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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那天之後,很快我就覺得我的決定做的草率了因為這個太宰治的腦回路看起來不像一般人,不,就壓根不像人啊
先不說這家夥一天到晚借著蹭飯的名義往我這溜,讓我嚴重懷疑港口afia到底是摳門到了什麼地步,連他們的高層都要跑彆人那邊蹭飯,難不成是學著高麗那邊一天三頓泡菜嗎不至於吧
還是說真是森鷗外打算讓他來搞點什麼非正常外交可是他才16歲啊那麼禽獸的嗎就不怕他過早接觸這方麵導致腎功能受損嗎而且森鷗外就那麼確定把他派出來真能讓我對他們的印象往正麵改觀而不是直接結仇
要知道這家夥在往我這邊跑的第一天就把我大部分的手下挨個懟了一遍啊,在那邊陰陽怪氣地說他們能力不行也就算了,他還真的在以小情人自居
不是,你有沒有搞錯啊,就算是色誘也沒有硬塞過來的吧還是說這是文化差異這特麼是種族差異了吧,你是碳基生物嗎
隻不過說是那麼說,但是太宰治的能力手腕又著實過硬了一些,每當我稍微對某項合約露出意動的同時,他就能迅速地先把合同以相當優渥的條款截下來,轉頭就像是隻捉到了老鼠的貓咪一樣湊過來咪嗚咪嗚。
這就讓我有點吃人嘴軟的意思了,尤其是他還相當懂得拿捏分寸,就算是湊過來一般也隻是安安靜靜地縮在沙發裡看著文件或是發著呆。
時間一長,我的部分手下甚至還信了他有次一聽就是隨口捏造出來的屁話,什麼他不回港口afia是因為自從他某次撞破了森首領和成熟的大姐姐進行更衣玩耍的畫麵後對方就很不待見他,有事沒事就排擠他,覺得他撞破了他們的好事,一個勁地想要把他掃地出門。
雖然我不想對港口afia的首領的私生活做任何評價,但是太宰治一邊說還一邊用委屈的眼神瞥我,還帶著點嬰兒肥的臉蛋配上那隻被他故意瞪的圓溜溜的鳶色貓眼,簡直是可憐到了極點,就連那些被他剛來就懟過一遍的下屬們都選擇了原諒他,轉而開玩笑似地勸我對小情人好一點。
順帶一提,對他有好感的這部分都是女性,可能是因為這家夥就連懟人的時候也分情況,見誰懟誰是因為要向我證明他的確能力出眾,就像是開了屏的孔雀一樣趾高氣昂地先繞場一周,而之後則是開始差彆對待,男的一律冷嘲熱諷,長的帥的罪加一等,就差氣鼓鼓地咬著腮幫子把他們挨個拖出去貓貓打架了。
如果我在他自由發揮的時候去阻止他的表演,他還會用失魂落魄的小表情盼我,露出一種我明明是為了你好的憂鬱來,問起他他就在那邊理直氣壯地回答我說我隻是在指出他們工作中的失誤而已嘛,這樣縱容他們可不行,簡直了,要不是他年紀小,我估計他這欠揍的效果還能翻幾倍。
所以說港口afia是會教自己的成員去進修綠茶演繹手冊還是咋地,這組織看著不太正經啊
還是說他跑我這演龍門贅婿來了哪怕他此刻刻意表演的無比無害,甚至就連在我看不下去他故意跟人抬杠的場景,直接按著他的肩膀一提溜就能把這隻毛皮柔順的貓咪拎走,但是我可不相信有著能令整個橫濱的地下世界聞風喪膽的雙黑名號的太宰治真的就如他所表現出來的一樣毫無威脅。
哪怕隻是偶爾的驚鴻一瞥,我都能隱隱地注意到那隻在我麵前表現的異常無辜的鳶色瞳眸中隱隱透出的深邃泥淖那可不是這個年紀的少年應該有的神色啊。
可是,那樣的話話題就再次繞了回來,如果說他的確有所圖謀,他又能圖什麼呢
雖然我對於自己的外貌條件也的確相當有自信,隻不過自信並不代表著全無理智的自傲,對於在黑手黨這種地方身居高位的太宰治而言,我並不認為他真對那些潛規則一無所知。
更何況他本身相貌就異常出眾,加之那種始終縈繞在他身周的神秘與憂鬱的氣質無論是出於何種目的,他顯然都會是一個相當搶手的目標。
至於年齡黑手黨可不會在意那種東西,不如說年齡小反而更是一種優勢了,哪怕他過往的戰績再奪目,他的年齡總是會給人一種容易操縱的錯覺,尤其是在這種年齡與階級固化嚴重的日本社會裡簡直就像是食人花開合的鋒利葉片之間沁出的惑人香氣一般。
就在我坐在辦公桌前看著桌麵上的文檔發散思維的同時,困擾我許久的罪魁禍首完全沒有逼數地湊了過來。
