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林溪略帶唯諾的語氣,鄭秋以為林溪被自己嚇住了,正了正神色,冠冕堂皇,清了清嗓音道“你要知道這幾天你爸沒少給我使絆子,我是個公道的人,該有的給我拿回來,當然你多給我就算是記著你的心意了。”
到了此時鄭秋還不忘向林溪拋上一個媚眼,賣弄自己的魅力。
但他突然見著林溪瘮然一笑,手背在身後,嘴裡喃喃幾語,山上的蟲子像是招了邪一樣,如整齊的兵甲一般迅速彙集於他的腳下,爬上他軍綠的褲腳,聞著新鮮的肉味,鑽入他的衣物內。
鄭秋頓時就被嚇蒙了,那些蟲子的觸角劃過他的皮膚之上,感覺下一秒就要突破他的內臟,他亂舞著手拍打著自己的身體,望著林溪嘴裡不停的大叫,“救命,救命”
林溪走到他麵前,直直的望著他道“想讓我幫你”
鄭秋早就被恐懼衝昏了頭腦,分不清林溪的
表情是敵是友,能做的隻能是懇求,他現在隻知道他快要被這些蟲子給吞沒了。
林溪瞧了一眼小山坡道“跳下去。”
鄭秋的目光更為驚愣,林溪抱臂而笑“跳下去你還有生機,不跳你就會被萬蟲噬心,自己選。”
林溪說完轉過身進了內屋,踏入院裡就聽見鄭秋的一聲大叫回蕩在院內的上空,林母走過來驚異的問道“外麵什麼聲音”
林溪毫不在意的說道“哪家殺豬吧。”
林母被逗笑了,輕輕拍打了一下林溪的手笑道“你這孩子,離年末還遠著呢,誰家這時候殺豬啊。”
林溪笑而不答,而鄭秋在滾下小山坡之後,蟲子像浪潮般退去,他忽的求得了生機,也不管自己身上的疼痛,逃似的跑了回去。
鄭秋一瘸一拐的走到知青的住處,見著兩三個穿著花布襯衫的女人站在門口,時不時向裡麵張望卻不敢進去,他一向在人前要慣了麵子,即使滿身狼
狽,也要努力調整腳步讓自己看上去正常了一點,女人們聽進後麵有腳步聲,立即回過身來,見著是他,捧著自己手裡剛做好的饅a頭遞過來,卻看到他走路不太自然,一個個關切的問道“這是怎麼了摔著了呀”
說著就把手往他身上東拍拍西拍拍,說是為拍,實際就是到處亂摸,饒是鄭秋這種在城裡麵混慣了風月場所的人,也受不住這些女人的熱情,感覺自己是個被嫖的。
他掙脫出來,假笑道“沒事,小溪也不是故意的。”
這時能讓這些女人停手的,也隻有她們敏銳的八卦的嗅覺,三個頭同時湊近鄭秋的麵前道“哪個小溪林溪”
還沒等鄭秋發話,三個女人就腦補出來一台大戲“我就知道那個女娃子看著平時不太正經,每天活也不乾就到處瞎逛蕩。”
“就是,你看她那皮膚白的,不知道一天到晚花上多少時間去搗鼓自己,正經事都不做。”
“還不是他爸媽慣的,要我說,他就是想要自己的女兒嫁個有錢的,把自己的女兒賣出去,自己好發財。
鄭秋見著她們的說的差不多了,添油加醋的道“你們不要這樣說林溪,她是一個好姑娘,為了我,她還”
似是意識到自己不該說後麵的話,鄭秋立即低著頭裝作沉默不語,但是對於前麵幾個愛八婆人家家事的女人來說,立馬領會到言外之意,紛紛捂嘴驚詫道“不會吧,林溪真的自殺了。”
“我也就是聽人家說的,沒想到是真的。聽說那個血啊流的滿屋子都是。”
“咦,我就說怎麼許久沒見著那sao狐狸出來招搖了,她不是一向自命清高,連村長的兒子去求親,都被他給罵出來了,到頭來”
說著小話的人向著鄭秋望了一眼,對著其他兩人露出曖昧不明的笑容,到頭來,還不是栽在了一個臭男人的手上。
鄭秋見到目的達到,在暗地裡露出狠戾的笑
,他向來睚眥必報,林溪這次給了他這麼狠的一腳,他絕對會好好報複回去的,他要讓林溪嘗一嘗身敗名裂,生不如死是個什麼滋味。他鄭秋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一腳踢開的,不讓林溪嘗嘗厲害的,她還真以為自己這個村姑能夠翻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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