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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雖然說我來此之前已經設想過了可能遇到的種種情況,但是不得不說,現在的局麵還是有些出乎我的預料了。”就在我扭頭拿殺必死的眼神剜太宰治的時候,對麵的種田山火慢悠悠地束著手開口了,“不知森首領”
雖然我現在很想一腳把太宰治踹旁邊的海裡,然後再去旁邊的港口看看有沒有板磚能拿來拍他,但是出於麵子問題,我不僅不能那麼做,還得思索一下該怎麼回答種田山火。
好在太宰治多少還有點逼數在,知道自己要是在緩刑中搞事很可能會罪加數等直接被拿來煲泥鰍湯,便慢吞吞地走了上來。
他把原本雙手抱著外套的動作改成了單手挽著,又舒展了原本為了裝作小可憐而刻意收攏的肩膀,身上的氣勢幾乎是如行雲流水般地由含蓄而內斂無縫切換到了外溢與壓迫,活像是原本盤踞在角落裡懶洋洋地打折哈欠的大型貓科動物改變了姿態,伏低了身子,瞳孔收縮,重新進入了捕食狀態。
“真是好久不見,種田長官。”他輕巧地接過了話頭,那隻眼尾帶笑的鳶眸此刻顯得深不見底,仿佛是一汪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澗,“很遺憾,因為發生了一點小意外,森先生大抵是不能如約赴會了,不過”
他單手抵在身前,聲線淺淡,“他在遭遇不幸之前,已經將港口afia的首領之位傳給了我如果有需要的話,我這裡有他的親筆手諭。”
太宰治身後的部下知趣地捧著一個木盒上前了一步,將小心地存放在內的手諭與u盤一並展示給了種田山火。
“如果僅是手諭不夠的話,我也有視頻為證。”太宰治輕飄飄地補充了一句。
種田山火審視了那張手諭一番,但他並沒有要向太宰治仔細查證的意思,隻是不緊不慢道,“不用了,我願意相信太宰君隻要你能代替森首領達成這次的交易,那麼,異能特務科不會介意這點小意外。”
“那是自然。”太宰治輕笑了一聲。
但是在談判正式開始之前,種田山火又重新把視線轉向了我,“不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位夏小姐並不是港口afia的人吧還是說,太宰君打算履行之前森首領與她的家族的約定”
那幫傻逼做的還能有什麼約定,無非就是聯姻那一套唄隻不過區彆在於我能保證森鷗外不會腦子一抽答應了那些人的提議,但是太宰治我不確定啊
他雖然同樣討厭被彆人安排,可如果對方的安排正中他的下懷,他也不介意先慢條斯理地把魚餌吃個乾淨,之後再順著魚線把對方拖下水,冷眼注視著對方一點點地溺斃在他給對方網羅的命運中。
因為這會太宰治正站在我右手邊,而他左手的臂彎處正好挽著下擺翩長的外套,將我倆之間的間隔擋了個徹底,我可以確定麵前的人幾乎是看不到我右手的動作的。
於是我便動作幅度極小地抬起了右手,示威性地搭在了他的腰側,暗示他要是敢亂說話的話最好做好被我往死裡擰的準備。
當我把手觸及對方腰側的當口,他明顯近乎本能的渾身緊繃了瞬間,又在下一刻重新放鬆了下來。
入手處高檔西裝極佳的手感加上他腰側實際上比看起來要有力的多的線條讓我恍惚了片刻,倏地意識到原本一天到晚黏在我身上的小泥鰍怪好像真的長大了。
但是這家夥可能也是明白繼續作死下去肯定會被我拿來煲湯的道理,回答的出乎我預料的正經。“雖然這麼說似乎有些不太妥當”太宰治略顯為難地歎了口氣,又無奈般地垂下了眸,但吐出口的言辭卻是和他表現出來的神態截然不同的冷漠,“有些鼠目寸光的家夥總以為自己能總攬全局,實際上不過是茶餘飯後的笑料罷了,倘若我真的打算把我的全部托付給另一個人,那也隻會出於我個人的意誌。”
那隻鳶色的眸中隱約有如同雷霆般的鋒芒霎時閃過,又極快地消弭在層層的迷霧之中,“我想,無論是森先生還是我都應該還沒有不堪到不與其他勢力聯姻就無法在橫濱立足的程度吧”
種田山火不置可否地揚了揚下顎,“太宰君的能力我們自然是有目共睹既然你覺得沒關係,那便請入座吧。”
談判的過程中的確沒有發生任何意外,而一旦戰場被局限在了談判桌上,太宰治那近乎恐怖的洞察力完全可以在不動聲色間套出對方真正的底線,並且步步緊逼。
