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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說太宰治給了我選擇,不如說他一開始就把另一個選項徹底劃掉了,先不說此刻森鷗外明顯是秘密出行的樣子能帶多少的部下,就說我此刻的處境也是糟糕到了不能再糟糕的地步。
“你在利用我對你的信任麼”我輕聲問此刻仍舊端坐在主位上的青年,此刻的他麵容的輪廓優雅而精致,身周的氣勢從容而不迫,完全看不出一年多前經常會陷入到莫名的消沉之中,然後悶悶不樂地一頭撲向我的模樣。
雖然他一直不願意承認那就是在撒嬌,隻是口口聲聲地宣稱著那不過是在儘小情人的義務,以此證明他的確是個言出必行的人。
但是時光流逝的尺度對於不同年齡段的人來說的確是不同的對我來說,這不過是自我18歲以來都始終彆無二致的兩年,可對太宰治來說,這就是他從少年邁入青年的轉折。
“在這個時間,把我叫到這裡來,讓我親眼見證這一幕我根本就沒有第二個選擇吧從這一刻起,森鷗外已經再也不可能和我站在同一條陣線上了,何必再多此一問”
我沒有說的是,尤其是按我對太宰治的了解,如果沒有充足的把握,他絕不會輕易動手,即便他有時候的行事會顯得很冒進,但那也基本都是在他完全掌握事件的每一個細節,並且確定這樣做能加速破局之後才會做出的決定。
“你在利用我。”我平靜道。
讓我親眼見證港口afia最高統治權的交替,不就相當於是打算以此來桎梏我,讓我隻能從跟港口afia成為死敵或是與港口afia定下真正牢不可破的契約中二選一麼
可是即便太宰治繼位後,我也不覺得這種內幕可以拿來所謂要挾他的把柄,這個家夥有一萬種手段能把真的變成假的,把假的變成真的在陰謀與詭道之上,我想這個世界上很少有人能與他相提並論。
太宰治略微垂下了眸,他輕聲道,“不是的”
他那麼說著,又緩緩地站起了身,實木質地的辦公椅在後退時發出了沉悶的聲響,在空蕩蕩的室內回蕩著,但他並沒有急著望向我,而是緊接著扭頭示意站在門邊的部下先行離開室內,“去看看森首領不,森先生那邊的情況,我過會會過去的。”
他的部下們對他行了一禮,恭敬地退了出去,合上了會議廳的大門。
太宰治緊接著微笑了起來,他不緊不慢地邁步走向我,又動作輕緩地脫下了肩膀上的大衣,在我審視的目光中披到了我的肩頭,聲線輕快道,“我想了很久最後還是覺得,讓你感到苦惱的確是我的不對。”
就在我緩緩地打出了一個問號的同時,他露出了少許無辜的神色,態度親昵地從我的身後半擁了上來,眨巴著鳶色的眼眸跟我解釋著,“小綺你看,原先你擔憂的一切,現在不都已經不再是問題了麼”
“你之前在擔心橫濱的局勢暫時穩定下來後森先生會對你出手,但他現在無論如何也做不到這一點了就像我無論如何都會選擇你一樣,我可以對你承諾,新的秩序將永遠站在你這一邊。”
這個人的氣質還真是能無縫切換就好像氣勢這種東西對太宰治來說也不過是一件想穿就穿,想脫就脫的外衣一樣,而他真實的想法就被掩藏在了這層層疊疊的遮掩之下,讓人看不分明,就好像此刻就連我一時之間也沒有辦法判斷出他到底是真的那麼想的,還是在跟我詭辯。
“而且,我可以保證,在我上位之後,我會做的比森先生更好哦”就像是他以往一貫撒嬌時所做的那樣,他輕輕地蹭了蹭我的肩胛處,把下顎擱在了我的肩頭,聲線柔和,“無論是你想要的穩定性還是未來的前景,即便你是想要整個關東,甚至整個日本,隻要給我一點時間,我都能親手呈現給你,這樣不好麼”
他此刻和我身高相仿,做起這個動作來顯得遊刃有餘,就從這一點來看,他的確不再是要死命往我身上跳才能勉強夠到我的頸窩的小少年了。
我也確實相信他有這個能力,但是我更疑惑於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既然你有這個能力,那麼,為什麼要選擇這條路即便我想你明知道我原先來這裡想要對你說的話”
我這話說的可能的確有些繞口,但太宰治顯然瞬間就意識到了我想要表達的意思,他不置可否地應了一聲,“我知道,我知道你想帶我走。”
近乎像是在夢囈一般,他聲線飄忽道,“那一定是我想要見到的未來,可是命運的饋贈都早已在暗中明碼標價,我沒有辦法、也不能離開這裡,即便我是如此的厭惡著這樣的現實,但我又不得不感激它給我的一切”
“”我沉默了片刻,誠懇地開口,“彆跟我扯那些虛的,要麼實話實說,要麼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真正生氣的樣子。”
