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一口吞下食物,又極其優雅地喝了一口湯。“聽說禪院家那隻金毛被小鳥氣得不輕,作為老師總要去道個歉嘛。”
夜蛾正道
道歉真的是道歉他五條悟真的知道道歉這兩個字的意思嗎
“啊對了,不要告訴小鳥我回來過哦”
五條悟離開前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神神秘秘,古古怪怪的。一看就是做了什麼幼稚的行為。
京都,禪院家本宅。
重新染了一頭金毛,把發根新長出來一厘米不到的黑發也都重新遮蓋住的禪院直哉,沒有禮數地隨意坐在禪院直毘人的茶室裡。
在東京吃了癟,而且是莫名其妙的那種“癟”,禪院直哉現在的心情差到極點。
隨行的家傭及時提醒自家少爺,如果在那個節骨眼上真的殺了卿鳥,不僅僅代表禪院直哉公開和五條悟叫板,最後殃及的會是整個禪院家和五條家。
禪院直毘人午休結束,清洗麵部,漱口之後緩步走到茶室坐下。傭人將剛泡好的茶遞到手邊,他品了一口。
“臨行前給你的術式情報,一個字沒有看嗎。”
看了,回來之後看的。還以為是可以擬態彆人術式的存在,結果是什麼所想即所得的想象力術式。禪院直哉嗤之以鼻。
“嘩眾取寵的小醜罷了。難怪五條悟那家夥不允許自己的學生單獨接任務,根本就是廢物。”
老人不動聲色,沉默片刻。
“恰恰相反。”禪院直毘人雖然沒有親眼所見卿鳥的術式,但通過各方情報以及被五條悟強行掩蓋的信息來推測。大概的麵貌,他已了然於心。
人在麵對危險,尤其是性命攸關的危險時,求生的本能會激發各種情緒與想象,甚至是類似束縛的許願。
五條悟不是那種擔心學生受傷的仁慈教師。
他的存在是卿鳥的精神穩定劑。換言之,那個六眼從一開始,保護的就不是卿鳥,而是東京這座城市。
“所以那些老家夥要殺了她”
“連你都能想到是咒術高層放出來的懸賞,他們又怎麼會那麼明目張膽惹一身騷呢。”
禪院直哉
宕機了。
移門外,傭人畢恭畢敬跪坐下來,輕扣兩下門。“加茂家和五條家都以抵達,已經安排在會議室了。”
“知道了。”
禪院直毘人起身,理順坐皺的衣擺。身邊等候的傭人為家主送上外套披肩。他往外走兩步後,步伐稍作停頓。目光掃過吊兒郎當的禪院直哉。
“你也一起去。”
反正這種儀式大於意義的會議,五條悟那家夥是絕對不會參加的。正憋了一肚子氣的禪院直哉想著去聽聽也無妨,還能找機會懟懟那些老家夥,權當解氣了。
移門被拉開。
禪院直哉走在父親身後。
恍然間,聽到一個欠扁的男聲對他說了一句一年不見,你怎麼還是那麼弱啊直哉。
怎麼,那個賤女人的術式還在都跟到京都來了
禪院直哉臉色一沉,眉頭皺起,直接一個劈腿向聲音傳來的方位襲擊而去。
落腳處,一米九的高大男人笑得一臉白癡,對他揮揮手。“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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