他就是那種哪怕隻握有一枚籌碼,都能夠以小博大,最終徹底占據主動權的類型,毋庸置疑。
就連種田山火也在談判結束後感慨般地承認道,“即便是森首領來也未必能做到這種程度,太宰君不,以後就是太宰首領了,我期待著與你的合作。”
太宰治矜持地與對方握了握手,在略微寒暄了幾句後就跟對方道了彆。
就在出了船艙,我尋思著我也差不多該回去了的時候,他明顯露出了點不太情願的模樣,試探性地提議道,“雖然有著森先生親筆的手諭和視頻,但是未必所有人都會信服我除非見證人也在場。”
就在我露出無語的神色之時,他又露出了小可憐的模樣,耷拉著腦袋小聲說,“就像森先生找了我當見證人一樣”
“我說,你該不會忘了談判開始前坑我的事吧”我提醒他,“我現在沒有一腳把你踹海裡已經是我最大的仁慈了。”
“唉可是在談判的時候我也為你爭取到了最嘛。”他委委屈屈道,“我又不敢強行插到你麵前去那樣也太失禮了”
“”我還真不記得我是不是走的很快了,但我到底不想讓這隻貓咪膨脹的太過厲害,因此到底還是板著臉道,“總而言之,你們自己內部的事情自己解決,我要回去了。”
太宰治這下沒敢攔我,隻能站在原地可憐兮兮地望著我,以至於哪怕車開出了一段距離後,我回頭時還能看到他正麵朝著我的方向遠眺。
直到後來我才意識到,自己當初短短幾個小時之內的見聞到底象征了什麼那是一輪正在夜幕中冉冉升起的黑色皎月,就如同真正的月輝那樣,悄無聲息地浸染了小半個日本。
但是對我來說其實沒什麼實感就是了畢竟人對於一天到晚都能接觸到的事物是很容易被麻痹感官的。
而且那家夥雖然說著自己要隱瞞身份,可照樣還是三天兩頭地找著借口往我這跑,最後甚至還提出要直接挖通往我家的密道的離譜提議,把我聽的用滿臉地鐵老人看手機的表情看了他好一會,最終友善道,“行啊,你看你要挖到哪裡,我臥室怎麼樣你以為我會這麼說嗎怎麼可能啊你到底在想什麼”
太宰治立刻露出了一臉遺憾的神色,勉勉強強地退而求其次道,“那辦公室也可以嘛。”
可能是看出了我的不為所動,他又黏黏糊糊地蹭了上來,刻意壓著聲線在我的耳畔吐字道,“我難道不是你地裡的小白菜麼姐姐難道不準備把我看緊一點嗎”
“哪有主動拱人的小白菜的,你特麼是長了腿的食人花吧還有你彆叫我姐姐,尤其是你現在都22了,每次一叫這倆字就好像在提醒我我離18又遠了一點。”我冷酷道。
“可是我想對小綺隨叫隨到啊。”他選擇性地無視了我的吐槽,又苦惱地蹭了蹭我,“萬一你突然想要見我,但我又一時之間沒有辦法出來該怎麼辦”
“那你應該做的就是給我的私人醫生打個電話,我一定是燒糊塗了才會那麼說”
“好過分”
但是最讓我不爽的果然還是這幾年裡他的身高又往上蹭了差不多十厘米,跟過去我能輕輕鬆鬆地把這條小泥鰍抱在懷裡比起來,現在反倒是他那麼做比較輕鬆了。
隻不過他說是那麼說,實際上這家夥忙的要死,基本上每次最多也隻能跑我這消遣半天就得回去處理公務。
大部分時候,他所謂的消遣都隻是跑過來跟我單純地貼貼,隻有某些時候我才會在被窩裡收獲一顆囂張的小白菜
這還得從四年前他跟我道歉的那會說起,就在他跟種田山火的談判結束後,我整整有三天沒見到過他,考慮到港口afia畢竟是在進行非常規的首領交替,他忙到抽不開身也很正常。
就在我以為他很有可能還要繼續忙一段時間,然後等他忙完了肯定會想辦法借著已經過了很久的借口把道歉隨便糊弄過去的時候,他在第三天的深夜重新敲響了我家的大門。
就在我疑惑地打開大門的時候,一如既往的一身西裝筆挺,身著深色長款西裝大衣,圍著鮮紅的圍巾太宰治就對著我顫抖著聲線輕聲道,“我想了很久雖然很難堪,但是不得不承認,就算是我也有不擅長的事情,讓你等了那麼久,抱歉。”
我聽的一頭霧水,還沒來得及問他這是什麼意思的時候,此刻明顯精神狀態有些不對勁的他就倏地伸手抱了上來,“一般來說,道歉應該要帶禮物吧可是我一無所有,也隻能把自己給你了”
“至少、唯獨,希望你能留在我身邊。”,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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