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月在一旁看著覺得稀奇,問著道“這吳富春說他下的手不足死,蘇名玉的又是天命所至,結果卻死了兩個人,這唱的哪
一出啊”
凝白放開了蘇名玉,輕微的歎了一口氣。
說來這件事真的時萬中無一的巧,蘇名玉當天假借自己的身體不適為由,坐在了後座上,讓凝白帶著他戴了幾年的圍巾開
車,沾染了他氣息的東西,就會被認作是他,這樣凝白就是替他死去。但恰巧吳富春的師兄也開著那樣被動過手腳的車迎麵而
來,因為刹車控製不住,凝白這邊也出了問題,兩輛車頓時撞在了一起,凝白和吳富春的師兄是當場死亡。
蘇名玉沒想到會這麼嚴重,自己的身體後也留了一塊疤,每到凝白的忌日,這塊疤就會疼痛,提醒著他他做過的所有事。
隻是沒想到,他有心害死凝白,可是技術不夠,吳富春沒想過真讓自己師兄的死,卻偏偏兩輛車撞在了一起,凝白的死,
蘇名玉和吳富春都有份,而他們居然還彙集在了一個戲院之中,每天都打著照麵。
蘇名玉聽著急忙撇清了責任,對著阿燭道“你看,我沒有殺她,這事都怪吳富春。”
吳富春轉過臉指著蘇名玉“你少把責任推在我身上,是你起了殺心,你害死了我的師兄。”
他說著就撲了上去,阿燭卻一腳踢開了兩人“少在這裡給我狗咬狗,既然你們已經承認了罪行,這下,就該伏法了。”
眾人眼見著柳時珍推上了一個狗頭鍘,這是秦香蓮一出的道具,可是現在那鍘上麵換了真家夥,是真的要人命了。
阿燭的臉上很興奮,似乎要先斬蘇名玉這個負心漢,蘇名玉驚恐的望向凝白道“凝白,你不會讓她殺我的對不對。”
凝白確實也擋在了他的麵前,一臉的不讚同,可是阿燭卻將她揮在一邊,凝白打不過她,被鎖在了牆頭上。
孟月搖著李兮若,著急道“嫂子,要死人了。”
眼看著阿燭要拖著蘇名玉上狗頭鍘,李兮若不慌不忙的拿出了之前撿的燭台,手下一揮,就點燃了燭台,讓它飄在空中喝
道“還不速速歸來。”
阿燭回頭一望,薑淩就和她不斷的撕扯,最終薑淩將她擠了出去,阿燭飄在了燭台的火焰中,燭台落地,阿燭在火焰中閉
上了眼睛,凝白也從牆上下來。
孟月盯著燭台“這是什麼東西”
“海燈,供奉在神佛之前,受人祭拜,永遠不會熄滅。”
所以阿燭才會有這麼大的能耐和滿身得功德與李兮若對抗,她在神佛前受了太多的香火,修煉多日,能力自然與李兮若不
相上下,隻是她的命脈卻在這燭台之中,它沒有形體,所以需要依人而附。
薑淩恢複了正常,看著台上的一切,有些訝然,然後就看到了海燈,指著它道“之前我還用過它照明。”
這就是了,阿燭估計也是在那時候鑽進薑淩的體內,不過這上麵鑲金,當時被薑峰瞧見了,直接給拿走放在自己的小金庫
裡麵去了。
凝白緩緩走過來道“可以把它給我嗎之前在寺廟的時候,我們最親近,她心眼並不壞,也是想為我報仇。”
李兮若在火光之中看著她,猜測她到底是什麼東西,凝白一笑“聽過凰鳥嗎”
李兮若這下明白了,凰鳥是浴火重生的動物,又是神鳥,一個神鳥,一個海燈,難怪她是怎麼也看不透兩人。
凝白抱起了燭台準備走人,李兮若看著台上那兩個瑟瑟發抖的人“你就一點都不恨蘇名玉”
現今為止,李兮若覺得最奇怪的就是凝白的態度,阿燭讓柳時珍下藥毀嗓子,她攔著,想要鍘了蘇名玉,她也攔著,可這
要說是愛,她對蘇名玉卻又帶著憐憫。
“他這兩年,日日活在痛苦裡,戲沒好好唱,想做的事也做不到,還有什麼好恨的,更何況,他的命劫要來了,我隻是不想
阿燭再損功德了。”
蘇名玉當年自以為以命換命成功了,可沒想到凝白並不是人,他這偷得的兩年馬上就要結束,重新受一次命劫,根本不需
要阿燭動手,他也沒多少活路了。
李兮若看著凝白說起這話的神色,仿佛討論一個根本不相乾的人,她大致察覺出蘇名玉在凝白心裡的地位了。
對於凝白來說,他就像一隻養了很久的鸚鵡,剛開始嗓門響亮惹人愛,可是有一天啄人了,主人喜愛的心思就淡了下來,
就任由鸚鵡自生自滅,可是到底有一份感情,也不想它死的太過淒慘,就留下了一份體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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