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代人的積累啊,真的已經很多了,呂家這時候若是還要繼續把控全部的五城,著實有些說不過去,未免太過於貪婪。
在官場上最忌吃獨食,貪婪的人是活不長的。
三兄弟又經過一番討論,終於統一認識,,就應該按照老四的路子來。
是以,三份奏折很快就上路了。
一份是呂仁寫的,以金鱗城城主的名義;一份是呂禮寫的,以監察禦史的身份;再就是呂智寫的。
呂仁和呂禮的奏折走的都是正常路子,速度不快,而呂智這一份呢,還是通過黑甲衛傳遞,是以很快越王就了解了他的意圖。
…………
王宮這邊,越王又宣召了韓知兵。
事實上,凡是關於變法的事兒,越王必然要找韓知兵問計。
越王把呂智的奏折給韓知兵看了,“韓愛卿,你覺得如何”
“這個嘛。”韓知兵摸摸自己的雙下巴,“老臣覺得不太可行。”
“嗯卻是為何”越王也有考慮,“小智讓出三城城主之位,一則可以免除朝中非議,二則人選可以商量,孤覺得並無不妥啊。”
越王的意思是,這是個好機會,咱們還可以趁機安插人手,再派些有能力的去金鱗五城幫忙。
人多力量大,不論是在什麼情況下,這都是顛撲不破的真理。
“王上,光是人多不行,還得人心齊。”韓知兵拱拱手,“老臣以為,金鱗五城還是完全掌握在郡馬爺手裡為好,這樣才能上下齊心。”
一句上下齊心一語雙關,既說的是金鱗五城上下官員,也說的是變法的事兒。
越王順著韓知兵的思路一琢磨,愈發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欠考慮了,莫說派去的人會不會一心變法。
就算一心變法,金鱗城本地的勢力和這股力量也未必會擰成一股繩,難免產生內耗。
哎,當了這麼多年的王上,越王最清楚一點,他手底下這些官員啊,最容易內鬥。
咱就不說彆的吧,就說內庫那個爛攤子,最近就內鬥的厲害,都快“內燃”爆炸了。
就像呂智當時分析的一樣,二王子三王子真是抓住薑國舅的一點紕漏就往死裡弄啊,要不是越王偏幫,估摸著那薑國舅都夠下死牢的了。
…………
“哎,上下一心啊!”越王長歎一聲,這四個字談何容易。
韓知兵低下頭,也察覺到了這一絲蒼涼與無奈,他的內心也泛起苦澀。
朝廷各部在鬥,各部內部也在鬥,朝廷和地方在鬥,地方各級官員也在鬥,朝廷和世家在鬥,世家內部也在鬥……
這還不算完,個個鬥爭勢力時不時的還會合縱連橫,因為一時的利益各種勾結,有時候鬥著鬥著,你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一夥的。
即便是不想鬥的,你身邊總有親朋好友吧,你不鬥他們也會拉著你一起鬥。
鬥鬥鬥,整片大陸的曆史就是一部內鬥史,縱使是有些人看透了,也依舊不能逃脫這個樊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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