眼看著被我反鎖上的辦公室房門的鎖芯略微轉動了一圈後,太宰治相當自來熟地在我無語的目光中輕快地收好了曲彆針像是一陣晚風一樣悄聲地飄了進來,單手撐在了我身側的扶手上。
他肩膀上偏大的外套袖口越過他纖細的臂彎垂落下來,刻意鼓著的臉頰給了我一種這麼可愛一拳下去一定能哭很久吧的錯覺,隻不過錯覺之所以是錯覺,就是因為實際上根本辦不到啊
從他偶爾表現出的反應速度來看,說他像貓咪真是一點沒錯。
隻不過此刻這隻人型的貓咪相當刻意地仰著臉,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他好像有在刻意調整著自己下顎揚起的角度,力圖讓光線與陰影達到最完美的比例錯覺吧,就算是小情人也沒有這麼專業的吧
“小綺森先生好過分。”太宰治略微向前傾著身子,就像是這個年紀的少年最常做的雙手撐在書桌上跟自己的前桌拌嘴一樣,完全看不出半點屬於夜色的氣息,反而乾淨地就好像此刻我眼前的少年就隻是個普普通通的男子高中生。
他半真半假地抱怨道,“我都已經忙了一天了,可是森先生還是想要把麻煩的任務推給我”
那麼說著,他又半蹲下來,曲起臂彎,把堪稱漂亮的臉蛋靠在了自己的手臂上,自下而上地望著我,委屈巴巴道,“如果等下森先生打電話過來,可以說我在幫你做事嗎拜托拜托”
“我會說你不在我這裡,不用謝。”我冷酷道。
“哎好過分我不是你最愛的小情人嗎”
有完沒完啊這個梗過不去了是吧我才不會對未成年下手呢
雖然不知道這家夥到底想乾什麼但是我倒要看看太宰治能做到什麼程度。
隻要試探出他的底線,我就可以據此反推出他圖謀的大致是什麼或者說,隻要知道他願意為某個目標付出多少,那麼天平另一端的砝碼想必也就有跡可循了
念及至此,我立刻咽下了已經到了嘴邊的吐槽,轉而認認真真地打量了他片刻,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先站起來。
對方歪著腦袋露出了少許困惑的神色,但卻出人意料的聽話,乖巧地鬆開了辦公椅的扶手,抱著手臂站在了我身前。
我略微向後靠了一點,似笑非笑地把原本交疊著的雙腿放平,態度輕慢地拍了拍自己的膝頭,“那麼,請吧,我的小情人”
再裝你再裝我就不信你還能忍下來
太宰治幾乎是立刻瞳孔驟縮,他甚至動作輕微地咬了咬臉頰內側的軟肉以確定自己並不是在夢裡,也並沒有因為晃神而聽錯對方想要表達的意思。
她說了我的她心裡有我
雖然太宰治的理智當即就給他潑了一桶冷水,告訴他對方不過是在刻意挑釁他,並且打算就此根據他的反應來評估他的目的,但是再理智的思考也敵不過半大少年的固執己見。
如果一個人打定了主意要欺騙自己,那麼再多的線索與暗示也毫無用處。
從來沒有經曆過如此洶湧而不留一絲餘地的感情衝刷的少年對這樣的感情幾乎完全無力抵擋,哪怕是出於嫉妒而不斷否認著那些記憶中的畫麵,可是在他重新看到那張與記憶中一模一樣的臉龐,感受到那同樣理智而堅韌的魂靈之時,他就徹徹底底地舉起了白旗無論是何時何地無論是哪個太宰治,都絕不可能對那樣的光輝無動於衷啊。
尤其是在午夜夢回之際,隨著那些畫麵一遍遍地閃回在他的夢裡,他的執念壓根就沒有隨著時間淡去,反而愈加深刻,直到深植於骨血之中,再也無法自拔。
也因此,幾乎隻是出於本能的羞怯而猶豫了兩秒之後,太宰治就順應本心地湊了上去,他在對方到抽一口冷氣的動作中親昵地雙手交叉環在了對方脖頸之後,湊到了對方懷裡,像是歸巢了的小鳥一般心安理得地蹭了蹭對方,讓人完全看不出這就是名震整個橫濱,令敵人聞風喪膽的港口afia的操心使。
他不是沒有注意到對方瞬間緊繃了的動作,隻是這種反應反而隻會激起他與生俱來的獵食本能,就像是雙臂之間纖細柔軟的白皙脖頸一樣,完完全全就是把致命的要害留給了狩獵中的猛獸、吐著信子的毒蛇。
隻不過現在還不行還不可以咬噬上去,不可以把他的小狐狸驚走,直到確認他可以徹底將想要的獵物拆吃入腹,不給她留下絲毫可以逃跑的間隙之前他都會努力忍耐的。,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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