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對著他們的宜成聽見了動靜,驚疑的看著緊閉的大門“他該不會在這裡麵吧。”
見著宜成想要進來,陳信趕緊環視了屋內,將李兮若拉到一個櫃子前,想要打開藏起來,可是他打開櫃門的一瞬間,卻愣
住了。
這裡麵已經有人了,不過是個死人,頭上蒙著黑布,一把尖刀穿過黑布正中他的額心,與李兮若之前佩戴的那把像極了。
陳信心裡一跳,一把扯開了那人頭上的黑布,露出的,是豫王的麵容。
他不自覺的往後麵退了一步,豫王,死了。
豫王的身子直直倒在了外麵,李兮若聽著宜成立馬要推門而入了,當即當機立斷的將陳信推入了櫃中藏身,將黑布蒙在了
豫王的頭上。
宜成一進來,就看見李兮若正蹲在一個頭插尖刀的死人身旁,她受不住驚嚇,尖叫起來。
她嘴上一天到晚說著要把誰給剝皮抽筋,其實連隻死兔子都沒見過,哪裡看得這種場麵,李兮若還當著她的麵將屍體抬著
扔下了窗戶。
宜成指著她道“你在毀屍滅跡。”
李兮若沉了臉色,傅宛鶯這次還真送了一個大禮給她。皇帝生了七個兒子,豫王是最小的一個,所以占儘了寵愛,如果這
件事和陳信搭上關係,彆說是與宜成的婚配,隻怕是狀元之位都保不住。
李兮若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她要儘快轉移視線便走出了大門,宜成一時也未料到她如此的淡然,好像殺人的不是她一樣,
等著李兮若都快走出玉虛樓了,她才驚慌的指著她道“把她給我攔住,她剛殺了人”
眾人都在喝酒尋樂,這一句話飄在眾人耳中,炸得他們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宜成看著眾人都處在驚愣之中一動不動,著急的跺腳,自己率先跑了下去。
過了好好一會兒,陳信聽見了外麵沒有動靜,從櫃子裡走了出來,手上有些發抖。他沒想到死的會是豫王,所以當時是真
給震住了,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
要不是李兮若讓他藏了起來,他現在就成了疑犯,可是,他看了看地上沒有屍體,便跑到了窗戶邊,就見著眾人對著從樓
上掉下來的人都充滿了好奇,終於有個膽子大的上前揭開了黑布,卻驚聲道“是豫王”
眾人嘩然,誰能想到昔日高高在上的豫王,如今卻慘死在後巷之中。
陳信趕緊走下了樓去,就看到宜成飛奔到豫王的身邊,看著他頭顱上那把尖刀戳進了深處,而豫王睜大了眼睛,似乎死不
瞑目。
宜成捂住了嘴,不敢靠近可怖的屍體,隻能在一邊哭喊。
巡街的官兵收到這裡的消息趕緊趕來,本以為死的隻是一個平民百姓,沒想到卻是舉足輕重的豫王,當下也是慌了神,想
著自己定然官位不保。
正當他躊躇之際,宜成對著他道“李兮若,快去找一個叫李兮若的人,是她殺了七哥。”
陳信抿了抿唇想要上去辯解,卻想到要是和這樁案子扯上關係,那可是前途儘毀。宜成轉過身看見陳信站在自己的身後,
抹著淚道“你的心上人殺了七哥,父皇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就等著被五馬分屍吧。”
陳信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要被宜成的話給嚇住,他和李兮若不會剛好那麼巧就進了豫王死時的房間,這一定是有人精心
安排。
陳信抬頭看向哭紅了眼睛的宜成,走近逼問道“公主今日為什麼要帶我玉虛樓”
宜成抽噎之後逐漸心虛,是傅宛鶯傳信給她,說有辦法讓李兮若和陳信產生隔閡,離間二人,她隻要把陳信帶到玉虛樓就
好。
如今人是帶來了,沒想到死的卻是豫王。
她隻能裝作不知“都這個時候了,你問我為什麼帶你來這,就能讓我七哥活過來嗎他才成家不久就被李兮若殺了,我一
定要她不得好死。”
陳信指著豫王的傷口道“豫王有八尺左右,李姑娘卻隻有六尺七寸,如果用刀正中額心,尖刀應該是往下偏斜,可是公主
你看,這尖刀是直入豫王的眉中,怎麼會是李姑娘殺的人。”
宜成不懂這些,隻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我親眼所見她扔了七哥的屍體,她要不是做賊心虛為什麼要把七哥的屍體扔下來。
”
陳信抿了抿唇,李兮若朝著窗外扔屍體,是為了讓他能夠順利脫身,可是現在她卻成了眾矢之的,殺害王爺這樣的罪名,
可是要抄家滅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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