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還沒等我說些什麼,已經有些忐忑不安的協商人又順著我剛剛的視線看了在不遠處的太宰治一眼,小聲道,“您是對太宰大人有意吧這樣,我們稍後可以以您的名義把這顆寶石送到他的手上,算作是聊表我對剛才的冒犯的歉意,您意下如何”
我“”
他這話一出,我本來想把這顆寶石買下來到時候送給我家那隻太宰做紀念的心思都淡了總覺得萬一太宰知道了他肯定會生氣啊
在尷尬而不失禮貌地微笑了一下後,我開口隨便選了其他的兩件藏品,讓他們之後將實物帶過來一觀。
直到這會兒我身側的人群才逐漸散去,終於給我留下了喘一口氣的機會。
果然還是好麻煩,如果太宰在這裡的話
我下意識地再度往太宰治的方向投去了一瞥,又猛地反應了過來,皺了皺眉。
雖然說有更便捷的方法的話,我肯定不會介意選擇更方便的路徑,但是被養廢什麼的還是算了吧
這無疑是一個很危險的預兆哪怕太宰可能本身並沒有這個意思不對,他明明一直就是這個意思總之這個家夥的精神狀態一直很堪憂,而且壓根就沒有正確的是非觀念,如果我被他影響到鬆口不再限製著他的話,那牢底坐穿簡直指日可待
可惡啊,黑之時代的太宰到底過著怎樣水深火熱的日子啊以至於在種花家被熏陶了那麼多年還是毫無悔改的跡象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家夥真的是固執的無可救藥啊
那麼,這個世界的太宰治也是嗎他在這個時間點的話,是不是再過一段時間,就要經曆iic事件了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我還是多少想要幫他一把的。
雖然到光明的地方去對他而言或許是更好的選擇但,哪怕知道那並不是太宰我也會希望與他有著同樣過去的少年能得到一個更完美的未來無論他到底身在哪一方。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愛屋及烏
在人群散去之後,對方孑然一人的身影就愈發顯眼了起來。
簡直就像是誤入此間的遊人一樣,眸色淺淡地注視著大廳中的一切。
其實眼下還有不少人有意想要上前與她攀談,畢竟沒有人會與錢過不去,但太宰治曖昧不明的態度顯然也影響了其他人在橫濱,如果港口afia不表態的話,敢於越過他們而行事的家夥幾乎都已經去東京灣裡陪魚蝦玩耍去了。
但是這跟他有什麼關係呢他下意識地攥緊了手上的高腳杯,本打算就此離開原地,卻被剛剛在與她攀談的人神神秘秘地攔下了腳步。
“太宰大人,這是那位小姐送您的禮物”對方小心翼翼地打開了手上明顯價值不菲的珠寶盒,露出了其內擺在絲絨質地的絨布上的黃寶石。
那人還大加誇讚道,“的確是與您的眸色相當相近的質地,哪怕是在我所見過的所有黃寶石中都是數一數二的迭麗。”
太宰治近乎是不假思索地就想讓他把這個退回去,但是話語到了舌尖處,他下意識地回眸望了一眼對方所在的方向。
夏綺正雙手環在身前,低垂著眉眼,半倚在大廳裡的石柱上,神色之間始終縈繞著如星點般的憂慮與困頓像是在為回憶所擾,也像是正在與某種念頭做著鬥爭,沮喪而困厄。
她曾數次想要抬眸望向他,但每次都顧慮重重一般地在中途停下,視線重新輕飄飄地落回到如鏡麵般光滑的地磚上。
“”原本輕而易舉的拒絕言辭突然沉重的好似是橫梗在喉間的一根刺,讓他連呼吸都似乎顯得費力了些許。
好半晌後,他才微微頷了頷首,翩長的眼睫輕顫,“給我吧。”
太宰治短暫停頓了片刻,在對方畢恭畢敬地將盒子呈到他手中時,又再度開口,“你那天做的事我可以姑且當做不知道但是如果有下一次的話,我想你不會想知道僭越的下場的。”
那人立刻膝蓋一軟,差點直接跪在他麵前,但饒是對方緩了過來,臉上還是立刻露出了一副見到了鬼似的驚慌神情來,忙不迭地連聲道謝,直到被太宰治相當不耐煩地嘖了一聲這才識趣地退了下去。
在身邊同樣清靜了下來之後,太宰治眸色微動,用指尖輕巧地打開了盒子,故作不經意地打量了一番那顆寶石。
搞什麼,居然沒能拒絕掉。
如果想要像他示好難道不應該不,這跟他又有什麼關係呢
難道要他相信這位從身份背景到個人經曆都寫滿了可疑的小姐就是為了他而來的嗎哈,小可憐那種神態可半點都看不出來呢。
哪怕言辭可以偽裝,但她的眼神可造不了假那種自信到近乎自負的姿態,到底哪裡可憐了還不如她剛才孤身一人算了,沒什麼。
就算他勉強相信她真是為了他而來,可那不就相當於要讓他在明知道自己不過是一個替代品的情況下故作不知麼
更何況,哪怕是想讓他當這樣的一個替代品,對方也沒有表現出有多麼主動吧
他就這樣傻乎乎的、自顧自的困擾著,還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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