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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身為首領的太宰治對自己被偷拍一事沒有任何的不滿,反而隻是有些擔心拍出來的效果到底理不理想。
畢竟就算拿著他和武偵宰的照片進行對比,任何人也無法篤定地說出“這肯定就是一個人”這種話來或許人的氣質可以偽裝,但是“過去”所留下的痕跡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改變的。
而這分歧的四年顯然無論是對他來說,還是對去往了武裝偵探社的太宰治來說,都漫長到了一眼望不到儘頭的地步。
但是眼看著小姑娘的注意力顯然又從他的身上轉移到了彆的地方,太宰治立刻意識到了對方打算找他的休息室的想法,並且真心實意地感到了一絲為難。
他顯然不可能放心任由對方離開安全的港口afia大樓,去到其他不在他的羽翼直接庇護的地方。
那樣的話,夏綺的一舉一動都會隨時隨地地牽引著他的心神,但凡她身邊有一點風吹草動都會令他神經過敏。
畢竟對太宰治來說,他之所以在意自己的安危也不過是為了實現自己的計劃,而非他真的有多麼在乎自己的生命但是她不一樣,原本就不該被卷進這樣的境地中的她若是再因此而受到了哪怕半點影響,他都會由衷地感到無法忍受屆時他說不定真的會再也無法壓抑自己內心中的黑暗麵吧
但是如果把她留下來的話太宰治同樣不太確定自己的自製力能不能經受得住這樣的考驗。
畢竟,對他而言,對方現在的舉動簡直就像是自己在籠子邊緣徘徊試探的小貓咪,亦或是好奇的小狐狸。
且不提光是首領辦公室的大門就必須要由他授權,或者是本身具有權限的人前來才能開啟,更內部的休息室的權限設置隻會更嚴格。
隻有首領的權限才能打開或者關閉休息室的隱藏門,所以,如果他想的話
雖然他一貫對自己的自製力頗為自信,但是在這種誘惑麵前無論怎麼想,都無法輕易泰然處之吧
隻是無論怎麼想,這似乎都是眼下唯一的選擇了
年輕的首領壓根就沒有考慮過誘導夏綺去樓下的員工休息室小歇的想法,哪怕這對他來說輕而易舉,並且他一紙調令就可以把原本在那裡待著的部下全部調開,並且化為禁區,而這種事情他做起來甚至完全不需要理由,一句“照做”就可以讓部下徹底貫徹他的命令。
他潛意識裡就在全力地拒絕讓對方離開自己的視線,也不願意讓對現狀全然懵懂的對方染上這個世界上除了他以外任何人的色彩,更遑論是去原本被其他人使用著的休息室休息了。
隻是有意無意地,太宰治全然無視了這種潛意識的存在,就好像隻要他自己不承認,那這種近乎可怖的控製欲就能繼續被壓抑住一瞬一般。
是全然的自欺欺人。
都怪那個家夥在這種時候把夏綺送過來,還是那種為期一年的規則
這不就是相當於讓已經沉淪在無澗深淵之地的人又看到了一縷陽光,又或者是溺於沉水之人握住了一線稻草麼就算他的理智在告訴他他絕對不能接近她,但是那抹在見到她的身影時就已經死灰複燃的求生欲已然幾乎快要焚儘他的理智。
而且,就連理由都充分到了無比冠冕堂皇的地步這畢竟是個如此危機四伏的世界,夏綺此刻又不過剛剛成年,她根本沒有辦法一個人在這樣的世界裡安安穩穩地待下去,哪怕每天隻有十二個小時在這裡也依然會有風險。
就像是被突然從溫室之中直接移植到了塞外苦寒之地的花朵一樣,如果沒有人肩負起小心保護對方的職責的話,無論是這個世界上原有的黑暗麵,還是各種各樣可能發生的意外,甚至隻是一陣無害的微風都有可能會折損對方纖弱的枝條。
如果他按照原計劃,真的在一切結束之後將港口afia交給中原中也的話,中原中也難道就能在這一年裡照顧好她,滿足她的一切要求嗎就以那個家夥暴躁成性,恨不得拿拳頭解決一切的性格
