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柏看了看馬車後麵跟著的人群長龍,氣不打一處來,真不是他要買,是那婦人硬塞給他的,再說他也是受害者。
“聽那婦人說還賣得挺好”
“上京的公子小姐都是些什麼奇怪愛好”普通人家應該還舍不得買。
要不是馬夫是個熟手,估計都被後麵追著的人扔一車臭雞蛋和爛菜葉子了。
馬夫現在腸子都悔青了,他居然拉的是廷尉府那孽障。
但他也不能停下來,被殃及池魚不說,況且哪怕陳柏現在人人喊打,但也是九卿之一廷尉府的大公子,大家跟著起哄或許還行,但絕對不是他一個小老百姓得罪得起的。
車後不停傳來彙聚在一起的罵聲,“不知羞恥的死斷袖”
“陳子褏你個孽障,你還要不要臉了。”
“上京之恥”
陳柏有些苦笑,處境之艱難超乎想象。
他這名聲,走大街上被人群毆一點不稀奇。
陳柏看著後麵的人群有些皺眉,馬車速度不慢,但要甩開後麵的人也難。
被越來越多的人群追了幾條街後,經過一巷子,陳柏拋出一碎銀子給馬夫,多的算是驚嚇費。
“就在這停。”
然後飛速下車竄進了巷子。
等他回頭的時候,那輛馬車已經被群群包圍。
“這要是被圍住,可就尷尬了,還不得傳出更誇張的流言。”
等陳柏從巷子出來的時候,臉上已經戴了一麵具,引來了不少奇怪的目光,但也比被認出來好。
一張麵具遮住了世俗的一切目光。
陳柏現在都有閒情買上一串糖葫蘆邊走邊啃。
周圍的辱罵聲讓人羞恥嗎
不,事實如何他心裡清清楚楚,太子蛟設局辱他,該羞恥的人不是他。
這些折辱聲僅僅隻會讓他心裡不平而已。
現在離雲上錦已經不遠,陳柏就這麼邊逛街邊向目的地走去。
等陳柏來到雲上錦又花了些時間。
掌櫃看著戴著個麵具進來的陳柏也是一愣,不過終歸是走南闖北見過世麵的。
正準備親自招呼一翻,陳柏就開口了,“我有樣東西需要你交給皇子政。”
皇子政如今才回大乾,暫住皇宮。
以皇子政的年齡,住在皇宮已經不合適,出宮立府應該也就在近段時間。
現在,雲上錦是聯絡皇宮中的齊政的途徑之一。
掌櫃微笑,“我們這就一布莊,恐怕不能”
陳柏沒說話,而是將袖子中卷起來的畫報拿了出來,展開一角讓對方看了一眼。
哪怕是一角,其中逼真的畫麵也讓掌櫃直接看懵了。
那畫上的花無論是外形還是顏色居然和現實中一般無二,活靈活現,就像伸手就能摘下來一樣。
陳柏將畫卷遞了過去,“現在能將此畫呈給皇子政了麼”
掌櫃這才回過神,伸手接過畫,“可。”
陳柏心道,他就說這雲上錦怎麼可能和皇子政一點聯係也沒有。
直接向外走去。
掌櫃趕緊問道,“還不知公子是何人又為何要將這樣的東西交給皇子政”
不問清楚他也不好交差。
陳柏邊走邊揮手,什麼話也沒說,頗為瀟灑。
隻要能給太子蛟添堵,送一張畫報給皇子政算得了什麼。
掌櫃打開畫報看了一眼,然後整個眼睛都收縮了一下,趕緊重新卷了起來,交代了一番後向外走去。
等齊政收到內侍交到他手上的畫報的時候,也是驚訝了一陣。
然後看向畫報的落款之處。
上麵就兩個字,“山君。”
這是陳柏用畫圖軟件畫上去的古體字,他是這張作品的拍攝者,當然有留名的權利。
齊政眉頭皺了起來。
山君奇物異誌上有記載,山之靈石,得日月之精者,可成精怪,謂之山君。
不由得想到了他的那塊奇怪的石板。
因為他前不久才從石板裡麵看到了妖怪,雖然是驚鴻一瞥,但實在驚奇得讓人想忘也忘不了。
現在又見“山君”二字,山君不就是石頭妖怪,怎麼可能不聯想到一起。
齊政對侯著的內侍問道,“可問清楚送畫的是什麼人”
內侍答道“雲上錦的掌櫃隻說,是一戴著麵具的怪人,聽聲音年齡應該不大。”
齊政心道,戴著麵具,看不到臉
然後問了一句讓內侍懵到不行的話,“可看清對方有什麼奇怪特征,比如貓耳之類。”
內侍“”
哪有人長貓耳的,殿下這話他怎麼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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