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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燈光明亮。
不過那人剛剛抽了煙,就他那兒彌漫著一層薄薄的煙霧,給這個閃閃發光的性感男人又平添了幾分神秘。
洛梔舔了舔唇。
她在記憶裡找了一下這個人的模樣,沒有找到。
不過他叫她姐。
秦梔確實有個弟弟,是她小時候父母領養回來的。
秦媽媽一開始就希望自己兒女雙全,可惜生了秦梔以後被告知身體不好,不適合再受孕。
心疼秦媽媽的秦爸爸帶著她一起去了孤兒院,領養了當時院裡最好看的小男娃。
那個時候秦梔四歲,她的新弟弟兩歲半,叫秦燃。
秦梔的房間粉嫩又夢幻,不適合男孩子住,兩個小孩從小就是分房睡的。
直到秦梔小學畢業。
小時候不懂事,稍微長大一些,男生和女生的關係又水火不容。
秦燃從小就討喜又嘴甜,弄得秦梔總以為爸爸媽媽不喜歡她,更喜歡秦燃。
尤其是秦燃還是後來的。
秦梔總以為是爸爸媽媽不喜歡她,所以才領養了秦燃。
她對秦燃充滿敵意。
小孩子的惡意大多無意識而殘忍,秦梔小時候常常仗著女孩子發育的早,自己個頭高大,欺負秦燃。
兩個人的矛盾在某天爆發。
秦梔已經不記得那天的細節,隻記得當時手臂很痛,滿地的鮮血。
還有秦燃赤紅的眼。
秦燃初中就被送出國念書,到秦梔上大學才開始回家,且回家的日子會刻意和秦梔的錯開。
洛梔看著秦燃的眼睛,慢慢跟記憶中那個漂亮的小正太對上了號。
是的,是那個嘴甜又討喜的小娃娃。
洛梔笑起來,對著秦燃友好地揮揮手:“嗨,你怎麼在這裡?”
秦燃撣了撣衣袖,指著一邊的牆,笑道:“來打工。”
洛梔一開始還沒明白他說的“打工”是什麼意思。
直到歌劇結束散場。
秦燃沒跟她多做交談,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著裝,道:“我先走了。”
“好。”洛梔說,“再見。”
她看見秦燃出了吸煙室,轉身進了大劇院。
忽然想起來日報上寫著的,在大劇場會有的下一場表演。
由青年舞蹈家改編的爵士舞,《永晝》。
這艘遊輪的名字就叫做永晝號,英文名是alwaysbright,也寓意永不熄滅的光。
其他的節目都標注了主演,唯獨這一場,隻是說青年舞蹈家,專門為這艘遊輪而改編的舞蹈。
洛梔又想到秦燃的打扮和妝容……
她的心跳又一次加快。
莫名地猜到了一點兒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
歌劇結束,有部分觀眾沒有興趣看什麼爵士舞,就有序退場了。
而洛梔逆著退場的人流進去。
來大劇院觀看過的人都會往前坐一些,因為坐得太後麵的話,有些細節根本看不清楚。
一般最前麵是會坐滿的。
剛好有部分人員退場,空出了幾個座位。
洛梔找了個第三排的靠走道的位置坐下。
退場再進場的時間不過十分鐘,很快劇院的燈光熄滅,又亮起。
舞台上來了兩個主持人。
船會在幾個國家靠岸,船上用英文和中文的人最多,主持人也是中英雙語主持。
開場白說了兩遍,舞蹈才終於開始。
照著主持人的燈光熄滅,兩個主持人從右側離開。而他們身後的大型幕布逐漸打開。
燈光緩慢地亮起。
突然。
隨著第一聲古典的落下,音樂聲在刹那間響起,追光燈大亮,照著舞台正中央的人影。
秦燃一身黑衣,亮片在追光燈的照射下更加熠熠生輝。
他隨著音樂舞動起來。
洛梔終於知道了這人的身體線條為什麼這麼好看。
而且他還能更好看。
開場是秦燃的獨舞,他看上去十分柔軟,卻不顯得嬌媚。
他生動、奔騰、飽滿,充滿了力量。
側身一個下蹲,手掌隨著身體的直起,拍過小腿、大腿、小腹、胸膛,再猛地揮出去。
秦燃微微眯著眼看向台下。
他的臉上帶著幾分慵懶的笑意,微卷的發尾沾了汗水隨著動作甩出去。
在視線觸及洛梔時,笑意裡帶上了些許玩味。
整個人充滿了野性的誘惑。
洛梔:“……”這個小朋友是不是在勾引我?
秦燃這眼神一瞟,台下響起了無比炸耳的尖叫聲。
大部分來自小姑娘,但好像還夾雜著幾個小男生。
來自現場的感覺最為炸裂,音樂聲激得人熱血沸騰,再加上周圍的人都在呐喊鼓掌,洛梔也忍不住跟著鼓起掌來。
這種震撼和感染力來得直接又猛烈,無比暢快。
秦燃跳得很有技術含量,時不時夾雜著一些高難度動作。
就連洛梔這個外行人都看得出來,很不一般。
音樂從蓬勃而熱血,逐漸變得活潑和歡快。
落在秦燃一個人身上的燈光也漸漸散開,變成十幾束追光燈,打在舞台的各個角落。
在秦燃的身後,逐漸有人站出來。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直到十幾個。
不同性彆、不同人種,甚至不同年齡段的舞者。
一開始,秦燃還站在舞台正中央的位置,整個人的存在感強到足以讓大家忽視逐漸出現的其他人。
後來,他在人群中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