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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上京文院的院生如同往常一樣前來上學。
隻是到了院門口,那裡已經圍滿了人,擠都擠不進去。
“這是出了什麼事將院門口都堵住了。”
稍微擠進去一看,腳步就移不開了,堵門的人又多了一個。
那是八張奇圖,張幅巨大,每一張都用架子撐著。
上麵畫的都是神鳥孔雀,俊逸非凡,惟妙惟肖,就如同從畫中活了過來一樣。
“這是我們府上第一門客,在我們家殿下的封地,偶然發現的神鳥,山君見其神異,所以停足將它們不同的姿態畫了下來”
齊政安排的人正在講故事,言語之中透露出一個震驚上京的消息。
齊政的封地,天降神鳥,祥瑞現世。
當然這些人也負責守衛這八張圖,不讓人摸一下,不然摸壞了,齊政估計得心疼死。
“皇子政的封地,真的出現了神鳥孔雀”
講故事的人直接道,“那是當然,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我們府上第一門客能將它畫得如此美輪美奐”
他們家殿下可是連夜趕著去山頂看過的,聽說山頂兩隻神鳥一點不怕人,還向殿下討吃的。
“那神鳥,一雄一雌,現在正在我們殿下封地的山頂逗留不走。”
嘶。
神鳥降世,福澤一方,這可是舉世難得的事情,消息很快一傳十,十傳百,震驚整個上京。
不多時,一輛一輛的馬車就到了上京文院的門口,一看就是些朝中大員,都是來落實消息的。
突然他們覺得,齊政發給他們的請帖,他們似乎不得不去一趟了。
此時,陳柏已經擠進了上京文院院內,“差點進不來。”
今天的課程是箭術課,齊政的心情似乎不錯。
陳柏就不怎麼高興了,因為他射一箭,齊政就用那柄複合弓射一箭,將他的箭矢直接從靶子上擊落了下來。
齊政還心情大好地說了一句,“山君天縱奇才,你再看看你,射個箭都射得亂七八糟的,山君說你是他最虔誠的信徒,但每次我見到山君的時候,也沒見你車前馬後。”
說完還不屑地搖了搖頭。
陳柏“”
他這是被齊政擠兌了嗎
好想將那一地的箭矢糊齊政臉上,讓你看不起人。
沒見過又讚美又擠兌同一個人的。
陳柏忍不住回了一句,“山君就喜歡我心誠。”
齊政眉頭都皺了起來,心誠怕不是一個騙子,那妖怪每次說去渡劫,也沒見陳子褏誠心地祈禱過一次。
“也不知山君那樣的人物,怎的就看上了你。”
陳柏“”
呸,他獨自生悶氣去。
沒辦法,他現在名聲臭得要命,也怪不得某人踩低捧高,若不是齊政和山君有交易在先,齊政估計都不屑和他說話的。
結果上完課,陳柏還收到了齊政發給他的語音,“明日宴會的事情你安排妥當了嗎”
陳柏直接回了一句,“聽說你對我的信徒很有意見啊”
齊政臉都黑了,這個陳子褏居然又告狀,還是不是個男人了,小氣至此,乾啥啥不會,告狀倒是勤快。
第二日,上京城外,一輛一輛的馬車開始向齊政的封地而去。
不僅如此,還有很多上京人,也向同一個方向湧去。
雖然皇子政府上的人說,那神鳥還在山頂逗留,但誰知道會不會就突然飛走了,他們也得趕緊去看一眼。
多少年,沒有見過這麼隆重的隊伍了。
此時,廷尉府,陳小布也找到了陳柏,“哥,帶我去看神鳥啊,現在外麵都鬨翻了。”
可惜陳柏今天得用山君的身份去主持宴會。
“哥,你真不去那可是祥瑞,好多人一輩子都見不著一次。”
陳柏一笑,“娘不是也要去看麼,你跟著娘一起去吧。”
陳小布抓了抓腦袋,這麼有趣的事情,他哥居然都無動於衷能忍得住不去看一眼
陳小布和榮華夫人出了門後,陳柏也去了齊政府邸,齊政正等著他一起去封地。
齊政不由得看了一眼陳柏,自從昨天陳子褏“不要臉”的告了一狀後,妖怪就對他不理不睬的了,忒氣人。
陳柏說了一句,“我那信徒人還是不錯的,你彆沒事就欺負他。”
哪有讓他保護個人,結果自己在那欺負著玩的。
齊政嘴角一抽,人不錯隨便找一個上京人問一問,看有人信
陳柏也沒說什麼,比起齊政對他的不同的兩個態度,哪有今天去打太子蛟的臉來得痛快。
齊政除了給公證人商望舒發了請帖,還給太子蛟也發了貼。
太子蛟肯定也要去看一眼的,不然怎能服氣。
彆人是去齊政封地看神鳥,但商望舒,太子蛟是來判這第四題的勝負的。
