇人真的不是前來突擊檢查他們防衛工作的長官嗎微服私訪
高木涉飛快地走到側邊,通過對講機聯係上目暮警官,小聲地跟他說明了前因後果。
那邊正忙的焦頭爛額地讓警員們在主展廳四處布防,還要協調維修人員去檢查電力係統的目暮警官此刻簡直恨不得把自己劈成兩半使,結果在這節骨眼上還有一聽就是用了假名的奇怪偵探跑來搗亂
他的第一反應理所當然地是想直接把人踢給高木讓他解決,但是眼看著對方還扯出了媒體嗬嗬,要是真的因為錯過了重要情報而導致今天沒抓到怪盜基德或者所謂的真凶,那明天頭版頭條保準又是加大放粗的“警官失職”,然後底下長篇大論地把他們罵的狗血淋頭。
不要問他為什麼這麼熟練問就是說多了都是淚。
不得已,他隻能招手叫來了鬆田陣平,讓他幫著去高木涉那裡處理一下情況。
雖然目暮警官的本意是想讓對器械設備頗有研究的鬆田陣平去支援一下搶修館內電力設備的小組的,但是對方在考慮了片刻後,拒絕了他的提議。
“我覺得這次的事情沒那麼簡單,把我調走的話,如果有什麼突發情況”
這家夥一如既往的心直口快立刻得罪了正在待命的所有人,也成功讓目暮警官頭禿的程度一瞬間以指數倍飆升了好幾倍。
雖然他好像是委婉了那麼一點吧,但這一點反而好像更加嘲諷了
眼看著留守的警官們都已經開始對著這家夥怒目而視了,再加上高木涉那邊正好來了個難纏的人物,好歹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突發情況,目暮警官立刻當機立斷,忙不迭地把鬆田陣平派了出去。
結果等鬆田陣平趕到門口時,這位雷厲風行的警官說出口的第一句話就讓高木涉嚇了一跳。
“既然時間緊張,那我就直接一點,我讚同你這次事件不是怪盜基德所為的看法,但是我需要證據。”
太宰微微側過臉,瞥了眼不遠處的鐘表,又好整以暇地對上了鬆田陣平審視的視線,“你應該沒有仔細研究證據的時間了,鬆田警官,但如果你相信眼見為實的話,你可以去這個次展廳看一看,現在應該正有人在那裡準備著做些什麼吧。”
他抬手,將亮著的手機屏幕中的圖片展示給鬆田陣平。
“這次事件的犯人是館長和他手下的這幾名員工。”太宰態度隨意地報出了幾個人名,又停頓了片刻,眸光莫名地微笑起來,“我想,他們應該還有一點後手,請多加小心。”
“那你還把事件的全情發給媒體,你不知道這樣很有可能會導致他們狗急跳牆,傷害到其他無辜民眾”因為美術館內的黑暗,鬆田陣平此刻沒有戴著標誌性的墨鏡,他毫不遮掩地皺著眉,沉聲質問道,“這樣的後果,你有設想過嗎”
“啊,我知道。”太宰回答,“但是我的朋友沒什麼耐心,我不想讓她生氣太久,所以,總有人要為此付出代價,區彆就在於”
“如果你們能夠把握住時間,那麼我們自然皆大歡喜,如果你們因為自己的無所作為而導致了不太完美的結果,我會對此深表遺憾。”
在太宰說到一半時,鬆田陣平就已經反身衝回了展館內,他望著對方消失的背影,眉宇間的神色一瞬間冷淡下來。
他的視線轉向了主展廳的方向,雖說此刻館內的監控設備都已癱瘓,但他甚至都不用細想,就能猜到那個館長估計正在那邊裝模作樣地演著蹩腳的苦主吧。
明明這麼費心地處理掉了自己的尾巴,真是不容易,不利用起來還真是愧對他們的努力了,啊,或者直接讓他們死無對證會更有效率一些
這樣陰鬱的念頭一閃而逝,又轉而被他自己不著痕跡地壓了下去,麵上分毫不顯地對著滿臉茫然的高木警官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原地。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我昨天就不應該誇東京治安好的,這一誇誇完第二天,大中午的我正快樂地背著同事出門吃著獨食,嘬著奶茶時,從我身邊路過的男人突然拽著我的手提包就往前跑。
在一個猝不及防之下直接膝蓋著地的我相當大聲地嗷了一嗓子,一句中氣十足的國罵直接竄出了口。
還沒等我掙紮著爬起來接著怒罵無良劫匪兩句,就見到原本停在路邊的一輛黑色車輛突然打開了車門,昨天我剛見過一眼的酷哥學長長腿一邁躍下車,輕而易舉地徒手按趴了劫匪,其難度大抵不會比我外婆抓小雞仔難多少。
“哈,當著我的麵犯罪啊,真是好膽量。”鬆田陣平反剪著劫匪的雙手,在給他上了手銬之後,把他從地上拉起來,毫不留情地拖著對方走到了我麵前,把遭受了無妄之災的手提包還給了我,“能站起來嗎”
他說這話的時候甚至還叼著煙,鼻梁上架著墨鏡,比起公安,倒不如說他才更像是代表著黑惡勢力的那一方。
我急急忙忙地站起身,“鬆田前輩,非常感謝”
“你認識我”鬆田陣平叼著煙的動作一頓,墨鏡下的視線輕飄飄地掃過我。
“呃,您之前受邀回東大來講課的時候,我就在底下聽講,所以”我心疼地看了眼已經有些變形了的手提包,又偷偷摸摸地動了動腿,結果腿上反饋回來的痛感讓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同校嗎,嘖,你也先上車吧,我等下幫你處理一下腿上的傷。”他隨手把手上的煙頭掐滅,沒有給我拒絕的機會,擺了擺手示意我跟上他。
我理所當然地也不想一蹦一跳地回公司上班,更何況我直到現在都還有些驚魂未定,便爽快地上了車。
結果鬆田陣平從後視鏡裡看了我一眼,“零分。”
“”正當我迷茫地抬頭望他時,就隻聽到他平靜地問我,“你還記得我在講課時說過什麼嗎”
說實話我還真記得一些,雖然東大也有很多有個性的老師,但是提著炸彈過來表演徒手拆彈的還真是頭一遭,不如說就算我想忘也忘不了吧
結果在我如實回答後,鬆田陣平相當犀利地吐槽我,“我看是一點都沒記住,如果你有記住的話,你上車前至少該問一句我的警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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