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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那一聲喊的差點跳起來,隻不過原本看似纖弱無力的少年此刻攥著我的手卻紋絲不動。
這我還不知道這家夥這會已經和燒開了的沼澤一樣正往外吐著黑泥泡泡嗎
退是肯定不能退的,在這種時候後退就是直接把控製權拱手相讓那就真的隻有天知道他會乾出什麼事來了。
但哪怕我豁出去讓他自己知難而退那也隻能是暫時的作用,飲鴆止渴罷了,等他緩過勁來後事情會變得怎麼樣又是兩說
好在太宰之前特地教過我該怎麼對付他自己反正就很奇怪,怎麼著,我身上是有黑泥吸鐵石還是咋地,流浪貓不要隨便黏上來啊我隻是想隨便投喂一下不是想負責
我都有特意跟他保持距離了,拒絕他的話也都足夠直接了吧還是說,他隻是
某種可能瞬間劃過我的腦海,但這會不是認真分辨的時候,這家夥一看就是分不清好感或隻是想要靠近這樣的想法具體來源的樣子,但他的骨子裡又與生俱來有一種傲慢的執拗,如果是我處於下風狀態的解釋在他那裡絕對會大打折扣,所以哪怕是要對他話療那也得在他氣勢稍弱的時候
想到這裡,我直接一轉手腕,在太宰治略顯意外的神色中扣住了他脈搏的某一處,又在他因為短暫的脫力而鬆手的片刻,扣住他的雙手,將他的手腕翻到了背後,順帶著把空著的手直接往他的腰側摸去,然後在感受到手感不對的瞬間,直接探到了他的後腰,在他一臉無辜的神色中摸出了一把銀光閃閃的手銬
我“”
太宰治“我可以解釋。”
說真的,要把這一聲國罵憋回去真的是已經耗費了我的洪荒之力了,我原本想著把這家夥的皮帶抽下來暫時充當一下繩索,問題是為啥這家夥會隨身帶這玩意
我也懶得多想,忽略了他努力的自證說什麼身為黑手黨,隨身帶著手銬什麼的也很正常的解釋,直接用順手從他身上摸下來的鐵絲堵住了鎖眼,給他拷上。
雖然這也困不住他多久,但是至少能讓他安分幾分鐘了。
“就這麼相信我嗎,小綺”太宰治背著手嘟囔道,“萬一我解不開怎麼辦我要是戴著手銬回港口afia,絕對會威嚴掃地,被部下嘲笑的”
“你不是帶槍了嗎。”我無所謂地把槍從他的腰側抽出來,看了眼型號嗯,果然不認識,雖然太宰說過他自己常用槍的型號,但是我要背的東西已經夠多了
“嗚哇。”他露出了點刻意的驚訝神情,“真是相當黑手黨的發言呢。”
“拖時間可沒有用,太宰君。”我乾脆側過身,強行把手塞到他和沙發靠背之間的夾縫中,握住了他的一隻手,順手摸了摸那個鑰匙孔中的鐵絲居然已經不知道被他用什麼方法推出來一半了。
這也太誇張了吧太宰跟我說哪怕用鐵絲堵住也隻能拖他一兩分鐘的時候我還以為他為了強調問題的嚴重性,所以稍微誇大了一些呢,結果那居然是委婉的說法啊
太宰治毫無半點要心虛一下的意思,隻是輕笑了一聲,“是我教你的嗎真是的。”
我定定地注視著他,直到他被我看的略微抿起唇,躲過了我的眸光時,我這才歎氣道,“你這家夥果然分不清搞什麼,嚇死我了。”
沒等他說些什麼,我直接接下去道,“你根本就不喜歡我或者說,不是那方麵的喜歡吧你隻是希望有一個人能理解你此刻的壓力,不管是誰跟你說開都一樣”
太宰治猛地皺了皺眉,“怎麼會一樣”
“如果是其他人的話當然應該直接解決掉了,這樣才是最保險的做法。”他輕描淡寫道,絕口不提我的前一句疑問,就好像隻要這樣他就可以繼續自欺欺人下去。
這家夥到底是真的分不清想要一個理解自己的人還是喜歡之間的區彆,還是隻是故意混淆了這兩者呢又或者是溺於水中的人根本就無所謂自己抓到的是什麼
我有些無奈地想要抬手摸摸他的發頂,但就在觸及他的發絲之前又略微猶豫了片刻。
還沒等我想好我到底要不要摸摸這隻流浪貓,他就徑直地自己湊了上來,湊到了我的掌心。
靠,這也太可愛了,雖然知道這家夥整隻都是烏漆麻黑的,但是、但是,他可愛啊
對此感到了異常感動的我穿過了他的肩膀,又探手摸了摸手銬的鎖眼。
所以說這家夥到底是怎麼在被我捉住一隻手的情況下還能差不多全部把鐵絲撬出來的
我非常認真地考慮了一下往鎖眼裡灌膠水的可能性,但有一個小問題就是,我也沒在酒店裡準備膠水啊
在把鐵絲按回去之後,太宰治異常乖巧地對我眨了眨眼,“要把我徹底鎖起來嗎,小綺”
“誰會這麼乾啊”我吐槽道,“我隻是想讓你安安靜靜地聽我說話而已不這麼乾的話你這家夥壓根就不會認真聽吧”
“聽著,如果你隻是想要和我共擔這份秘密”我說,“一個人背負著整個世界的前路什麼的,很辛苦吧。”
他像是短暫地愣了愣神,原本虛偽的表情一朝儘喪,隻是條件反射地露出了像是在笑一般的神態就好像是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才好,所以下意識地露出了最常展示出來的神情而已。
我略微低下頭,抵住他的額角,低落道,“我不知道你是抱著什麼心態,走上這條你壓根就不曾期許過的道路的,我甚至無法告訴你我與你感同身受,因為我做不到我是無法理解你的決心的,我沒有辦法這麼為他人付出,這就是我的天性,而我也絕不會否認這一點,更不會否認自己。”
“不覺得卑鄙嗎”他輕聲問我。
“愛自己怎麼會是卑鄙的事情”我笑了起來,“人都是有缺陷的嘛,而且我也在努力學著怎麼去愛彆人或許我永遠無法愛彆人勝過我自己,但至少,我可以試著像愛我自己一樣愛我在意的人。”
我又趁著太宰治分神的時候揉了揉他的腦袋,“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當你的朋友啊,就當是交朋友的練習也可以”
“你就沒有獨占欲的嗎”他小聲問我。
“啊,那倒也是會有的。”我想了想,“但是比起滿足我自己這一點小小的癖好,果然還是應該希望對方過的更好吧所謂的喜歡或者是愛不就是這種東西嗎又或者說,我自認為自己做不到這種程度的對等隨你怎麼理解。”
眼看著太宰治露出了稍有些不認同的神色,我當機立斷地截斷了他的話頭,若無其事道,“當然費奧多爾那種家夥除外啊,那種什麼對人類的愛之類的玩意完全是需要去阿卡姆理療的程度”
他明顯被我哽了一下,接著不滿了起來,“為什麼你要叫他的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