浩浩蕩蕩的人群,陳柏從馬車中,都看到了好多朝廷的老官兒,九卿在列,百官神行。
估計連大王,哪怕不親自前往,也得派人去看看。
齊政看著陳柏,這妖怪還真是會給他驚喜,居然引來了兩隻神鳥,讓這些人不得不來參加他的宴請。
等眾人到了封地。
果然是荒郊野外。
不過,有一座山特彆的奇怪,居然用柵欄圍了起來,這是在乾什麼
遠遠地,都能看到山上有無數人影。
陳柏和齊政下了車,等了一會兒,商望舒和太子蛟就到了。
太子蛟看到這荒山野嶺,也算鬆了一口氣,就憑這也想贏他
商望舒說道,“不知道殿下這第四題的答案在哪”
其他老官兒也開口道,“那孔雀神鳥可是在這山上”
齊政看向陳柏,這些都是由陳柏負責。
陳柏上前,“無論是第四題的答案,還是孔雀神鳥,又或者今日宴會之地,都在這山上,各位請。”
太子蛟冷哼了一聲,他倒要看看在賣弄什麼玄虛。
隨著眾人靠近此山,很快就發現了山上大群正在勞作的人。
陳柏也沒解釋什麼,一切都不如親眼所見。
一上山,商望舒就若有所思地看著正在勞作的難民。
還沒來得及想,山上就突然發出很多驚叫的聲音。
“天,好多的兔子。”
聽得後麵的人趕緊好奇地跟上去一看,整個人都蒙圈了。
好多好多的兔子,漫山遍野都是,觸目驚心,那種衝擊是無與倫比的。
他們一生都沒見過這麼多兔子。
一片嘩然。
人群突然就激動熱鬨了起來。
滿心都是去山頂看神鳥的人也不由得裹足不前。
驚訝聲,感歎聲,光是眼前這一幕就不虛此行。
有人居然還動手想去抓兔子,這還得了。
旁邊看顧的難民趕緊跑了過來,“各位,還請不要抓它們,這些不是山中野兔,而是皇子政養在山上的。”
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一群人眼睛都都不由得看向了齊政。
齊政答道,“正是,這些兔子還需要養一段時日才能長大,現在抓了實在可惜。”
嘶
不可思議,竟然真是皇子政養的。
這養得也太多了吧。
還有些夫人和小姐居然就這麼蹲下,開始摸兔兔,她們倒不是去抓它們,而是看它們可愛,忍不住想要摸一摸。
結果這些兔子根本就不閃不躲,彆人摸彆人的,它們吃它們的。
喜歡得一群夫人小姐無以言表,以前見過的兔子雖然也可愛,但見人就跑,哪有機會摸一摸。
旁邊的難民阻止也不是,不阻止也不是,看向齊政和陳柏。
陳柏搖了搖頭,為何要阻止隻要不故意想著抓走就行,上山逗兔子可是山中一絕,等消息傳回上京,那些深閨中的夫人小姐,多半是忍不住要來遊玩一番的,都是客源。
一路上,都是勞作的難民。
大家都不是傻子,齊政竟然用這種方式養活了這些難民。
再看看這一山的兔子,回報似乎也不低。
太子蛟臉色就不怎麼好看了。
第四題的答案,他看到了。
商望舒說了一句,“我們繼續去上山頂見識一番神鳥如何”
除了大王,什麼都不用管的他,居然還得給太子蛟兜一兜底,也怪太子蛟實在不爭氣,怎麼就一直輸還是在各個方麵輸在同一個人手上。
都不用他宣布結果,高下已判。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他們可是來看孔雀神鳥的,耽擱不得,神鳥可彆飛走了。
上山的路不算短,這是一座大山。
這時,每隔一段距離的粗茶鋪子就突顯了出來,免不了要喝上一碗解解渴。
“各位請放心喝,這水都是山泉,乾淨得很,都是煮沸後涼著的。”攤主是個老者,趕緊招呼了起來。
山君說了,不求他們的茶多貴重,因為貴重的茶他們也不起,但一定要讓人喝得放心。
商望舒不由得問了一句,“在這山上擺個茶攤子,能有生意”
“大官兒哪來的話,這個鋪子還是山君看在我們家都是老弱病殘,實在負擔不起太重的勞作才讓擺的,彆人想擺都沒有機會,這不上山的人挺多,我這一會兒就已經賣了好幾壺茶水了。”
臉上都是笑容,對他來說,這已經是了不得的營生,他滿意得很。
齊政都不由得看了一眼陳柏,居然還有這講究,他還以為隻是讓難民隨便擺的茶攤子,倒是照顧到了那些家中勞動力不夠的家庭。
商望舒不由得和陳柏聊了起來。
陳柏也趁機給商望舒講一講這以工代賑的理念,天下難民何其多,他能幫一點是一點吧,生活不易,終是做不了那薄情寡義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