雖然太宰治收斂的很快,但我還是見到他近乎本能地露出了點心虛的神色,語速飛快地回答我,“我有不得不留在橫濱才能達成的目的,而為了達成這個目的,一定的勢力是必要的,所以我沒辦法跟你走”
他說到一半,又委委屈屈地垂下了眸,小聲道,“但是如果要我獨自一個人地離開你的話,不就像是在要求魚離開水一樣麼這也太殘忍了。”
“為什麼”我終於忍不住地問他,“那次的天台上,你是故意的吧所以,為什麼是我”
“因為天命合該如此。”太宰治毫不猶豫地答道。
“你可不像是會相信這種東西的人”
他笑了起來,“哎那也要分情況哦”
這位正在做出謀逆之舉的乾部露出了一派無辜的神色,他單手抵著自己的唇瓣,豎起一根手指貼在頰側,咬著字道,“倘若我不想接受那種命運,哪怕是要忤逆整個世界,我也在所不惜,但若是我想要實現的目的、我想要見到的結果,那麼將它稱之為命運也無妨吧無非就是稱呼的差異罷了。”
好家夥、好家夥這人竟然是直接把他的想法與意圖稱作天命啊就算是像我這樣深知自己的傲慢的類型也一時之間被他的自負所震懾住了一瞬,但很顯然,他並不是毫無根基地自吹自擂,就比如此刻他正親手把他的話語變成現實。
這家夥的控製欲簡直強到詭譎的地步,如果事情的發展在他想要見到的軌跡之中,他會選擇放任局麵自行發展,並且願意在他規定的框架之下交出控製權,但一旦事物的發展沒有順應他的心意,他就會像是被觸動了神經的捕蠅草一般,瞬間合上葉片,死死地咬住獵物,親自出手乾預眼下的一切。
就像是這次一樣,考慮到人員調動的時間,他恐怕是在一從森鷗外那裡得知我的消息後就決定動手了這段時間的冷落也不過是為了拖延時間,甚至還借著這個理由光明正大地在森鷗外眼皮底下敲打了一番在橫濱活躍的情報商,進一步封鎖了有關他自身的消息。
這一點光是想象一下就已經足夠可怖了,哪怕我自認為是控製欲不怎麼強烈的類型,但是如果要我想象一下跟太宰治一直在一起的場景隨著這幾年來他手腕的不斷提升,說不定從哪一天開始,他甚至能在替我做出決定的同時,讓我認為那是我自己做出的決定。
但就在我兀自汗毛倒豎的當口,太宰治像是看穿了我的想法,委委屈屈道,“才不會那麼做呢我也是有身為人類的道德底線的”
意思是除了這種薛定諤的底線以外完全不否認他就是這麼想的嗎
他甚至還好意思反過來指責我,“就像是這次一樣,如果不是小綺背著我做出了那種決定,我也不會急著做下這樣的決定哦無論怎麼想,小綺和我都是共犯才對。”
神特麼共犯你這種犯罪因素的主從論調是不是有那麼點問題
“沒有吧”他的聲線甜膩地就好像是在我耳邊流淌滴落的蜜糖,粘膩到好似能拉出絲線,“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你不是正站在我身邊麼”
雖然我不知道這家夥有沒有叛逆心理,但我的叛逆心理蹭的一下就上來了,“那你現在鬆手試試”
“不可以跟我開這種玩笑,小綺。”太宰治沉默了片刻,再度開口時的語氣幾乎是在耐心的勸誡我,“沒必要跟我置氣,畢竟就連我都是你的呀”
我冷笑道,“你不會以為算計我這種事可以這麼簡簡單單地揭過吧”
“怎麼會我可不是那種不識趣的家夥。”太宰治神態輕鬆道,“為了表達我的歉意”
他緊接著說了些之前被森鷗外牢牢控製在手中,絕不容他人置喙的項目,讓步幅度之大一時間竟然讓我有了現在就認下眼下的情況,打電話請人去給森鷗外寫悼詞的程度實在不是我不堅持,而是他給的太多了
但是太宰治的下一句話緊接著就又把我的想法掰過來了,之間這家夥還在那意猶未儘地繼續演著戲,靠在我的肩頭柔柔弱弱地望著我,光是看他此刻的表情,完全看不出他正桎梏著我,不讓我有掙脫的可能的模樣,“如果這樣小綺都不能滿意的話”
他露出了少許欲言又止的神色,片刻後才一臉艱澀地重新開口,聲線柔和的像是一片片棉花般的雲朵,活像是被迫著出來服侍滿腦肥腸的未婚夫的深閨小姐一樣話說我為什麼好像又把自己吐槽進去了
“那我也就隻能以身相許以示歉意了,我也沒有過多的奢求,隻是可以對我溫柔一點麼我畢竟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經驗。”
我當場破防了你特麼的,誰要啊
而且你說的話和你現在做的動作有半毛錢相關性嗎這就是貓的尾巴和貓不是一個物種的擬人寫照是吧,我真是謝謝你了你就不怕自己精分嗎在說這話時你倒是看看到底是誰在攔著我不許我轉身就走的,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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