不、這種事無論交給誰他都絕不可能放心,隻有他自己、甚至就算是他自己
即便她不是那個家夥世界裡的小綺,可難不成那家夥就完全不擔心那種事情發生麼就算武偵的太宰治篤定吃死了他,但是既然他們彼此都是太宰治,他不相信另一個自己就沒有絲毫後手,畢竟就算這裡的小綺並不是那家夥心上的那一個,但對方也不可能想著要傷害她,至少肯定會保證她的安全。
隻是他絕不敢賭這一點,就算他已然將這個世界的結局連帶著自己的性命都作為棋子推上賭桌,他也絕不會拿自己戀人的安危作為賭注。
嘖,真是不知感恩的家夥,不感謝他也就算了,居然還直接把他推倒了這種進退兩難的局麵裡。
早知道那個人渣一直蟄伏著是打算在這種時候坑他一把,他就絕不會
我在一邊晃悠了半天都沒找到暗門打開口,甚至哪怕是芥川銀剛剛出來的那個暗門我都沒找到開關,要不是我剛剛親眼看見那邊的牆壁上打開了一扇門,我恐怕這會都要懷疑原著到底靠不靠譜了
真就一點縫隙都沒有啊
更彆說什麼電影裡的轉一下台燈或者是拿本書出來就能打開暗門了,這座辦公室裡空蕩蕩的,連個盆栽都見不著當然,我也可以理解啦,畢竟據說太宰治一年到頭都不會打開被強化鋼板擋住的落地窗,想必也沒有什麼植物能耐得住四年見不著陽光的。
所以剛剛真不是我自己想在危險邊緣試探,實在是除了他辦公桌上有點東西以外其他地方我大抵隻能靠撞牆來嘗試一下他能不能聽到我的動靜了
我站在牆邊懷疑了一會人生,又想起來太宰治剛剛開關警報好像是在桌麵底下難不成到頭來我還是得鑽他桌底嗎都說了那很變態的好不好
但就在我猶豫的當口,我右手邊突然悄無聲息地打開了一道暗門,在我下意識地轉頭去看太宰治的當口,就見到對方從座位上起身,目不斜視地穿過了我的身側,轉入了室內的衛生間,聽聲音應該是打開水龍頭去衝了把臉,大概是打算提提神。
我沒有多想,隻是頗為好奇地跟在他身後走入了室內,四處打量了一圈。
怎麼說呢他休息室裡的布置風格簡直和臥室外一模一樣,空間大是大,甚至比酒店裡的總統套房的規格還要誇張,各類應該有的設備更是一應俱全,但是壓根看不出半點的個人特征,全封閉的房間內就連床單的風格都是壓抑的灰黑色。
簡直是光看上一眼都會令人感到沁入骨髓般的寂寞的程度,哪怕家具的用料再奢華也擋不住這股撲麵而來的死寂意味,尤其是一想到這其實是他生活了足足四年的地方,結果卻依舊沒有染上半點的生活氣息,家具上的使用痕跡更是淡到看不出來之時,我就差不多相信了原著中的那番他幾乎四年沒有好好休息過的說辭。
但是我也沒有亂翻的打算,畢竟這怎麼說都是彆人的休息室,我跑進來也隻是為了以防萬一躲著他一點而已,就跑角落裡的小沙發上待著了。
而剛剛進衛生間洗了把臉的青年也漫不經心地抬手撚著被水打濕的發尾走了出來,臉頰上並沒有擦乾的水珠襯得那張本就超凡脫俗的臉蛋活像是剛剛離開水麵的鮫人一般,帶著一種攝人心魄的脆弱美感。
但很可惜,我很有逼數這種食人花還是遠觀的比較好
對方也並沒有在室內多做停留,隻是去旁邊的矮桌上抽了幾張紙巾,慢條斯理地擦拭了一下發尾的水珠後就離開了室內。
眼看著那扇明顯帶有隔音效果的厚實房門在我麵前再次嚴絲合縫地關上了,我終於放鬆了一點始終緊繃著的神經,四仰八叉地倒在了沙發上。
“這壓力也太大了吧”我歎了口氣,“難不成從今天開始我還要學日語嗎”
作者有話要說小綺還沒有意識到她該怎麼出去這個問題
這隻宰的精神狀態其實應該算是最差的一隻,比正文裡的還要差他真的快壓抑瘋了,他裝看不到小綺其實也是有這部分的原因在,畢竟這樣多少也能限製住他自己的行動一點。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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